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最近很郁闷。
征辽本该是他的一个机会,一个获得皇帝青睐的时机。但是他却被贬官到了一个小小的泾阳县,成了一个小小的县丞。
即便这样,他还是满心欢喜。
毕竟这是替皇帝做事,贬官的原因不是他丧失了皇帝的信任,而是皇帝对他另有重托。这意味着,皇帝的意愿达成之后,他就会再度进入朝堂,并且在皇帝心中拥有比以前更多的信重,获得远超以往的地位。
征辽也结束了,泾阳的新法也施行的好好的,出来的成果更是震惊大唐。
一个县一年的税收,差点儿抵上一个道,这放之天下何处,都是一个惊天的大功劳吧?皇帝却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许大人觉得心中甚是憋屈。
为了成为皇帝的心腹,他可是认认真真在泾阳施行新法,劳心费神,殚精竭虑,更是同某些故意搞破坏的人斗智斗勇,心力憔悴。当中可真是半分出格之举都没有。这中间不是没有人给他许以重利,但是一想到此事关系到自己日后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他还是忍住了。
可是皇帝怎么就还是没有动静呢?
难道不该是施行新法立下大功,自己荣耀加身,风风光光的回到朝堂之上,教那些平常看不起自己的人艳羡不已么?
许敬宗长叹一息,满面愁容。
“许县丞。”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教许敬宗不由抬起了头来。
外面站着一个人,一副家丁的装束,一看就是谁家的下人。
却见那个下人很是恭敬的对他行了一礼,说道:“许县丞,我家公子有请。”
“你家公子!”许敬宗正要发火,虽说我如今只是区区一个县丞,但也不是谁家派个下人就能喊去的,但是转念又一想,沉下了声音,问道:“是夏少师?”
“正是我家公子。”那下人答道:“公子已然备好宴席,特命小的来请许县丞过去。”
备好宴席?
夏少师备好宴席请我作甚?许敬宗心头一跳,眼中忽而一亮,莫非是……
一念及此,许敬宗顿时暗暗激动,连忙收拾了东西,起身走了出来:“既然是夏少师所召,在下自然要速速过去。”
不多时,许敬宗便到了夏鸿升家里。
果然见夏鸿升正坐在桌前,见他进来,站起了身来。
这个举动让许敬宗更是心下激动难耐。
“呵呵,许大人,快快请坐。”夏鸿升笑道。
“下官拜见夏少师!”许敬宗很有礼数的过去行礼,然后等夏鸿升坐下来之后,自己才坐下。
夏鸿升一摆手,旁边的下人便开始上菜了。
只有二人!许敬宗心中又更加兴奋。
果然,酒菜齐全之后,就见夏鸿升率先端起了酒杯,说道:“呵呵,先恭喜许大人了。”
许敬宗心下一跳,暗道一声,果然!
面上却不动声色,端起酒盅饮下一盏,问道:“夏少师为何会有此番言语?”
却见夏鸿升面上带笑,手下一番,从袖中摸出一张信封来,一边递给许敬宗:“许大人且看这是什么。”
许敬宗一愣,连忙双手接过信封,抽出来之后迅速展开,面上神情却是一惊,又连忙抬头看向夏鸿升。
“这……”许敬宗激动不已:“这是陛……陛下……”
“不错。”夏鸿升说道:“这是陛下亲笔写给许大人的信。陛下知道,许大人在泾阳委屈了。新法施行,大功一件。陛下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迟迟没有动静,不是忘了许大人,而是时机未成,陛下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完。”
许敬宗激动的低头看起来,夏鸿升心中窃笑。
那信是他请李世民写的,就是为了哄哄许敬宗。许敬宗此人很有能力,但是人格不行。
不得不说,施行新法能有这般成效,许敬宗在中间起了很大作用。眼下新法施行一年多,成果只有夏鸿升和李世民二人知道,还未公布。准备在看两年,若是每年都是如此,那所有人便无话可说。
夏鸿升还需要许敬宗发挥能力,给他干活,稳固新法,实行教育体制改革的具体措施和事务,因此得给他些甜头和念想,让他甘心继续在县丞这个小位置上面干活。
信里面的内容,也无非就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你做得很好,朕看好你,也记得你的功劳。但是朕的计划还没有实行完,暂时还得继续委屈委屈你,让你忍辱负重。因为朕信得过你的能力,觉得只有你才能将这些事情做好。你放心,等一系列的计划都完成之后,肯定不会亏待你之类的话。
许敬宗将信看了又看,激动道:“承蒙陛下如此信重,微臣就是受些委屈,那又何妨!”
说罢,当即起身朝着长安城的方向拜了又拜。
“许大人,除了这封信,陛下另有东西,让我转交给许大人。”说着,夏鸿升又是手中一翻,摸出一枚玉珏来,一边递给许敬宗,一边说道:“这是陛下身上所带之物,陛下令我转交给许大人,再给许大人带句话陛下说,这枚玉珏给许大人,让许大人知道陛下没有忘记许大人的功劳。另外,也让许大人谨慎小心,处置事务时,做的如这枚玉珏般干净,不留瑕疵,不被那些人抓住把柄。”
许敬宗慌忙站起身来,弯腰下去躬身行了一礼,双手捧过那枚玉珏,道:“微臣多谢陛下提醒!定然洁身自好,做事滴水不漏,断不教那些士族抓住一丝把柄!”
“呵呵,许大人,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