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瞪,还没等扈绞落好脚步,便又是势如吞鲸的攻势,扈绞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急忙以长矛抵抗,还未临近时,被感觉一阵天崩地裂的压迫感,大吼一声,抡起长矛刺了过去。
铮!
长矛应声断裂成两半,扈绞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被打飞出去,倒在地上,手掌也反被铁鳞片反弹变得鲜血淋淋,眼神惊恐地望着那个手持长枪的小将:“你这个怪物!”
这句话极是讽刺,他本人像个怪物,却反过来说沈风是怪物,由此可见他此时内心何其震撼,沈风举起长枪刺向他,暴喝道:“下去跟那些死去的冤魂说吧!”
生死一瞬之间,扈绞将旁边一个山贼抓来扔过去,身体不断往后退,沈风一枪从山贼身上穿过去,又马上反手将长抢抽出,扈绞大喊道:“给我杀了——”
“他——”
最后一个是他的人头飞上空中发出的声音,声音仿佛被切断似的,人头落在沈风的手上,他手接住扈绞的人头立于万人山贼面前,一股抵挡万军的气势从身上倾泄而出,万余人的山贼却被他一人所震慑,齐齐往后退。
“杀了他!为大王报仇!”
“对,杀了他!”
“杀了他!”
不知谁先喊了一句,山贼镇定之后,开始慢慢朝沈风逼近,这些山贼毕竟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会那么容易被震慑住,大战在所难免,沈风转而喊道:“将士们,快撤!”
“杀过去,将他们的粮草抢过来,我们才好投靠摩尼教!”
“杀!”
山贼喊声震天,贼军朝粮草军杀了过去,沈风翻身上马,随着粮草军边打边退,直到来狭道口才挺下来,喊道:“你们带着粮草先走,我来断好!”
“你可以吗?”
“这里交给我,你们快撤走,保护粮草重要!”
说话间,山贼已经涌过来:“杀过去!”
山贼冲上山坡准备进入狭道间,此时上面突然坠下几块巨石,巨石猛地砸下,山坡上很快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和阵阵惨叫声,山贼被巨石砸得血肉模糊,死伤众多,由于山贼人数众多,巨石砸下时,他们连避开都困难,这便如一群蚂蚁在地上,随便一踩都踩死几十只。
粮草军利用顾碧落发明的自行车很快从狭道撤走,沈风则是独守狭道抵挡冲上来的山贼,山贼的尸体一具具躺在狭道上,如此众多的山贼却被沈风一人挡住。
沈风无可撼动的姿态守在狭道上,长抢左刺右扫,银光乍现间,躺下了几个人,打飞了几个人,鲜血与尸体铺满整条狭道,舒如姒曾言,单打独斗,或许沈风还不是军中第一人,但若是以一人抵挡万军,除了他,再无人可做到。
此时烈光高挂于空中,阳光让血腥味更加浓重,经过一番鏖战,狭道间忽然安静下来,盖因狭道上堆满了尸体,尸体将狭道挡了起来,而山顶上也已经投掷完石头从山顶上撤退。
万余人的山贼,一个时辰内只剩下半数多人,山贼望见狭道成堆的尸体不禁感到胆寒:“走,追上去,那个人一定已经死了!”
山贼登上尸体堆上,却望见一人一马依旧立于狭道间,吓得双腿直哆嗦,喊道:“还活着,他还活着!”
“杀过去,他只有一个人,杀啊!杀过去!”喊话的是毒蛇寨的二当家,他急走几步,见那个小将如杀神般冷眼相望,不禁生出彻骨的胆怯,张喝手下兄弟道:“给我杀过去,杀!杀!”
成群的山贼又杀了过去,沈风举起长枪,眨眼间,将一群人斩杀于眼前,他的气力实在是恐怖之极,十余个山贼一起上来,却被他横扫一枪打退,不说能不能杀了他,就是连近身也困难,而狭道狭窄,难以形容包围,这便让沈风更加从容抵挡,所谓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概便是说如此。
“啊——啊——啊——“
“再杀过去——”
“啊——啊——”
“再上,再杀过去——”毒蛇寨二当家越喊是越是心惊,脸色由于恐惧阵阵发白。
又是一堆尸体筑城的小山,从午后一直到黄昏,山贼不断扑杀,不断的躺下,沈风一刻也没有停歇过,他总归也是人,经过一日奔跑,一日鏖战,身体开始有了疲态,好在这群山贼总归不是正规军,没有正统的军事训练,要是他们手上有弓箭,早就将沈风射死了。
日泊西山,霞光将显然染成美丽的颜色,战斗仍旧一直在持续,沈风咬牙坚持着,他现在状况还不到强弩之末,气势丝毫没有减弱,反倒是山贼先起了退却之心。
山贼军望着他,脸色印满深深的恐惧,脚步迟疑不敢上前,毒蛇寨的二当家脸色早已发白,整整一万人,如今被他一人杀得只剩下不到三千人,整个山贼军士气跌入谷底,早已丧失战意。
“撤——撤——撤退!”二当家慌忙喊了一声带着剩余贼众撤离,三千人对着人喊撤退,这不知是古今最大的笑话,还是古今最大的奇谈。
正当山贼军撤退时,山上发出一阵震天的喊声,沈风精神一振,策马赶去,这应该是张将军的援军到了,果不其然,张将军率领四千将士赶来。
毒蛇寨的山贼早已无心恋战,纷纷扔下兵器投降,一战大战就此结束,观眼望去,山坡、狭道尽是横躺的尸体,万余人的山贼军,如今只剩下三千不到,到来的四千大华军士,震惊于眼前这一情景,再看向沈风时,眼神中充满了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