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滚落在地,花席城将手放在已经没了生机的墨幽身上,轻轻擦拭,动作优雅的如捻花。
剧烈的爆炸声从头顶响起,紧接着黑暗的山洞顶端阳光倾斜而下。照亮了整方空间。
一人一身紫衣如盛放的罂粟花,从天而下,落在了花席城身旁。
她缓缓转头,对上一双邪肆的眼眸,指了指旁边倒在石桌上的罗修,轻轻吐出几个字:“帮我救他。”
话音一落,花席城身体一晃,直直超后倒了下去。夙夜眼眸一凌,伸手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望着她全身的血迹与几乎不遮体的衣衫,那双向来如桃花般邪肆的眼微微一凌,滔天杀意瞬间四起。
夙夜抬眸,缓缓扫过四周,眼眸微眯,将花席城打横抱在身前。
目光下移,落在一旁的罗修身上,那双长眉微微一蹙。却还是伸手将他拽起,一手夹着一个,脚尖轻点地面,反身从山洞顶上的破口飞跃而去。
沉。脑袋沉,四肢沉,浑身都沉。
就像跌落进了深海里,起起伏伏,却完全找不到着力点起身。
花席城努力想睁开眼睛,可眼皮上却像挂了千斤重担,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她咬着牙,努力了一次又一次都不能从这无边的黑暗里走出去。
正在她有些气馁的时候,额头上却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凉意,像是沾了水的汗巾,再帮她擦拭。
然后又小心的解开她的衣衫,顺着身体一点点下滑,擦遍全身。
这股清凉的感觉让花席城全身缓缓放松,昏沉的大脑一点点清明。最终终于是睁开了眼睛。
面前坐着的是一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面容和蔼。正笑着看着她。
见她醒过了,女子将手中的汗巾放下,轻声问道:“醒了呀姑娘,感觉怎么样了?”
花席城晃晃脑袋,点了点头,却没开口。
而是抬头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环境,赫然发现chā_tā竟然不知道什么身处在了这样一处卧房里。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当时是在墨幽的山洞里,而且还被几个男人给…想到那这花席城全身一颤,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怎么了,是烧还没退吗?”
女子见她脸色难看,忙伸手想过来摸她的额头,却被花席城一巴掌拍了下去。
指甲掐进手掌,花席城看着眼前这看起来陌生的中年女子。咬了咬牙,小心问道:“这位大姐,我也是在哪?”
女子一笑,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神色不对,安慰道:“放心吧,这里客栈,你那位小友已经把事情都解决了,你就安心养病就行了。”
花席城一怔,被她的话问的有些蒙,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问道:“是谁救了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你的那位小友了,你被他从山里背出来以后就昏迷了,这几天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你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等他回来问他就行了。”
女子正说着,房间门就被推开了,看见夙夜从门口进来,女子笑了笑,说:“公子,这位姑娘醒了,你们慢慢聊,我去给你们弄些吃的。”
说着,轻手轻脚退了出去,末了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醒了?感觉怎么样?”夙夜看着床上的花席城,勾唇问道。
花席城点了点头,一股脑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救的我?”
夙夜摊摊手,一副废话的表情:“不然呢。”
“那罗修呢?”
花席城又忙问:“就是山洞里那个男人。”
一想山洞里有好几个男人,忙又加了一句:“就是那个长的很好看,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那个。”
夙夜不禁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放心,已经带回来了。”
“他在哪?伤怎么样?”
“在那边的客房。”
夙夜挑着眉,却没有回答下一句,顿了顿道:“睡了这么多天,估计也饿了吧,我去看看吃的好没好。”
说完,夙夜转身就要走,花席城忙一把拉住他:“等等,他在哪里,先带我去看他。”
夙夜脚下的步子一顿,转头道:“先别急,等你身体好些了再去看他。”
“不行,现在就去。”
花席城沉了脸,不亲眼看到罗修平安,她心里肯定放不下。
“你现在能站起来?”
夙夜没有回答她,反而微微勾唇,有些好笑的问道。
“当然能!”
花席城一扬眉就要起身,可腿还没有伸直,紧接着又倒了回去。
脸色微变,花席城忙抬头问他:“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身上一点力气都还没有?”讨协休号。
夙夜闻言沉默,咳嗽一声,摸着摸鼻尖思索。
要怎么回答,说她透支了自己的力量,所以才会这么虚弱?
貌似是不行,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如果跟她说了,以她的性子肯定要刨根问底,可现在还是不让她知道的时候。
“没什么,就是失血过多,身体有些虚弱,养两天就好。”
夙夜看着她,“非要去看他?”
花席城点头,“不看到他本人我不放心。”
夙夜点头,转身回来,将手伸到她脑后,还没来得及动作,花席城一怔,问道,“你要干嘛?”
夙夜闻言动作一顿,看向她道:“还能干嘛,你腿不能走路,本王抱你过去。”
花席城被他噎了一下,忙摇头道:“算了算了,还是等我有力气了自己去吧。”
这么抱着她出去,别说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