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完不仅花席城一头雾水,连当事人的世尊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两人皆一副不解的样子,宇文天一声冷笑,继续道:“以你的性子自然是记不住这种小事,那老夫就提醒你一下。十六年前新皇登基,若非因你一句话,他又怎会清洗朝中老臣,老夫怎么会轮落到此,如今更是家破人亡?”
世尊面具下的眼眸微挑,斟酌良久,却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说过这种话,竟会引来一个人仇恨他整整十六年。
不过想不起来他也懒得想,既然宇文天认准了是他做的,那就是他做的好了。
他向来不爱解释,而且对这种人他也不屑于解释。
“那又如何。”
淡淡四字,毫无感情,花席城却听出了他的意思,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怎么的?
“那又如何?”
“哈哈哈哈。”
宇文天笑的狰狞,有些癫狂的意味:“我忍辱负重了这整整十六年,本以为这一辈子都没有可能亲手杀了报仇,却不想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说是不是上天有眼,给我了这么一次机会?”
“那你就想欺骗本座,用纯阳血之身过继你女儿身上的血毒?”
世尊凉凉开口,声音淡如水,花席城却在他的话中全身一颤,过继血毒?
不是只要一杯心头血就够了吗?
难道宇文天在骗她?
“你果然是什么都知道。”
宇文天开口,验证了花席城的猜测:“本以为血毒之事这世上知道的人很少,却不想你竟然也知道。”
一句话让花席城的心沉了下去,这么说来宇文天果然是在骗她,什么心头血,想要世尊的命才是真的。
而她,竟然傻呵呵帮着外人算计世尊不说,自己还在心里怪他无情,到头来发现竟然是她冤枉了他。
“师尊,我……”
“血毒罕见,你不知道其解法也是情有可原,无碍。”
世尊说的轻描淡写,可花席城却不这么认为,嘴上说不出来什么好听的话,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那个……师尊,对不起。”
想来想去,只有对不起三个字,花席城说完猛的想起什么,脸色不禁一变:“宇文天刚才说什么神仙醉,莫非师尊你?”
世尊没有说话,却是轻轻点了点头。
花席城不知道神仙醉是什么,可看世尊刚才听到神仙醉的反应,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顿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若今天真的因为这神仙醉让宇文天抢到了世尊,她估计得内疚死了。
“那怎么办?师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花席城忙问,后者微微摇头,示意没事。
可花席城怎么能相信他会没事,连世尊听了都会变色的毒药,怎么会没事?
花席城被他护在怀里,两人离的很近,花席城想借机去看他面具下的脸色,却奈何世尊微微侧着头,根本看不到。
不过世尊将她圈在怀中的手似乎十分热,因为即使隔着厚厚的布料花席城似乎也能感觉出那温度,想必现在如果直接触摸肯定是烫人的,难道这就是这毒真的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