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夏鸿升回来之后只字未提,也让齐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天色大亮,阳光也照常升起,夏鸿升该干嘛干嘛去,仍旧几头来回的跑,无论是军校的事情,还是庄子上的事情,将作监的事情,亦或是书写三国的事情,都是需要夏鸿升去操心的。李元昌虽然嚣张,但是应该不是笨蛋,昨天发生的事情传到本来就十分讨厌他的李老二耳中,会对他造成什么结果,李元昌不会不知道。就算是李元昌不知道,他身边也会有知道的人来告诉他,提醒他。所以夏鸿升对昨晚的事情并不太过于担心。昨晚的事情明显是李元昌不占理的,他不会算不清楚这笔账。但是夏鸿升也并没有盲目乐观。李元昌不会明着对他怎么样,那必然要使些暗地里的阴损手段的。虽然并没有真正经历过朝廷争斗,但是看了那么多电视剧,估计李元昌也会是那种套路,找人搜寻一些借口,或者栽赃嫁祸一些罪证,利用自己的地位给自己小鞋穿。
可关键是李世民并非是那些容易听信谗言的帝王所能够比拟的,所以纵是李元昌诬告,夏鸿升总也还有申辩的机会。再加上李世民知道李元昌的为人,也讨厌李元昌,所以一定不会轻信就是了。至于调查,夏鸿升一点儿都不怕调查。后世里给领导做过秘书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是你干了什么事情都让领导知道,主动告诉领导比从别人的口中被领导听到要好的多。
所以夏鸿升所做的事情全都是经过李世民明里暗里首肯的,故而也就不怕谁去查去告了。
李元昌跟夏鸿升,夏鸿升觉得李元昌虽然是宗室,是皇亲的身份,可是在李世民的心里未必会有自己的分量更重。即便是真的在皇帝面前撕破了脸皮来,最终自己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顶多不过批评批评,撑死了减少一些俸禄罢了。这是李世民维护宗室威严的面子问题,对夏鸿升会进行一些象征性的处罚。这一点夏鸿升十分肯定。
至于李元昌,呵呵,不说别的,单单是怂恿引诱太子出入青楼烟花之地。而且还是去看突厥女子的行为,就能够让朝中的那些言官谏官们疯狂弹劾李元昌,那帮人可是封了皇帝的命令专门骂人的,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能骂恼了皇帝让皇帝杀了你。是你的本事,是会青史留名,受到无数文人士子崇拜的。所以那帮言官一旦发现了皇帝或者是大臣的错误,那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绝对是朝中重臣,甚至是皇帝都不想招惹的对象。
上午去了军校那边一趟,水泥路已经铺的差不多了,有半边都已经硬化完毕,正养着了。
中午刚回到家中,就见管家和老窑头在家里等着他。
“公子。咱们庄子上的地都已经翻过一遍了,收的那些牛羊粪便,还有蝗虫都已经给埋下去了。泾河里的水又开始回来,庄户们已经开始挑水种地了。”管家上来对夏鸿升说道:“还有一批水泥运过来,后面就到,估摸着会到下午了。”
夏鸿升点了点头:“田管家,我不常回去,庄子上的一应事情都指靠着你去忙碌,我也心中多有过意不去,在这里谢谢你了。”
“公子这是哪里的话!”夏鸿升说话客气。却倒是把田管家给吓变了脸色,赶紧躬身施礼说道:“承蒙公子信重,给小的在庄子上盖了院子,还让犬子去酒坊里面做事情。那酒坊是什么地方。公子没瞒着小的,小的心里可清楚着呢,这是公子关照小的。这份恩情小的怎么也报答不了,小的愚笨低贱,也只有这么帮上公子一点儿了!”
“咱们庄子上的事情都办的很好,家人们又都能和谐相处。也没人作奸犯科,这里面都是田管家的功劳,我是知道的。”夏鸿升笑了笑:“田管家辛苦了。”
“那哪儿是小的功劳,是公子真心的对大家伙好,所以大家伙愿意追随公子。”田管家摇了摇头,说道:“漫说这长安城之中,把咱们这些下人还当成人看的,也就公子了。大家伙愿意在庄子上,因为只有在公子的庄子上,咱们还能觉得自己是个人,不是牲口。公子您是贵人,是不知道,这长安城周边,有谁家的下人不羡慕咱家的?”
夏鸿升笑了笑,徐孝德给他找的这俩人都很好,田管家把庄子上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他安排下去的一应事情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徐账房也很有一套,在家里钱财操持的进出有度,赏罚分明。夏鸿升也不亏待这俩人,都给他们在庄子上盖了院子接来了家人,还让他们的儿子进了酒坊里面做事情,以后培养培养,也会成为酒坊的掌柜之一。
“我听他们说老窑头也来了,人呢?”夏鸿升问道。
“好教公子知道,老窑头他……去茅房去了……”田管家答道,话音刚落,就见老窑头远远的窜了过来。
“公子啊!”老窑头红光满面的:“哈哈哈哈,公子,玻璃成了!”
老窑头说着跑到边上搬过来了一个红木箱子来,将箱子打开,就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套高脚杯来,然后又接着搬过来了几个箱子打开,正是上一回夏鸿升给他画的那些图样上的东西。
“公子,窑上的玻璃成了!”老窑头搓着手对夏鸿升兴奋的说道:“中间烧了一会儿,可是吹制的时候没做好,做出来的东西形状不好看。就又开了一窑,这下都成了!”
“试了么?”夏鸿升抬头看看老窑头。
老窑头用力的点了点头:“试了!公子,都照公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