夏鸿升与李泰二人讨论了一路,马车到了皇宫门前,夏鸿升叹了一口气,重又钻进了大箱子里面。
李丽质几人从马车上下来,李恪叫来几个监门卫的兵卒将箱子都抬下来,然后让马车又拉着徐惠回去徐府去了。
李丽质则同李恪还有李泰一道进去了皇宫,自然,木箱也都被抬了进去。
“尔等都轻着些,这些都是公主为皇后娘娘准备的礼物。”李恪对着那几个抬箱子的监门卫士卒说道。
到了殿中,李世民看着那些个箱子,不禁笑了起来,摆摆手叫殿中的众人都出去了。
“出来吧!”李世民很是好笑冲那木箱说道:“啧啧,当朝驸马,三品的归德将军,竟然钻进木箱里被抬进来,亏你想得出来!”
李恪和李泰过去打开箱子,夏鸿升从里面跳出来,拜见了李世民,笑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这不是保险起见嘛,如此一来,定不会有人发现小婿来朝见岳父大人了。小婿这是宁可钻箱子,也绝不将脏水往岳父大人的身上引!”
“呵,这么说,朕反倒要谢谢你了?”李世民眉头一挑,说道。
“哈哈,岳父大人不必如此,这本就是小婿应该做的啊!”夏鸿升拍着胸脯说道。
李世民没好气的瞪了夏鸿升一眼,继而对李丽质和李恪李泰三人说道:“尔等母后也并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而已,现下已经好了。就是想你们的紧,尔等速速过去拜见吧!恪儿,你母亲也是想你想得紧,在朕耳边絮叨的久了。你以往总三天两头的过去拜见她,现下去了泾阳书院,也该多回来看看你母亲才是。皇后本也无恙,你过去拜见之后,便去杨妃那里,陪陪你母亲。”
“父亲教训的是,是孩儿倏忽了!”李恪行了一礼,说道:“多谢父亲提醒!”
李世民点了点头,教三人都过去,殿中便只剩下了他和夏鸿升二人。
待三人离开之后,李世民立刻问道:“新商法及税制之事,在泾阳推行的如何了?”
夏鸿升知道要说正事,也便不再插浑打科,行了一礼答道:“除了个别乡绅之流抵抗之外,其他人都交口称赞。尤其寻常百姓及商户,更是十分支持新商法及税制的推行。不过,因只有泾阳一地这么做,故而百姓和商户们也是心中没底儿,不能完全信服。也有不少商人问小婿,只有泾阳一地如此,又无朝廷授意,我区区一个县令,如何敢承诺可以消除对他们的限制,如何敢承诺让他们的子嗣也可以参加科举,万一到时候国子监不许又当如何云云。这样的话也有不少。”
“他们的担心,倒也不无道理。”李世民点了点头,说道:“只是现在还是不成,朕需要又显著的成效,具体的数字,才能拿出来去堵朝臣们的嘴。装傻充愣的法子,管不了多久的。”
“一年,岳父大人,只要一年!”夏鸿升对李世民说道:“一年的时间,两税收过之后,便能够看出成效了。”
“一年……”李世民叹了口气,说道:“一年的时间,朕也不是不能等。只是,朕已经准备兵发高句丽,又须你随行。却担心一旦你离开了泾阳,推行新商法及新税法之事,遭人破坏,最终落得个难以收场。”
“新商法及新税制如今已经步入正轨,按部就班,要说小婿不在泾阳,也没有什么。”夏鸿升想了一想,说道:“杨县丞与申主簿二人对新法已经十分熟悉,且此二人也算是可靠,小婿若是离开泾阳,他们二人自会继续推行。只怕有人趁小婿不在,构陷他二人,用些孬法子。杨县丞过于刚正,不懂变通,申主簿则秉持中庸,只怕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不过,小婿倒是有两个选,若在小婿离开之后能将他留在泾阳,则不必过于担心了。”
“哦?还有这等人选”李世民意外的看看夏鸿升,连声问道:“速速与朕道来!”
“最合适者为马周,此一人。”夏鸿升答道:“马周此人鸾凤凌云,必资羽翼。股肱之寄,诚在忠良。周见事敏速,性甚慎至,至于论量人物,直道而言,既写忠诚,亲附于陛下,可与共康时政。其性情刚正,又不失机敏,能审时度势,见机行事,忠诚于陛下,当为最佳之人选。”
“马周!”李世民沉吟了一下,说道:“不错,若是马周留在泾阳,则推行新法之事便不必担心了。只是……朕此番亲征,决定令太子监国,锻炼其能,有意令马周辅佐……贤婿且先说说,这第二个人选,却是何人?”
夏鸿升笑道:“这第二个人选嘛……呵呵,此人治家无方,好色无度,奢豪贪财,更兼投机取巧,若在旁的事情上面,臣断然不会举荐此人。”
这话倒是令李世民吃惊了,说道:“这……贤婿说的这是谁?!”
“许敬宗。”夏鸿升说道:“许敬宗这个人,眼头极活,善于投机。能看到如何做对自己有利,然后奉行。且对于士族十分厌恶。陛下若让他去泾阳推行新法,对付那些士族,既向陛下表功,又打击了士族势力,只怕他再乐意不过。他心思诡诈,手段多端,尤擅投机取巧,全然不必担心士族耍诈。只是,就如方才小婿所言,他若去了泾阳,新法得以推行不假,然其也必贪墨枉法,给新法抹黑。故而,此人当算半个。”
“许敬宗?”李世民很是意外:“他有贤婿说的这么不堪?贤婿说有两个人选,现如今许敬宗只算半个,那另外半个又是谁?”
“这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