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羽峰道:“到时候我帮你们收,这点活儿,我不用半日就干完了。”
又道:“这收成倒也无所谓,我有的是银子,到时候买了来吃就成了。”
老汉道:“那不一样,我们这些人种惯了地,没了这些事,那要做什么?活着也没了什么意思。”
目羽峰听了有些无语。
老汉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宁儿,上午你不在家,大牛他娘来过了。”
宁儿头也没抬道:“哦?她来做什么?”
老汉脸上有些笑意道:“她呀,来给她儿子提亲。”
这话一出,宁儿和目羽峰都呆了呆。
宁儿有些嗔怪道:“爷爷,宁儿还不想嫁。”
老汉道:“傻丫头,净说傻话,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不嫁来年嫁,早晚还不是要嫁。”
目羽峰在一旁道:“老爷子,你看我也来跟你提亲成不?”这话一出,老汉和宁儿又呆了呆。
老汉支吾道:“呃,这……”
宁儿在一旁啐了一口道:“你也来跟着添乱,爷爷你别听他瞎说。”
目羽峰道:“我不是瞎说。”
宁儿怒道:“你给我闭嘴。”
老汉在一旁只觉得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目羽峰傻笑了一声,又去吃肉。他心里倒是没什么别的想法,管他那个叫大牛的来不来提亲,反正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待在这村子里。
目羽峰吃过了饭偷偷告诉宁儿他先回去休息,下午还要继续练功,叫她过去帮忙,宁儿应了。
收拾了东西,老汉和宁儿回了屋子,老汉道:“丫头,你和那小子?……”老汉虽然上了些岁数,却没糊涂,看两人说话的语气、样子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宁儿想了想有心将自己的事告诉爷爷,却思来想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便推脱道:“爷爷,我们没事,你不要瞎操心,反正我还不想嫁,你去告诉大牛他娘就是。”
老汉叹了一声道:“这丫头!”再不言语。
目羽峰回到洞里,打坐修炼,恢复体力,一直过了半下午宁儿才过来,见了他道:“你这么没命地练,身体可要受不了的。”
目羽峰道:“无妨,这功夫就是要一直坚持练,如果扔下了却又要多花些功夫,反而不划算。你放心,我的身体跟铁打的一样,没事儿。”
两人又如那日一般,目羽峰去了衣服,内外用了药,宁儿给他刺针,这一次有原来的痕迹在倒是轻松了些,宁儿这次也没那日那般紧张了,反而脸红了起来。
同样将他的后面刺完,前面的他自己刺,而目羽峰的疼痛却依然厉害,不过也总比第一次轻了少许,也许是皮肉受了损伤有些麻木的原因。
刺完了针,宁儿小声嘀咕道:“如此这般,日日对着你,恐怕想不做你的女人也不成了。”
目羽峰听了却忍着痛,露出一丝笑道:“还想什么,是我的,就是我的。”
天快黑了,宁儿自己回了村子。
如此苦修了一个月左右。田里的庄稼也成熟了,目羽峰帮着收了庄稼,粮食出得比往常多,一家人也高兴得很。
这些日子,也许是魔气吸收得少了太多,也许是轮回练体诀还在消耗魔气,目羽峰再也不曾发疯,日子过得也算清静。却不想这一日,村子里来了些人,衣着贵气,气势凌人。
村民们见了这些人无不点头哈腰,恭敬得紧。
恰巧目羽峰此时也在村子里,问了老汉,原来是些官人,这些人每到粮食成熟时便会来催粮征税,新打的粮食,差不多有四成要交给他们。
这些人大约有十来个,一个个全都油光粉面,看起来让人生厌,应该是做这勾当多年,暗地里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才养得膘肥体胖。
只见这些人在村子里晃了一圈,从村东走到村西,为首的一人见了宁儿家的大屋子,不禁“咦?”了一声。
老汉赶忙起身作揖行礼。
那人阴阳怪气道:“我说,老头子,这一年没来,感情你发财了怎么着?”
老汉赶忙道:“见笑见笑。”
他本想解释,只道是目羽峰这小子发疯,一拳打碎了自己的老屋子,才建了这大屋,可又觉得一时说不清楚,便随便应付两句。
那人又看了看屋后的一大片新田,眼珠儿转了转道:“帝国近年边境不安,无数兵将奋死守护,才使得你们坐享太平。照我说,你们也应该心存感激才是。”
老汉一听不由一个哆嗦,凡是听到这话儿的,多半没什么好事儿,道:“官家所言甚是,这天儿热,还请各位稍坐,喝碗水,歇一歇。”说着转身就想溜。
那官人道:“不必啦,我们这些人自然是尽心竭力为帝国效命,只怕些刁民各种推脱,不愿为帝国出力,才会各处走这一遭,这乃是我等义不容辞之事,何敢言累。”
又道:“只是你这老儿,日子过得好了,却不该忘了饮水思源才是。”
老汉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那自然是要自己多交些钱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宁儿在一旁道:“官家容禀,小女子家中只剩下我们爷孙两人,实在是难堪远途送粮之苦,还请官家高抬贵手,容我们用些银钱抵粮。”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递给那人。
那人见了银子,双眼一亮,伸手接了过来,心中暗道:这老汉一家不知是得了什么好处,竟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