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刚踏进这里,身后的石门又是一声隆隆的闷响,紧接着缓缓关了起来。
没有理会,花席城借着微弱的光线小心前行,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风。隐隐觉得有些微弱的气流在脸颊上飘过,凉凉的,竟然有几分寒意。
花席城下意识的拉了拉脖子上的衣领,吸了吸鼻子。
可这一吸之下,却不禁脚步一顿,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
这股迎面吹来的微风中,隐隐夹杂着一股血腥味,虽然风很小,带过来的味道也很小,可对于从小就鼻子灵敏的花席城来说,还是一下子就被她发现了。
脚下的脚步微缓,却没有停下,花席城心中隐隐不安,却闷着头继续前进。
在这种奇怪中隐隐有些诡异的环境里,忽然传来了血腥味,任谁都会在心底打怵的。
若放在平时。她一定二话不说掉头就走,可今天却不行。
因为罗修刚刚就进了这里,不去看一眼她说什么都不甘心。
顺着长长的通道继续往里,随着越走越深。耳边的风也越来越大,吹的四周墙壁上的油灯晃来晃去,好像下一秒就要熄灭,而相应的,随着这迎面吹来的风,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到得最后,花席城不得不用手捂住了鼻子,那刺鼻的味道才弱了几分。
周围的光线被风吹的不稳,光线幽幽的,有点发青。
寂静的通道里花席城的身影被拉在墙上老长,耳朵里除了风声,就只有自己有些极速的心跳。
又往前走了两步,四周的航线忽然一下边亮,打远一看是墙壁上的油灯换成了一个个燃烧着的火把。
风声里。火把上青黄的火焰熊熊,烧的噼里啪啦做响动。蓦然。耳边的风声中忽然穿出了一阵呻*吟声,动静不大,似乎很远,却十分痛苦。
花席城脚下的步子几乎是在一瞬间加快,猛然朝前跑去。
随着越来越往前,那些呻*吟声也越来越大,痛苦的,凄惨的,微弱的,呻*吟声与哭声混合在一起,听起来十分的渗人,仿佛鬼哭狼嚎一般在耳边不断传来。
花席城缓缓放慢了脚步,等看清眼前出现的场景时。整个人身体一僵,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只见,在前方一处昏暗里,一个巨大的木制黑色笼子,如凭空出现一般横在了通道里。
整个笼子全部是用整个的树干打造,长宽近五六米的高度,而在那笼子里,则装着满满一些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密密麻麻。
躺着的,吊着的,坐着的,站着的,睁着眼的,闭着眼的,全部个个眼窝深陷,瘦骨嶙峋,脸色青黄的没有一丝正常人的神色。
而这些人,竟然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女人。
火光下,这些女人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盯着前方,无力呻*吟,听起来十分痛苦。
花席城顿时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脖子后发寒。
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脑海中想起黑角域的怪异,花席城猛然一惊,莫非这些女人全部都是黑角域中的人?
是谁把她们弄到这里来的?
想着,花席城走了过去。
站在笼子两米开外的位置,浓浓的血腥味混合着臭味猛然间直冲鼻腔,刺激性的味道让她忙伸手捏紧了鼻子。
从墙上拔下一根火把,花席城伸过去往那笼子一照。
这不照还好,一照之下不禁脸色一变,险些吐出来。
只见那黑色的大笼子里的女人,每个人身上几乎全部都是血迹,黑色的,褐色的,红色的,几乎看不出本来衣服的颜色。
而在那地上,更是一滩滩已经干涸的,斑斑驳驳的血迹,混合着粪便,以及几具已经腐烂生蛆的尸体,豆大的苍蝇在一地污秽中乱飞,那刺鼻的味道,简直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花席城握着火把的手有些颤抖,要不是在客栈想着世尊的事根本没吃东西,恐怕此刻早就忍不住吐出来了。
在原地呆愣了半天,花席城才顺下了胸口一股浊气,强忍着胃里的翻腾走进一些,对靠在笼子边的一个年轻女人道:“大姐,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回答她的只有女人口中有气无力的呻*吟,听起来软弱而痛苦。
花席城无奈,转身去问旁边的年龄稍大些的,一样的没有回答,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双深陷的眼直勾勾盯着前方,空洞没有焦聚。
花席城不死心,一连问了好几个,却全部都是一个样子,就像这些女人全部都成了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没有思想没有表情,只知道无力的痛苦呻吟。
这画面实在太过没有人性,虽然不知道这些女人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可花席城却打心底里觉得难受。
这些人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吗,以至于如此惨无人道的折磨她们?
这些老幼病残,其中还有几个年龄不大的孩子,到底是谁把她们关到这里,还要折磨成这个样子的?
花席城咬着牙,看着那些在血泊与尸体中已经绪在叫嚣,似愤怒,似无力,似悲恋。
只看了片刻,花席城就再也看不下去,举着手中的火把走到笼子的门前,看到门与笼子的交接处挂了一把被血迹泡的锈迹斑斑的大锁,足足有人头大小,上面还满满的缠了一层层厚重的锁链。
连砸带拽,那锁纹丝不动,别说打开了,就是连点渣渣都没掉下来。
花席城沉了脸,她现在手中什么东西都没有,想要打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