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禁有种奇怪的感觉,洞里极为阴冷,地上是湿的,上面生着湿滑的水苔,如果是以前的她,想要走过去必须要有人搀扶才行,而现在她完全如履平地地大步走了过去。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也越阴冷,她虽然感觉越来越凉,却丝毫没有冷的感觉,反而感觉精神一振,幽暗的光线丝毫不影响她的视钱。
走了大约两三百米左右,前面已经完全没有路了,但地图却显示一直朝前走,她伸手摸摸石壁,手却直接穿了过去。
触及到的完全是空气,难道前面其实是一条通道,而石壁只是障眼法?她抬脚往前走了一步,脚也穿进去了。
自从功力提上来之后,无论在多黑的夜里,她的眼睛都能看到东西,然而穿过石壁之后她完全看不见了,只能凭着感觉一直往前走。
这种完全看不见,周围没有任何人,不知道身在何地的感觉,完全能把人逼疯。
师父不会害她的,要害她也不会等到现在,不必费这么大的周折……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她才能眼睛完全失明的情况下一直不停地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之后,她才看到了光亮。
触目所及是一片莹白,这是雪?她四处望了一下,发现这完全是一片雪原,这里还是落凤山吗?
从怀里掏出图纸,发现原来没走错地,而且已经快到目的地了,她按照图纸上的标注往左前方走去,走了不到两里地,便看到了一片大峡谷。
白玉芳看着飘飘扬扬下着大雪的峡谷,没多做犹豫就直接跳了进去。
原以为这又是障眼法,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落空的感觉,这个峡谷是真的?
“白姑娘?你怎么在这里?”白玉芳回头望过去,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翩翩美少年正朝自己走来。
“公子……”白玉芳微微失了一下神,反应过来后奇怪地问到,“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四处转转,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这雪好漂亮啊,我南方人,还从来没看见过下雪。”少年对她微微一笑,如风光霁月,沁人心脾。
“是啊,我也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白玉芳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这雪不对,如果是自然降雪,怎么可能只有峡谷里才下?很明显这个地方有问题,如果是自己一个人,为了师父交代的任务,她自然不会退缩,但是她不希望将公子卷到什么危险事件中来。
“公子,”她本来想说“这地方有问题”,然而临出口却改成了“我有点冷,我们出去吧。”
“来,我给你暖暖。”少年将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少年的手一如记忆中般温暖如玉,白玉芳抬起头,对上了少年含着笑意的黑眸,这双眼睛那么温柔而迷人,仿佛满天的星光碎落在其中。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明明不喜欢我还要给我温暖,好想将这个少年永远绑在身边,让他一辈子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对自己温和包容地笑,用他迷人的笑将她勾引得神魂颠倒。
既然这样为他着迷,为什么不将他抢过来呢?师父说,我派讲究的是随心所欲,反正人生那么短暂,为什么要留有遗憾?人只有这一生,没有来世,即便有来世,再也遇不上这么好的人。这样好的男孩子,本来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啊。
不……不行,如果抢过来这个少年不快乐,她又怎么会开心?如果这个少年的脸上再也没有这么阳光温暖的笑容,他还是他么?
谁说他在自己身边就不会快乐?日久生情,在一起时间长了,他终归对自己也会有感情的吧?
两人信步往前走,白玉芳贪恋地任由对方拉着自己的手,少年的掌心太温暖,一直暖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开,便没再开口提要出去。
在距峡谷千里之外的一座孤峰上,一黑一白两道修长的人影相隔丈余对峙着。
“为何要将他卷进来?”皇甫睿冷冷地开口。
白衣男子抬头看了一下天,慢调斯理地打开扇子,轻轻弹了一下,“你我都不过是棋子,他又如何能免?”
“如果不是你硬拖着他入局,我自有办法护他周全。”
“这是我的本性,有什么办法?”白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一身白衣如雪瞬间变成了红衣如火,一头乌黑的长发无风自动,“你能像老虎求情,让他不要吃小白兔吗?”
皇甫睿不再跟他废话,一股无形的能量从他的周身向四处散开,地上草突然疯了似地长起来,不到片刻就长了半人高。
而红衣男子的周围所有的草迅速风化消散于无形,在两人的中间地带,草一会儿风化消失,一会儿疯狂生长,仿佛倒带一般地频繁重复着同一个场景。
虽然看似此消彼长,但毁灭比生长却稍稍快了那么一点,看到自己占了上风,红衣男子却丝毫没有高兴的神情,反而无趣地住了手,自言自语般道,“你现在去也晚了。”
而站在他面前的人渐渐淡化,最后完全消失了。
却原来对方的本体已金蝉脱蛸离开,留下一个虚幻镜像在跟他对阵。
“喂,我们是来找人的,你拉着我往哪儿走?”玉珑拽了一下皇甫睿的手。
“找人。”皇甫睿简洁地回了一句。
玉珑一想也对,也许这家伙知道地方,自己只要跟着他走就好了,两人走入了一条地下通道,确切地说应该是地下河,两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