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作下,压抑的气氛中杀意更胜。
上邪眼眸如霜,周身银白光芒渐渐染起,让他的脸庞与怀中的人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果真该死。”
四个字,没了往日的淡然如水,满满的全是肃杀。
四字落下。周身银白光芒盛起,一道凌冽的气息卷着通天冷意直劈凤清鸳头顶。
呆滞状态的凤清鸳感觉到这气息,只觉得全身从头到脚的寒意笼罩,一动都不能动。
震惊,不甘,各种情绪在那张艳丽的脸上来回交替,凤清鸳缓缓闭上了眼眸,一滴清泪轻轻滑落,滴进尘埃里。
自从悄悄跟着落曦下到凡间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开始,她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然而自始至终,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个凤落曦,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的存在。
无论她如何明里暗里对他好。为他付出,他都无动于衷。
本以为落曦死了,她终于有机会了,却不想几百年了,他的心里装着的只有那个人。
一直以来,她在上邪面前都卑微到了尘埃里。
罢了,就算她得不到又如何?
不能爱又如何?
也好过凤落曦生生世世都不能和他在一起,来的好。
下一秒。眼看那一击就要落下,寂静的冰室里却忽然金黄大盛,宛如烈阳一般的光泽自冰室忽然无声消失的冰顶传来。
接着便是一道清幽的如从天际传来的女子声音,幽远清冷,漠然如流水:“莫失莫贪,小辈,住手。”
话音落下,一道金色匹练空中飘然而来,对上了上邪甩出的那道白茫。
微一碰撞,巨大的劲气四起,涟漪绵延,从冰室上方大开的空洞中卷进来无数积雪,簌簌而落。
散落的雪花中,一一身清衣的女子飘然而落。身姿优雅。容貌美而不俗,长发利落高束,一身淡然的气质高贵而大气。
上邪眼眸微抬,冷冷落在来人身上,语气中一片不容直视的杀伐。
他视线瞟过女子发鬓间那朵佛陀花,冷然道:“天外天的人,还想来插手?”
女子却似乎对他周身散发出铺天盖地的杀意毫不畏惧,微微摇头道:“非也,天外天本就不问尘间事,琼阁今日来只为娲皇娘娘嘱托。解玲珑仙君一场本不应有的劫难。”
名叫琼阁的女子视线落在上邪怀中的花席城身上,望着那以没了生机的人儿,与被上邪托在手中的玲珑心,有些遗憾的摇头,似是喃喃一般道了一句:“吾之过失,终是晚了一步。”
说完,琼阁看向一脸不可逼视的冷寒之色的上邪,淡淡道:“将她交给我吧。”
,“凭何?”
琼阁似乎不愿多做解释,只重复道:“交给我,娲皇娘娘会帮住她的。”
上邪冷哼,冰冷的视线在落上怀中的人身上时,却带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柔情弧度,他道:“谁也不能带走她。”
前一世,他未能护住她,这一世,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即便,是她的尸体。
琼阁在上邪的话中微微沉眉,似是有些不耐烦了,“你若不交,那琼阁只得亲自动手了。”
话音落,金茫漫天,哄然而下。
琼阁气势如虹,玉手直探而来。
上邪面色依旧一片冷寒,微一抬眸,银白光幕冲天而起,直扫猛冲而来的琼阁。上广尽巴。
一银一金的对撞,气浪冲天,偌大的冰室倾刻之间化为湮粉,不复存在。
飞雪漫天里,琼阁秀眉微蹙后退两步,雪落中,白衣银发的上邪身姿不动如山,依旧轻拥着花席城而立。
望着那双越发赤红了几分的眸子,琼阁的面色沉了几分,这白龙,几百年不见,修为竟然比之以往越发深厚了。
若再让他这般消沉下去,恐怕过不了多久他便会再次泯了心智,到时必定又将是一场浩劫。
可眼下以她一人之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再耽搁下去玲珑最后一道魂魄散了,恐怕娲皇娘娘也没有办法了。
“你这小辈,何要如此执着?”
“滚。”
上邪头也不抬,在琼阁话音落下的一瞬,又是一道无匹的灵力甩出,琼阁脸色一变,闪身侃侃躲过,心中焦急起来。
娲皇娘娘的吩咐,她怎么也得完成,若不然回去如何交代?
“让她带她走吧。”
就在僵持的时候,白琉璃的声音突兀的传了来。
琼阁微怔,看向上邪,只可惜他却不为所动。脚步微抬间,径直抱着怀中的人在雪地中往远处走去。
被刚才那阵涟漪波及的白琉璃脸看着上邪渐渐走远的身影,来不及擦掉嘴角的血迹,急声吼道:“上邪,等等!”
“落曦已有身孕,虽没了玲珑心,却有灵胎护体,魂魄暂时没有散!”
一语落,满地寂静。
走远的上邪脚步一顿,下一秒却以如鬼魅一般闪身而回,盯着白琉璃一字一顿,咬出几字:“你如何得知?”
白琉璃面色惨白,咬了咬牙,道:“在取心之前,我曾给她把过脉…”
“你是说你早就知道?”
没给他机会说完,上邪眼眸微眯间,银白灵气缠上了白琉璃的脖子,冷冷开口。
白琉璃没有隐瞒,点了点头,上邪却蓦然将缠在他脖子上的灵气收紧,咬牙道出两字:“该死。”
白琉璃眼眸冲血,忍着强烈的窒息感,断断续续的道:“我是该死,但…但眼下先救她重要!”
上邪眸中杀意这才微缓,转身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