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几位兄台,在下来给几位带路!”那青衫书生很是热情的说道,随即又反应了过来,说道:“恩?对了,几位兄台可是要参加诗会?却是在下疏忽,耽搁几位的时间了。先祝几位兄台能顺利入围。在下告辞了!”
说罢,两手一抬行了一礼,转身大步就走开了。
留下夏鸿升几人面面相觑,又忽而都又笑开了,却听李丽质说道:“这人真是热心肠,明明素不相识,却怎会这么热情。而且说来就来,说走可就走了。”
“想来虽是书生,却也是个性情中人了。”夏鸿升笑了笑,又道:“走,反正出来玩一回,不如你们三个也去投诗一首如何?”
“方才听那人一说,反倒对那边有些好奇了……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李丽质摇了摇头,提议道。
夏鸿升看看徐惠和月仙,月仙淡淡一笑:“奴家是公子的婢子,自然听从公子的。”
徐惠见其他人都想要去,也只好点了点头:“那咱们便过去瞅瞅吧!只希望莫要打打杀杀的才好……”
众人不禁莞尔,李丽质挽住了徐惠,柔声道:“惠儿妹妹莫怕,既是文武大会,比斗想来也是点到即止的,还么多人来看,又岂会真让他打打杀杀,再酿出血案来?放心好啦!”
徐惠睁大了眼睛:“对呀!我给忘记了!那好,快去看看!”
“厉害!”夏鸿升朝李丽质竖起来拇指来:“你咋知道比武之中点到即止的规矩呢?”
“啊?”李丽质一愣,没想着夏鸿升回突然这么问,于是有些慌张的赶紧说道:“我,我自然是从书上看来的……报纸上,还有那本《天龙八部》的书……”
却听徐惠忽而掩嘴偷笑道:“嘻嘻……夏哥哥都不知道,长乐姐姐一个人偷偷买了几十本《天龙八部》,在弘文馆中送与了好多人呢!就连我都被送了的!”
“惠儿!”李丽质登时面上飞霞,嗔怪的一跺脚娇呼一声,别过了脸去不敢看夏鸿升。
“其实我想说另外一件事情。”夏鸿升嘿嘿笑笑。说道。
众人都看向了他,却见夏鸿升坏笑一下,指了指李丽质和徐惠,说道:“你们俩现在可是伴的男子。哪里有男子这么挽在一块儿的?”
两人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是挽着手臂在一起的,周围经过的人都已经头来惊讶和略带偷笑的视线了,准是将她们当成了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了。于是赶紧一下子甩开手臂分开。羞臊的朝着另外一边跑开了。
中间经过了几许曲折的小道,过去了几座藏于林间的台阁,越过了几座搭在从渭河引来的水流上的飞桥,众人来到了渭河公园的另一边。
相比文会那边,这里明显喧闹的多,围观的百姓比那一边不知多出了多少来,时不时的叫好起哄。
李丽质的侍卫扮作普通的书生模样,依旧在前面不着痕迹的挤开周围的人暗中开路,三个女子不知道,夏鸿升和齐勇不说破。众人就这么挤进了人群里面。
“夏兄!”一人从后面拍了拍夏鸿升的肩膀,回头一看,正是易秋楼。
夏鸿升于是笑笑:“哎呀,这不是白袍刀客么!方才一人之力放倒了十来个人的白袍刀客,小生幸会,幸会!”
易秋楼此刻一袭白袍,肩膀上面扛着自己那把横刀。刚才那个青衫书生说有一个白袍刀客,还那么厉害,夏鸿升就想着会是易秋楼了。他跑出去了二十多天,带回来了两个人。正好逢上文武大会,就留下来看场子,等到文武大会结束,再去找旁人。李奉也回来了。只带回了一个人,也是个老头子,但并不是阉人。易秋楼说看不出深浅来,但是至少也是跟李奉一个级别的,他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俩老人家就坐公园的一间屋子里面喝茶,易秋楼和那两个人则分开在场中转。若是那些武斗之人打着打着真的动气下狠手了,就要被易秋楼几人雷霆镇压。
“你方才就来了?”易秋楼摆了摆手:“几个泼皮无赖想要滋事,被某给抵溜着全扔进了渭河里面,自己游着跑了,无妨。”
夏鸿升不禁想笑。那帮泼皮无赖也是好胆,武会上到处都是武者,他们还敢想要滋事,也不看看场合!
“呀!夏哥哥,那人飞起来了!”徐惠惊呼一声,转头就见她和李丽质惊讶的看着一个人飞了起来,夏鸿升回头的时候,他正挂到了树杈上面。
诶呦,这可太丢脸面了。
夏鸿升刚心说一声,就突然听见了一声狂笑:“哈哈哈哈,汉人果然都是一帮软腿子,腰膀无力,没个用处!哪个还能跟我一战?!”
这话听得夏鸿升和易秋楼都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却见周围围观的人面色气恼,但是气恼中又带惊惧,竟然一时无人敢接腔!
“哼!莫要嚣张!真当我大唐无人否?!”两人还没有走到跟前,就听见另外一个声音传来,继而就看见一人跳将了进去,是个络腮胡的大汉,着实壮硕。
说话间,两人就已经招呼到了一起,夏鸿升和易秋楼几人也挤到了近前,却看见那里站着一个大汉——真的是大汉,夏鸿升目测他得有两米高了!这个身高在后世里面都很不常见,更别提普遍营养不良的这个时代了。且,对方明显看起来不是汉族人,那面向,再配上脸上黑红黑红的颜色,夏鸿升当即就看出来了。
“吐蕃人。”夏鸿升对易秋楼说了声。
“吐蕃?”易秋楼看看那人:“你怎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