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过后,沈风和杨默算是终于进入了军营,来到军营不是马上出征,而是要在军营内训练一段时间,才能上战场杀敌,夜里时分,领完物资后,便被叫过去保州府。
进了府厅,唐威已起身迎上前,喜悦之情跃然于表:“妹夫,你还是来投军了!你喜欢张扬,我只好请你过来,你不会介意吧。”府厅内只有唐威一个人,显然是他故意支开所有人。
我哪里是不喜欢张扬,我是不喜欢麻烦,沈风笑了下道:“我只是个刚入军营的新兵,你要是亲自来找我,以后或许就有人在你背后指指点点了。”
唐威点点头道:“军队最讲究纪律,我身为左路统帅,更要以身作则,如今军情紧急,军中一律禁酒,我便以茶代酒,欢迎你加入军营。”说着,端起酒杯。
两人举杯表示一下,沈风见他愁眉不展,便问道:“将军是不是在为西征犯愁。”
唐威重重捶打了一下椅子,恨恨道:“叫我怎么能不犯愁,西路大军目前只有一万余人,不仅要负责运送粮草,且是西征大军的先锋,就这么点人手,老子还如何打。”
有些话他没有说出来,夏侯屠是三军统帅,他再有怨言,也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这次确实棘手,夏侯屠明显想牺牲左路大军,以此来牵制摩尼教的兵力。
不知道夷陵和襄阳六郡哪个地方兵力大,呃,我这个左王做得太不称职了,连起码的兵力分别都不知道,想问唐威又觉得不妥,沈风细想了一下,又怕两人谈话被人听到,转而道:“将军,我们可否到别处谈话?”
唐威点点头,领着他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沈风才问道:“方才有话我不方便说,你觉得夏侯屠会让你强攻何处,襄阳还是夷陵?”
“我断定是襄阳,襄阳兵力比夷陵更多,他自然是想让我牵制兵力更多的襄阳,自古襄阳是兵家必争之地,他看似对我委以重任,其实是我牵制和试探襄阳的兵力。”
如果是襄阳就好办了,如果这次左路大军能够不费一兵一卒攻取襄阳,那夏侯屠的计划可就泡汤了,但这次还有柔然族来搅局,他们的目的必然也是襄阳,以前蒙古入侵中原,必然是要攻取襄阳,局势复杂了,沈风摇摇头道:“暂时不必担心强攻襄阳,我和舒姐姐有办法应对,结果不会比你想象中糟糕,现在反而夏侯屠让人负责运送粮草,我觉得其中有诈。”
“有诈?”唐威皱眉问道:“你为何会这样说?”
“我也不确定,只是猜想。”沈风只是基于对夏侯屠的猜想,夏侯屠的立场太诡异,他似乎想打输这场仗,但如果有意外情况,他就会让唐威来背这个黑锅,至少也要让唐威在西征中战死或者颜面尽失。
唐威不禁笑道:“妹夫,你还不懂兵法,这次运送粮草乃是绝密之事,中途绝不会出了差错。”
沈风笑了下道:“是我多想了。”军事他确实一点不了解,刚才只不过是他的猜测,但战场上也不能胡乱猜测。
唐威拍了拍肩膀道:“妹夫不必灰心,这次西征我必会大力提拔你,以你的本事一定能有一番作为。”
沈风无奈笑了笑,唐威转而道:“这次除了收获你一员猛将外,我还请来了另一个人,此次造弩炼枪,我全指望她了,此人学识渊博,据说她训练一批府中家将,连皇上十分赞誉,所以我便将她要了过来,顺便让她为我训练新兵。”
训练一个月就要上战场,那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两人又聊了一阵,沈风回到军营里,翌日清晨,便和杨默到训练场报道,场上都是各式各样的新兵,之前有的是种田的,有的是打鱼的,有的是砍柴的,全部是弃农从戎。
之前沈风差点被抓去充军,其实是当地一些官员为了凑人数私自抓人去充军,一个地方的官员,主要两个政绩,一个是每年缴纳的税银,二是每年征兵人数,这两个指标往往是考核官员的标准,所以官员往往苛捐杂税,强抓壮丁,就是为了拼政绩,有句古话叫做苛税猛于虎,朝廷向下级官员提高收缴上来的税银,官员缴不上来,就下令给下一级官员多缴税银,这样一级压一级,最终苦了老百姓,老百姓开始挨饿暴乱,国之根本就动摇了,根基动摇,这国危矣!
但这句话放在今天不一定对,因为古代没有社会保障这个概念,朝廷收上来的赋税,都尽给皇帝建造宫殿了,但像现在一些国家,税务虽然提高了,但相对的社会保障也提高了,失业保障,养老保障,医疗保障,起码的生活得到保障,人民就不会有怨言,税务可以提高,但社会保障必须落实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哑巴了,怎么不说话!”
沈风正在瞎想间,旁边的杨默推了推他,提醒道:“沈大哥,沈大哥,问你话呢!”
沈风醒过来,马上道:“我叫沈风!”
“你就是沈风,听说你昨日校场打倒了郡尉还有他的手下?别以为有几下功夫在这里便可无视法令,只要进了校场,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说话的是一个副千总。
沈风识相地没有说话,军营内军制严格,既然选择投军,就已经做了服从命令的准备,副千总见他不吭声,不禁怒道:“听到了没有!”
沈风点头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就是军队,有很多蛮不讲理的命令,但你又不得不服从。
副千总神情冷傲道:“我听说你还是从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