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睁睁看着她将手中的酒壶喝了个地朝天,然后打开壶盖往在倒了倒,半天一滴没倒出来以后,花席城就暴走了。
她将手中酒壶掉了个个,捏着壶嘴在在手里转了一圈。然后就这么华丽丽的朝着主位上的人丢了出去。
丢了出去…
丢出去…
“碰!”
“啪!”
“哎呦!”
三声过后,主位下房的吴皇后应声倒地,华丽却繁琐的凤袍打翻了桌上的杯盘,汤汤水水一瞬间洒了一地。
轩辕修脸绿了,一众妃子惊声尖叫花容失色了,两对新人看傻了,白琉璃嘴角抽筋眼皮跳到鼻梁上了,素烟则在一旁抿紧了唇,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的人牙痒痒。讨农余亡。
整个大殿,除了主位上的那一袭胜雪的白衣,其余人已经完全乱了阵脚。
吴皇后被一众宫人簇拥着扶了下去,脸色惨白一片,额头上一块鸡蛋大的红疙瘩看的花席城缩了脖子,酒清醒了大半,丫这下好像玩大发了啊。
抬头对上一双染了冷漠的眉眼,花席城的心无形中又是钝痛钝痛的感觉传来。让她垂了眼。
又不是故意的,干嘛要这么冷冰冰的盯着自己,这眼神冷的都可以杀人了,她道歉不就行了。
花席城忽然上前了一步。对着主位上的人恭了恭手,“皇上赎罪,民女并非有意要丢…咳…有意要扔皇后娘娘的,只因刚才酒喝多了,太过兴奋,所以把酒壶扔了。”
一句话,轩辕修一张威严的脸已经成了茄子,他该怎么回答?
这花席城是世尊的人,他敢动吗?
摆了摆手,轩辕修一脸的无奈:“无妨,席城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安心吃酒便可。”
打了当今轩辕的皇后娘娘,还能被皇帝安慰安心喝酒的,恐怕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一个花席城了吧。
一语落。满堂惊,可对上世尊如冰霜般冷沉的视线。整个大殿无一人敢出声。
花席城自觉有些不好意思了,借着酒劲想到了个赔礼道歉的方法,“为了表示谦意,民女就为国师与皇上,以及再坐的各位跳一段舞吧。”
话又落,满堂再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白琉璃实在忍不住,伸手就要将她捞回来,却被花席城泥鳅一般一个转身,‘嗖’一下在他手底下打了个转就逃了过去。
“你给我回来,这里是皇宫,不是你家炕头,要耍酒疯回去耍!”
白琉璃眼里喷火。恨不得将她抓回来揉成团扔到黑海里去。
然而花席城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转身间施施然就走到了大殿中央。
主位上的轩辕修此刻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脸色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了,他将视线投向一旁的世尊,眼里的求救意味看的白琉璃都觉得可怜。
然而一旁的世尊却始终沉着一张脸,不发一言,没有允许,也没有阻止。
花席城抬头看向世尊,对上那双狭长的眉眼,里面的神色深邃到她不知所措,忙匆匆别开了视线,心里却隐隐憋着一股劲。
你不说话,你不理我,那我就闹腾到你说话,你理我为止!
花席城不会跳舞,无论前世还是现在,从来没有接触过,但是不会跳却代表不可以跳。
她随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抄起一根筷子,拿在手里掂了掂,太短,不过勉强凑合。
大殿里的鼓乐声奏起,花席城随着踮起了脚步,衣裙飞扬,本是很美的一幅画面,偏偏她却将手中的筷子舞的虎虎生风,步伐杂乱无章,一眼看来哪里是舞蹈,明明就是群魔乱舞。
刚才还被花席城那一记酒壶‘暗器’吓到的众人,在看到她这‘舞蹈’时,顿时是觉得心里的阴影一下子一扫而光,留下的就只有满肚子的讥笑,这样的‘舞蹈’,亏她也好意思拿出来。
轩辕修想笑,身旁的人一身外泄样的冷气却让他不敢笑,憋的十分辛苦。
白琉璃脸绿了,这丫哪里会跳舞,就算从大街上随便抓个人过来都比她跳的好。
这一刻白琉璃真想在脖子上挂块牌子,上面写上‘我不认识这货’几个大字,太尼玛丢人了。
周围各种目光落在花席城眼里,却只换来她一声轻哼,百忙中抬头,她的视线落上住位上那个不动如山的身影。
凤眸狭长微眯,静静盯着她,不用看她都知道,那眼睛里此刻的冷气肯定已经要把她冻成速冻饺子了。
别过头,花席城心里那股倔劲一下子就上来了,脚下的步子变换,忽然就轻快了起来。
衣秧飘飘,发丝飞扬,手中的筷子随着手腕的旋转俨然化为了一柄短剑,挽出一道道剑花。
脚下看似杂乱无章的步伐,实则落下的每一步都整整好好踏上乐师敲下的鼓点。
红纱围帐飘摇间,中央一朵如荷花般的灵动身影翩飞,宛如夜光下舞动的精灵,灵气,矫健,特别。
这一突然的变化,几乎晃花了在坐人的眼,原来舞蹈不是只有柔美的,还可以如此灵动矫健却不失美感。
白琉璃看的睁大了眼,以剑为扇,好一首‘剑器舞’,虽然手里的筷子寒碜了些,不过却也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她虽没学过舞蹈,可有功夫为底子,想舞一段自创的剑舞却也不难。
裙摆如飞,在身下绽放成了一朵琉璃花,身下薄薄的轻纱裘裤包裹着两条纤细匀称的腿,在摇曳的烛光下若隐若现。
女人们脸颊微红的掩了唇,男人们尴尬的别过脸,眼神却灼灼的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