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叶牧和叶茗在街上的小摊上吃早点。

附近的小摊有人在交谈:“你听说没,凉粉嫂去百草堂闹事了。”

“可不是,我看她是失心疯了。找毒派的那帮人给孩子看病还不算,孩子都死了,居然还敢让他们在自己身上动手,听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我和你们说件事,你们可别告诉别人。”另一人神神秘秘地看了下四周,凑过去低声说,“我听人说,前不久有人在百草堂那一带看到过尸体!那可惨,身上都快烂没了。看样子,像是个女人,说不定……”

“别瞎说!”当即有人打断他,露出不相信的神气来,恼道,“乱猜什么!我那天就在场,人家药系的首席弟子景安可说了,他保凉粉嫂没事。景安你记得吧,上次那阵子城里不少人发了病,领着人来咱们这里看诊的那个带头的俊秀小哥。我记得你当时还去领了人家发的免费药材,这会在这里胡编乱造,亏不亏心!”

先前说话那人似乎有些发窘,嘀嘀咕咕地说:“我知道,没那意思。我这不是不知道你说的这事嘛。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等着凉粉嫂回来重新开摊呢。再说我也没瞎说啊,虎子信誓旦旦跟我说他看着一具尸体在那,你说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有……”

“行了,你还说!”另一个人没好气地接口道,“虎子那家伙说的话也能信?整天游手好闲没个正经业务,神神秘秘也不知道他在干嘛。我和你说,我看你少和他来往才是正经!我看着啊,指不定什么时候那家伙就得惹出点事来。”

有人笑道:“凉粉嫂要是真回来了,她做的凉粉你还敢吃吗?人家那可是在毒窝窝里待了好几天,你不怕?”

先前那人一挺胸,瞪大了眼拍拍自己的胸膛,说:“怕啥!人家能回来,药系的人肯定有把了关,哪有什么关碍,照吃。凉粉嫂那手艺,真是绝了。唉,就是命不好。”说着摇了摇头。

一人笑骂道:“你啊,早晚死在吃上!”

一群人议论纷纷,很快就转开了别的话题,不久后便结账离开了。

叶牧坐在那里安安稳稳的吃完自己那碗面条,伸手把叶茗的碗端过来,转了个个儿。只见青花白底的大海碗边沿,转过来的这一面上,几片薄薄的肉片平平整整地贴在上面,拼得严丝合缝工整无比。瞥了一眼正眨巴着眼睛东张西望一副天真无邪状的叶茗,叶牧伸筷子把叶茗偷偷藏起来的这些肉片一片片夹回碗里,重新把碗推到他面前,说:“不要浪费食物。”直到看着叶茗皱着小脸不情不愿地乖乖吃完后,这才摸摸他的头,开口:

“今天和爹爹一起出门吧。不是想采些药草吗?听说附近有座山里盛产药材,等到爹爹的事情办完,就带你过去。”

叶茗的眼睛一亮,也不苦着脸了,眉开眼笑地立刻点点头。

私聊唤回了任它自己去游玩飞翔的迦罗。来到百草堂后,留下叶茗在迦罗那里,叶牧独自一人走进了山庄。

那些闲汉口中的凉粉嫂,就是那个求医的中年女人。那个女人名唤黄杨柳,夫婿早亡,留有一子,在小镇中支了间摊子靠卖凉粉维持生计。原本因为她的好手艺,生意挺红火,这些年一个女人自己带着个儿子,日子却也不难过。直到她的儿子忽然生了那场怪病……

这是叶牧这几日在镇中进行调查时获得的一部分信息。除此之外,他发现,由于时常会前来派发免费的防疫药材并开设义诊,药系弟子在镇中的风评相当不错。但与之相对的,毒系弟子却是颇受当地人戒惧疏离,甚至多少有些被敌视的存在。在当地人的故事里,那些毒系弟子似乎个个笼罩着神秘而恐怖的色彩。据说,他们接触过的任何物体,都可能有着夺人性命,或者引发什么奇诡病症的效果。母亲们会在她们的孩子还小时就反复地告诉他们,如果惹怒了毒系弟子,一定要诚心去祈求他们的谅解与宽恕,否则早晚会莫名暴毙,或者不明不白地死于突然蹿出来的毒虫或者蛇类之口——这在叶牧听来,更像是那种吓唬小孩子们不要恶作剧的恐怖故事,但从当地人的态度看来,他们似乎当真对此坚信不疑。

也因为这个,虽然那些毒系弟子也会参与义诊,但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没人愿意因为一些小小的病痛去向他们求助——谁知道会不会莫名其妙就丢了命呢?

无论是药系还是毒系,对叶牧来说都是游戏职业中的一种流派,当然是没什么偏见的。甚至因为“奈何”之毒的关系,他如今收集情报的重心还更要倾向毒系一些。但他必须得说,对于现今百草堂中的某位毒系弟子,他确实毫无好感可言。

知道起死回生在这个世界的人看来有多么的荒诞无稽,叶牧对自己的想法有着足够的坚持和规划,也早有心理准备去面对他人各色的眼光。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很喜欢大声宣扬自己的目的,从而主动把自己置于被人异样看待的环境之中。排除屈指可数的几个嫌疑人,最近在百草堂中迅速流传开来的那条关于“热衷着起死回之术的偏执狂”的流言,其源头显然就是那个一向不吝于对他表露出最大恶意的……顾兴言。

对那些百草堂弟子们若有似无的注视视若无睹,叶牧沿着这几日已经走熟了的路线,向黄杨柳现在所住的地方走去。

不可否认,那些流言多少给叶牧在百草堂中的调查带来了一些困扰。相比在城镇中的调查,这里的谈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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