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正是沈风在夫人和林祥前自创的沈氏情诗,当日林祥也听过,林祥大惊道:“怎么会这样,几天前明明不是这几句话——不是这封信,一定是被你掉包了。”
“夫人,不是这封信,不是这封信!”
沈风冷眼旁观了片刻,从怀里掏出另一封书信扔给他,接着说道:“你是不是在找这封信?”
“对,就是这封信——”林祥忽然惊醒过来,问道:“信为何会在你手里!”
沈风笑呵呵道:“这多亏了林安大哥,是我叫林安大哥帮我去你房里,然后把两封信掉包了,你当日给夫人看的,其实我写的一封情书,也是早已经写好的,那天还念给夫人听过。”
林祥脸色一阵惨白,把脸转向夫人问道:“夫人,你当日看的是这封信——”
夫人冷冷说道:“如果我不是配合沈风演戏,又如何知道你才是林家真正的内奸,林祥啊林祥,你让我好失望。”
事态发展已经快把林祥心志摧毁,他唇齿不清道:“夫——夫人,我——”
夫人冷叱道:“你不要再解释了,方才你们两个所说的话,我在隔壁已经全部听到了。”
林祥闻言,整个人瘫软地坐在地上,嘴唇嚅了嚅,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杜青山脸色越发变得阴沉,渐渐地想通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沈风的愤怒也升到了极点,他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这么被人愚弄过,更别说愚弄他的人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市井小民。
沈风对他死人脸一点也不感兴趣,而是继续笑嘻嘻道:“接下去我就让你们弄个明白,其实我早就知道林祥背后的人是我老熟人,所以故意和岚小姐走得亲近一些来刺激林祥,这样一来,林祥就会千方百计地想除去我。”
沈风指着杜青山说道:“但我这个人心肠就是好,他想除去我,我当然要给他一个机会,所以我就让红叶——嘿,等林祥偷书信后自然会去你商量,而这个时候,聂捕头刚好向你献计,”
说罢,沈风奸笑两声。
杜青山闻言,大怒道:“你阴我!”
沈风慢悠悠说道:“别激动,我还没说完,好戏还在后头,你们想把我从林家赶出去,我自然会顺了你的意,所以我和夫人策划了一场戏,让林祥和我比试,赢得人就可以娶得岚小姐,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把我将林家扫地出门,而且还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夺得林家,如此大的好处,你们自然会乖乖上当。”
“其实这场比试,我根本不想赢,但我这几天故意往柳家跑,制造我找柳叔帮忙的假象,目的是为了让你全力帮助林祥赢得这场比试,而你们要在三天之内赢得比试,根本就是不可能,除非你们自己掏腰包,杜兄这次花了也有十几万两吧,真是不少啊,不过杜兄财大气粗,一定不会在意这点银子,在这里我替林家老小以及全体员工,多谢杜兄慷慨解囊,不仅买了林家的屯货,还为林家介绍了那么多家合作的布庄。”
杜青山带着满腔怒火说道:“你竟然敢讹诈我!”
沈风笑嘻嘻道:“别说得那么难听,明明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怎么叫讹诈,银两你自己掏出来的,可没人逼你。”
杜青山阴冷地看了他几眼道:“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夫人冷哼道:“沈风一日在林家,便是我林家的人,你却堂而皇之的在此威胁我林家人,你父亲尚且敬我三分,这里还由不得你来放肆。”
杜青山怒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夫人沉声道:“你不仅指使人掠走我的女儿,而且与林祥串通意图谋害林家,好一个总督之子,难道你以为凭借总督二字,你在这里便可无法无天。”
坐在地上的林祥,突然爬了过来,对着夫人一阵嚎嚎大哭道:“夫人,是他蛊惑我的,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求夫人原谅我。”
夫人已经对他失望透顶,面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
杜青山忽然哈哈大笑道:“这次算我栽了,不过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难道你们还想把我押入公堂吗,哼,不怕告诉你们,在江苏境内,我就是王,我就是天,你们斗不过我。”
沈风瞪大眼睛说道:“真是大逆不道,竟然说是自己王,说自己是天,大家都听到了。”
杜青山冷冷说道:“听到又如何,我说了又如何,你别得意,早晚我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沈风嘿嘿笑道:“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但现在我将会让你先爽一下。”
说罢,转而对着聂捕头说道:“聂捕头,麻烦你去请隔壁三位大人过来。”
杜青山闻言,脸上出现一丝害怕:“你说谁来了!”
沈风笑嘻嘻道:“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我要邀请了几个人来旁听,今晚我心血来潮,举办了一次听证会。”
闻言,杜青山脸色一阵惶恐!
很快地,几个人走了进来,分别是升州知府柳宗礼,江苏巡抚林扬年,还有江苏总督杜万里。
杜青山见到几人,心猛地一沉,问道:“爹,你怎么来了?”
杜万里沉声喝道:“你这个混账东西!”
沈风走上前笑呵呵道:“这么晚了还劳烦几位大人前来真是不好意思,我想几位几位刚才在隔壁已经全部听到了,杜公子绑架我家小姐,企图谋害林家,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而且杜公子刚才也亲口承认了,我请几位来就是想问问,这件事情是私了还是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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