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会有赛前定好的高等爵贵,亲自上场领舞。

顾笙在入场后,就被管事牌子安置在了队伍的最后,结果不出意料的成了“多出的”君贵。

正当她纳闷自己是不是荷包塞得不够时,就看见迎面走到她面前的爵贵……

是江晗!

顾笙顿时瞪大了双眼,看着二殿下一脸淡然自若的神色,心中便断定,这一定是江晗特意的安排!

乐声响起,江晗一脸严肃的递来右手。

顾笙一低头,忍着笑意,伸手与其相握,便开始面对四面八方的观赛爵贵,舞动袅娜的身姿。

展示舞蹈轻柔简单,几个旋转之间,顾笙都有意无意的贴近江晗的鼻息。

二人只隔着一步之遥,始终留着一丝缝隙,更加叫人心痒。

江晗目光一直专注的落在顾笙双眼,眸中的执着自不必说,但却不曾露出半点轻浮之意,始终规规矩矩,姿态标准的领着顾笙展现舞姿。

只是,江晗喉间时不时的吞咽动作,是逃不过顾笙双眼的。

一曲毕,江晗对她恭敬的颔首,面无表情的优雅离场。

若是旁人,恐怕都看不出二人相熟。

顾笙也对二殿下背影微微一福,眼神感激,有了二殿下的领舞,她自然多了一份关注,江晗必然也是想以此祝她一臂之力。

第一场展示结束后,君贵们退场,更换下一套妆面服饰。

比赛间隙,会有礼部从舞乐司遣来的舞姬助兴。

因此次有祁佑帝驾临,东丽阁特地开了天井,想必接下来的演艺必然十分精彩。

顾笙的几套行头都不算繁复,她本就生得天姿清丽,不适合浓妆艳抹,想突出自己的优势,装扮一旦累赘了,反而适得其反。

是以她很快就回到候赛席入座,等待下一场展示。

男性君贵换装多数较为迅速,顾笙作为姑娘中最先出来的君贵,也引得一众男君贵侧目,不少人显出赞叹的目光。

顾笙找了前排入座,本想眺望对面一众皇爵中,有没有九殿下的身影,却恰巧碰上天井的戏舞开演,她的目光也立时被眼前的景象夺去——

一群身穿牙白色纱裙的舞女,腰间绑着丝绸长绳,从楼阁天井处缓缓飘落,身姿轻盈,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落入戏台。

个个都是妆容精致,纤腰软骨,随乐旋转,挥舞丝绦,时而又被提至半空,宛若仙境。

一番悠扬的乐曲结束,几个仙子一般的舞女缓缓在空中落下,散开,一个赤红舞裙的纤纤身影,赫然出现在舞女当中,腰间竟没有绑绳,引得席间一片惊赞。

那红衣舞女带着瓷白色的面具,与众舞女姿态一致,静静立在戏台中央。

紧接着,乐声陡然一变,鼓声雷雷,乐曲激昂,众白衣舞女疾步退开,徒留下中间那红衣舞女,随乐起舞。

顾笙被眼前的画面惊住——

只见那舞女竟从腰间抽出软剑,随着铿锵的舞乐声,扬起剑舞,其速度与力道刚柔并济,直看得人心潮澎湃,气血沸腾!

待到乐曲进入巅峰之时,那红衣舞姬一脚踏上戏台围栏,借力一跃至半空,脚尖蹬在阁楼东面的石柱之上,整个人便反身腾空而起,直直将剑刺向天井顶端的一片绸布花团!

一道剑气划过,绸布随着那红衣舞女自半空飘零而落,缓缓露出绸布遮盖之下的一块金字牌匾。

当那舞女落地之时,头顶那牌匾上“万紫千红”四个大字便赫然显现,引得祁佑帝起身叫好!

一众宾客纷纷起身,掌声与喧哗响彻云霄!

红衣舞女抬手利落的掀开面具,一双桃花浅瞳笑意迷离,握住剑柄,对正席上的祁佑帝恭敬的抱拳道:“恭贺父皇大夏千秋万岁兴!”

“九殿下?!”

顾笙此时终于跟随一众沸腾的宾客站起身,吃惊的看向戏台中央——

她第一次看见江沉月穿舞裙挽发髻。

虽然此时因方才的舞剑,发髻已经有些散乱,衣冠也落魄不整,却丝毫不能掩盖九殿下半分的风华。

因坐席的观赏角度倾斜,顾笙方才并未发觉那红衣身姿娇小稚嫩,直到此刻面具摘开,她才认出那人竟是小人渣,一时惊得哑口无言。

而一旁的男性君贵们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已经快把她的耳朵震聋了!

顾笙捂着耳朵瞅了一眼身旁,男性君贵们已经激动地眼角泛泪,不禁暗自想象他们未来,穿襦裙挽发髻的模样……

不多久,戏台中央的九殿下,被方才一群白衣舞女簇拥着下了场,原本就有些把持不住的发髻又被挤得散落一根发钗。

江沉月慌乱中低头看了一眼,回头用“别动孤发型”的眼神,不悦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舞女,吓得舞女们急忙退开一步。

顾笙:“……”

难怪爵贵多数束冠,这群酷爱技击的熊孩子,跳个舞都能把发髻给跳散了,实在不便打理。

但是……经九殿下这一亮相,顾笙忽然觉得自己这头一片君贵们,黯!然!失!色!

这家伙是来砸场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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