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关头,正是溪老二不顾一切冲上来,推了溪老大一把,将他从那必杀的一剑下推了开去,而濮阳宏的那一剑却将溪老二的一条手臂齐根切掉。
溪老大体内灵力全力运转,将刚才从那宝物上打来的那股极阴冷的气息带着向体外而去。
目羽峰此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三人如果有一人完全失去了战力,那么胜利必然是属于濮阳宏的。他全力向濮阳宏发射着箭矢,令他再次出手击杀溪老大的动作略微受阻,溪老大终于渐渐恢复了行动力。
濮阳宏的那件法宝却光芒暗淡,似乎消耗了太多的力量,“当”的一声掉落在地,没了反应。
原来他消耗了那件法宝剩余的全部力量对溪老大发出了一道攻击,想借此机会杀了溪老大,然后再对付溪老二和目羽峰,却被溪老二险之又险地把溪老大救了下来,而溪老二自己却为此付出了一条手臂的代价。
此时场中的实力对比依旧是平衡的,虽然溪老二少了一条手臂,但濮阳宏的那件法宝也失去了作用。
溪老大很快恢复了行动能力,溪老二也暂时封住了伤处的经脉,令鲜血流失得缓慢一些。两人不要命地向濮阳宏扑了上去。
少了那件法宝的迟滞效果,两人的攻击恢复了正常。
目羽峰也在不停地放着箭,虽然三人在打斗中不停移动着,但他还是能将箭矢基本控制在濮阳宏的身体范围内,有个别偏离的也会被溪家兄弟挡开。
三人又纠缠了一会儿,溪老二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少了一条手臂的他就连身体的协调性似乎也降低了不少。
目羽峰暗自担心,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再耗上一时半刻,溪老二越来越不支,那时岂不是危险了,必须想办法尽快解决战斗。
他眼珠一转想到了一样东西,在放箭的过程中,陆续发出飞刀。这些飞刀并非攻击濮阳宏,只是从他腿边飞过。
濮阳宏正忙着抵挡三人攻击,虽然对这些明显没击中自己的飞刀心有怀疑,却也无暇仔细研究。
突然,许多飞刀中的两柄竟然绕着他的腿缠绕在一起,他一迈步,只觉腿上传来一阵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双腿,而且在他的一动之下竟然勒进了皮肉之中。
争斗中的濮阳宏心下大惊,腿上明显缠绕着什么东西,一种细到几乎看不到,却极为坚韧的东西。
他的反应极快,毫不犹豫地挥剑向自己的双腿之间划了一下,顿时腿上的束缚消失不见。
虽然这一划的时间极短,但在三人夹击之下,这一瞬间的分神也是相当可怕的。就在他挥剑的一瞬间,溪老大的一剑已经趁虚而入,插入了濮阳宏的右肋。
这一剑给濮阳宏造成的伤害颇重,实实在在刺入了他的侧腹部,疼得濮阳宏脸色大变,而这一切的关键自然是目羽峰发出的那两柄小飞刀,飞刀之间是得自阴风谷俞世召的那种古怪细丝。
濮阳宏果然是个狠辣角色,他竟然毫不犹豫地一手握住了插入自己身体的剑,向怀中一带,另一只手却一剑向溪老大刺去,动作之快有如闪电。
溪老大先是冷不防地被濮阳宏往怀里一带,身体一个趔趄,等他反应过来,对面的剑已经到了,身体重心不稳,再想躲已经来不及。
这一剑“噗”的一声刺入了溪老大的胸膛。
溪老大双眼圆睁,眼中似要冒火,撕心裂肺地痛吼一声,身形却不退反进,一用力沿着濮阳宏的剑而上,一把抱住了濮阳宏。
那柄剑已经将他的身体来了个通透,溪老大却只顾“啊啊”地狂叫着,死死抓住濮阳宏,他这是要拼命了。
一旁的溪老二眼见这情景面容扭曲,大吼一声:“大哥!”眼角竟然闪着泪光向濮阳宏一剑刺去。
濮阳宏被溪老大抱住,所以这一剑他并未能躲开,而溪老大挡住了濮阳宏大半身子,所以溪老二这一剑只能从濮阳宏的左肋下刺了进去。
此时的濮阳宏也是嘶吼一声,双眼血红,体内灵气汹涌澎湃,身上的衣服都鼓胀起来。只见他用力一抬手,溪老大整个身体竟然被他用剑挑了起来,然后全力向着溪老二砸去,场面极其骇人。
溪老二却不躲不避,单手将剑一丢,自下而上就欲抱住溪老大的身体。可濮阳宏的这一抛乃是在疼痛和愤怒的刺激下用出了超出平时的气力。
溪老二单手死死揽住溪老大的腰,整个身体被撞得向后飞去,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
目羽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犹如惊涛般的震惊。
这溪家兄弟不是势同水火吗?溪老二与溪老大不是有杀女之仇吗?就算他们暂时放下恩怨共同对付濮阳家,可为何眼下看起来反倒如此情深义重。难道真如濮阳宏所言,他们自始至终都在演戏?
听说兄弟不和已经几十年了,溪老大曾经将溪老二赶出了溪家。这意味着什么?这表示溪老二是冒着生命危险的,濮阳宏如果想对落单的溪老二下手,他难逃一死。
目羽峰正胡思乱想间,濮阳宏却猛地转过了头,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目羽峰,此时的他简直恨不得将这个小子生吞活剥了。
今日之事,若没有这小子在一旁不断地用弓箭干扰自己,若不是他用那个古怪的丝线扰乱了自己的动作,那么溪家必然灭亡。
现在可好,溪家还有个溪老二活着,自己却受了这么重的伤,两肋各受了一剑,都是贯穿而过,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