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将弹头取了出来,肖锐雄也变得半死不活的模样,一切都是按着他说的做的,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手术成功了,连着问了几句。他这才说道:“我没事,应该死不了了。”
“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
“现在我这个样子,哪里都去不了,如果再遇到那帮人,估计就只能送命了。”他苦笑了一下。
“那怎么办?总不能把就丢在这里不管吧?”
他笑了笑,道:“张小岩,说实话,你能这样对我,我挺意外的。”
“怎么说?”
“如果换了是小慈,你觉得她会怎么做?”他问。
我想了想,还真想不出来。按照小慈对肖锐雄的态度,两个人估计不会走到一起来,即便真出了这样的事,小慈似乎丢下他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任务只有他知道,小慈或许为了任务,也会救他吧。
“算了,不提这些了。那张纸上的地址,在县城铁道巷子花园小区,具体找什么,上面没有说,你自己去吧。我不知道这任务有没有时间限制。别因为我耽误了你。”他说着,闭上了眼睛。
“那你?”
“我先留在这里,没事,死不了的。”
“这样吧,我去一趟县城,争取给你带一个医生回来。”
“谢了!”肖锐雄没有睁眼。
我瞅了瞅他,轻吐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那个女人此时不在屋子里,应该是到外面去弄柴禾了,我一扭头看到了那个冰柜,之前没有听大夫家里人说,还没觉得有什么,此刻。不自觉的便想,里面会不会真的藏着一具尸体,如此想着,就走了过去,轻轻地将冰柜揭开了。
刚刚打开,突然听道那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在找什么?”
“哦!”我忙又将冰柜盖好,“有些饿了。姐,你家里有什么吃的?”
“村里人,都是一些简单的东西,你想吃,我就拿给你。”她说着,走了过来。从冰柜里端出了半盆面条,“我给你热一热,昨天剩下的,不嫌弃吧?”
“没事……”我笑了一下,心中却是放心不少,她方才取面条的时候,我顺势瞅了一眼,那冰柜里面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她热了面条,肖锐雄没有吃,我简单了吃了一些,顺口问道:“姐,我打算一会儿去一趟县城,你家里有没有什么棉衣裳,借我穿穿。”
“有。”她放下碗筷,找出了一件翻毛的羊皮棉袄,递给了我,“这是我男人的,身材和你差不多,应该能穿。”
“哦,大哥不在家啊?”
“走了,被外面的野女人勾走了。”她说着,脸上带了几分失落之色。
“这样啊,对不起。”我轻吐了一口气,“那家里就你一个人,我们住进来,是不是不太方便,要不,我带着我朋友再找一家住吧。”我说着,掏出了几百块钱递给了她。
钱她倒是收了起来,不过,口中却说道:“没事,我在这村里的闲话还少吗?多几句也不打紧,你这朋友伤的这么严重,还是别出去了,万一把伤口冻了,就麻烦了。”
我又问了一下肖锐雄的意思,他也是这个意思,便只好随他了。
离开了女人的家,我便直接朝着村外行去,至于那大夫说的驴车,知道就不想了,这么冷的天,走一走,比坐车驴车暖和,何况,那驴车的速度,也不一定比得上自己走得快。
行至之前和那些人交手的地方,那几个人已经被雪埋了一半,冻得硬梆梆的,我瞅了瞅,没作停留,继续前行。
雪越来越大,很快,羊皮棉袄上便多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脚掌踏在地面上,也不断地传来“嘎吱”声响,就这样,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黑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县城,不过,大雪封路,路上连一个车都没有。
没办法只能是靠自己走了,所谓望山跑死马,虽然已经看到了县城,但是等我进入城里,天却已经完全地黑了,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看着手机有了信号,试着给张全拨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就被接了起来,我和张全大概地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随后问道:“张叔,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小宝公司扣下了吗?还有,那个任务是怎么回事?”
张全道:“你们走入那扇门之后的事,我不太清楚,不过,这都是公司的安排,照做就是了,也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除非你完成了任务,还有,不能找人帮忙……”他说罢,就挂了电话。
我瞅着手机,无奈地摇了摇头,拦下一辆出租车,来到了肖锐雄说的地方。
所谓的花园小区里,一朵花都没有,甚至连个种花的池子都没有见着,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区,房屋破旧的厉害,看起来,也没有多少人住了,我瞅了瞅,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肖锐雄说在那张纸上,只写了这个地址,再没有其他,在这种情况下,估计他不会骗我,现在也只能是试着问一问,先把小区的情况打听一下再说。
这里也没有门房,只能是找一个住户了,连着敲了几家的门,里面都好似没有人住,我不死心地继续敲,终于在四楼的一户人家得到了回应,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问了一句:“谁!”
这声音听在耳中,感觉异常的熟悉,我顿时愣住了,半晌都没有出声。
“是谁?”
里面那声音又问了一次。
我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正想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