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羽峰的这一个个问题问得老七犹豫不决,彷徨不定。-..-
她们其实并不是不分是非的人,她们也知道自己做过的事很不对,只是长期在主人的影响下,她们已经适应了如此,习惯了如此,甚至不会去考虑对与错。
如今被目羽峰一句句地‘逼’问,她真的有些‘迷’茫了。
就在老七心绪不宁,先被目羽峰吓得不轻,又被他问得有些动摇时,却突然感觉到一道‘精’神力量向她袭来。
她一来没有防备,只以为目羽峰要劝降她,并没有想到那‘精’神体在这么短时间内‘精’神力运用水平竟然提高了这么多。
二来她此时脑中一片‘混’‘乱’,先是受了惊吓,后又对自己的过往产生了莫大的怀疑。所以当她感觉到这道‘精’神力时没有及时做出抵抗,之后的抵抗也没那么坚决,而且这道‘精’神力的强度也比她自身强出了很多。
只是一瞬间的迟疑,她便再也无力抵抗,已经沉入其中,甚至‘迷’失了自我。
那‘精’神力量仿佛带着她回到了小时候,那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子,父母每天辛勤地劳作,靠自己的汗水换来一年的收成。这些收成并不多,还要‘交’一部分给官家。
父母经常会把新作的饭菜留给她和姐姐吃,而他们自己只吃些剩下的稀粥。
每当自己和姐姐将饭菜分一半到父母的碗里时,父母都会含着微笑说:“你们还小,正在长身体,要多吃点,我们已经是大人了,已经不长身体了,用不着吃那么多。”又将饭菜还回来。
他们还会在寒冷的夜晚,将他们的被子分一半盖在自己和姐姐身上,而他们自己却蜷缩着身体,感受着寒风。
一家人虽然生活得辛苦,但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温暖与幸福。
突然有一天,一个黑衣人来到了村子,二话不说便将村子里的人全杀了,自己的父母和姐姐躺在血泊之中,挣扎着喊着自己的名字。
父母哭喊着让那人放过自己和姐姐,那黑衣人却一剑将他们斩做两截。
那黑衣人将自己裹在头上的黑巾掀开,一双幽蓝的眼睛望着自己,自己便渐渐地忘记了一切,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跟着那黑衣人离去。
那一幕幕情景是那么的清晰、真实,仿佛自己亲身经历。
那颗极少感受过温暖的心只在一瞬间便被这平凡的温暖与虚幻的生离死别所征服。老七眼中无声地落下两滴泪水。
突然她双眼猛然睁开,死死地盯着目羽峰道:“这是什么?幻术吗?”
显然她这一惊不小,想不到以自己的‘精’神力修为竟然这么容易中了对方的幻术,甚至还深陷其中。
此时她心中充满了震惊、彷徨,虽然发觉中了对方的幻术,却没有意识到自己需要平心静气,需要抵御对方‘精’神力的进一步侵袭。所以,她只清醒了那么一瞬间,画面又接着在她眼前出现。
那黑衣人带着她来到了一处漆黑的所在,在那里她见到了数名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她与她们生活在一起,每日被黑衣人‘逼’迫着学些东西。
这里总是漆黑一片,她们都很害怕,但黑衣人教的东西她们必须全力去学习,不然就会受到惩罚。那是一种无形的伤害,黑衣人只要看她们一眼,她们就会头痛得死去活来。
这些‘女’孩们相依为命在这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痛苦生活,如此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她们渐渐地长大。
那黑衣人让她们称呼自己为主人,不知道为什么,在她们的思想深处,自己永远也不能违背他。
后来自己这些人在他的命令下做了很多坏事。
开始时姐妹们怕极了,可渐渐地她们已经麻木,已经习惯。
老七喃喃道:“这不是幻术吗?这些都是真的。”
有一天她们遇到了一个青年,开始时她们与这青年是对头,可随着一场场大战,青年一个个地将她们姐妹都抓了去,然后杀了他们的主人。
她们很‘迷’茫,很害怕,不知道之后该如何,仿佛一下子与整个世界脱离了。
但她们心中又有着小小的期望,以后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再也没有任何约束。
就像一只雏鸟,虽然可能摔死,也要尝试着升上那无际的天空。
老七眼中含着泪叫道:“够了!这些都是幻术,不要再让我看到这些了。”
显然她的内心正在挣扎彷徨。
突然一个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放弃你自己,让我的意愿给你指引。”然后一股‘精’纯的‘精’神力量强行涌入她的脑中。
老七“啊”的痛呼一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嘴中喃喃道:“不可以,我不能。”
她痛苦地哭喊着,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她的脸已经扭曲,甚至指甲死命地抓着自己的头,恨不得将它们刺进去。
目羽峰茫然地看着她,完全不知道骨中虚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突然如此痛苦。
看着那张娇美的脸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目羽峰心中有些不忍,道:“算了,我们不‘逼’你了,你放心,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一定放你们离开。”
老七的身体微微一震,目光有些呆滞地看了看目羽峰,然后痛苦的表情似乎减轻了些,却多了一丝茫然。似乎一直以来在其内心的痛苦挣扎,几十年的纠结矛盾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束缚。
她看着目羽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