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耀笑了笑道:“老夫说了,初入元婴,更何况元婴期就不用御剑飞行吗?虽然元婴修者可以虚空而行,但那十分费力,只能一时暂用而已,远行的话依旧是要靠御剑的。”
目羽峰又问道:“那敢问前辈如今多少岁了?”
文耀笑道:“老夫如今已有一百九十余岁了。”
目羽峰更是目瞪口呆,想了片刻又问道:“那前辈先前去了,也不怕晚辈逃跑?”
文耀道:“确实如此,老夫先前假装去了,却没回宗门,只是近了发了一张传讯符给我的师弟,要他捉些活鸡活狗悄悄送来,自己又飞快地回来,隐在暗处,只见你要逃,便想出手擒了,却见你又停了,返了回来,加了柴火,躲了起来。
这也无可厚非,初遇生人小心些倒也应该,且老夫见你回来也颇为欣慰,可念你是重义之人,老夫便也躲在暗处看着,等师弟送了鸡犬过来,才来此处会你。”
目羽峰只觉得又后怕、又好气、又好笑,看了看他那师弟,果然身上多有鸡毛犬丝,冲那人一抱拳道:“劳烦前辈了,却弄得前辈一身鸡毛,实乃晚生之过。”
又看着文耀笑道:“前辈果然是老狐狸。”
文耀听了不但不气,反而哈哈大笑,那师弟先是一愣,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班德文耀修为比他高了太多,又显然狡猾得很,但目羽峰总觉得此人应该心地良善,既然他开诚布公与自己说了,那便可以信任。
他心里也知道文耀之前是演戏,但可以把一个忠厚仗义之人演得如此好,绝不应该是个恶人才是。
文耀道:“老弟,你也不必喊我前辈,只叫我一声老哥便可。”
目羽峰一听受宠若惊,赶忙道:“晚辈不敢。”
那师弟也在一旁道:“师兄,这?……”
文耀却道:“哎,休要多言。”
又看着目羽峰道:“老弟以后若有什么难事,便可以来找哥哥,只要老哥力所能及,必不推辞,只是不知老弟以后作何打算?如果没有去处便留在我池阳宗如何?有老哥照看保你平安无事,若过个十年八年你可以完全控制魔气,那时你再离开不迟。”
目羽峰听了颇为心动,可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妥,虽然心里相信文耀不会害自己,可毕竟只是刚认识,而且自己又时常陷入疯狂,住在修者门派中总难免多事。
另外,自己也只是暂时躲避,却还放心不下帝国那边的事,还要寻找师父,有这诸多原因,便不好跟了他去。
便推辞道:“多谢老哥错爱,只是小弟毕竟修炼了魔气,留在修者门派中总有不便,另外小弟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就不打扰老哥了,等以后我好了,再见的机会还有许多。”
文耀听了有些失望神色,却没有再提此事。
三人将话说开了,虽然互有欺骗,此时却皆已言明,敞开了心,更没了什么猜忌,一夜吃肉、喝酒、闲聊,自是痛快,不知不觉天已亮了。
文耀道:“老弟身具魔气,此去何方?若遇修者恐有危险呐。”
目羽峰道:“小弟先前习了篇前人功法,曾去过那前人留下的一处洞府,如今且去那处,那里有禁制守护,只有习此功法之人才能进入,小弟便去那里暂避,待掌控己身,不再暴虐之时自会出来,老哥不必为小弟担心。”
文耀道:“如此甚好,只是你这‘头顶一滴血’乃是魔道高手所种印记,恐不好遮掩,愚兄倒是有一法,只是你要受些苦痛,不知你可否信得过哥哥?”
目羽峰一听心中大悦道:“老哥,这是什么话,多蒙老哥抬爱,小弟便是把这性命交与老哥又何妨。”
文耀听了点头微笑,一抬手,手中多了一柄锋利小剑。道:“你且闭了眼睛,忍着。”
目羽峰心中一惊,却还是闭了眼睛。
文耀又道:“师弟,你且扶住他头,莫要他动了。”那人依言,走到目羽峰身后,将其脑袋扶住。
目羽峰猜到他用意,心中有些忐忑,却也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他如此做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下一刻,只觉眉心传来一阵剧痛,那冰冷小剑竟然刺入眉心肌肤,生生将那一处皮肉割了下来。
目羽峰只觉得鲜血淌了满脸,疼得直冒冷汗,却强忍着,一丝不吭。
片刻之后,目羽峰通过神识,发现文耀取出了一片鱼鳞状物事儿,修剪了一番,又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个水汪汪软绵绵的东西,仔细地贴附于那鳞片之上,弄好之后,贴在了自己眉间的伤口之上。
又取出小瓶弄了些粉末到伤口处,用一条干净丝帛包扎了,又擦去了他脸上的血迹这才停手。道:“好了。”
目羽峰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那处依旧疼得厉害。问道:“不知老哥所用何法?这一来小弟的印记便去了吗?”
文耀道:“老弟所中印记颇为厉害,大多在皮肉,却也有部分入骨,若只除了皮肉效果不佳,愚兄便想了一法,将你这入骨的印记气息又遮掩了大多,如此一来,已经不易察觉,若过个三年五载应该便可以彻底消散了。”
目羽峰问道:“不知老哥用的何物有如此奇效。”
文耀犹豫片刻道:“实不相瞒,我这后平关下有一处池水,水中有几样奇物,一为软棕锦鲤,其鳞片薄而柔软,对人有凝血疗伤之效。若置于伤处,即可凝血,又不碍行动,数月过后便消散无踪。
另一为水明蛙,其卵之膜,可以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