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成为一处荒芜的地方,夷陵周围本来就荒芜人迹,眼前的地方连只虫鸟都没有,又爬了点山坡,便来到小坟头前,三人站在坟前,这座小坟头平平无奇,怎么也不像是埋葬右王的地方,从种种做法来看,有点敷衍了事。
琴茵疑惑道:“师傅,这便是右王安葬的地方么,怎如此简陋,且还是葬在一个荒野山地上。”
舒如姒道:“杨无异命手下好好安葬右王,那个手下贪图钱财,便将坟墓草草了事,随便在荒野造了一个坟头。”说罢,抽出一支匕首将坟头刨开。
“此处皆是坟头,看来是专门安葬亡人的地儿。”琴茵望着山上遍布的坟头,竟没有一丝害怕。
大半夜来刨别人的坟头,还真是晦气,这地方慢慢都是坟墓,阴气森森,气氛恐怖之极,和美女去电影院看恐怖片都能占点便宜,同理可证,和美女在荒山野岭挖坟头也能占便宜,沈风趁机搂住茵儿的腰肢,一本正经道:“茵儿你说你害怕这里吗,来,没事,靠在我身边就不怕了。”
琴茵欲语还羞,忽地惊喊道:“公子你看何物在那处”
沈风回头望了望,山头上除了坟头再也没有其他东西,疑惑道:“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话刚落音,就看见一个嶙峋的影子趴在一个坟头前,顿时惊道:“那是什么”
仔细听了一下,那个嶙峋的影子还发出如鬼泣般的声音,琴茵惊地紧紧靠在他身边,颤声道:“难不成那是鬼魂”
此时,舒如姒道:“莫怕,那不是鬼魂,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我们过去看看。”
定惊下来,靠近了那所谓的鬼魂,靠近老人之后,才沈风见她所在的坟头已经被人刨开,棺材里面空空如也,不禁问道:“老奶奶,你为何在这里哭”
老人道:“我哭我的儿子的坟头被人刨开,尸骨还被人偷走。”
舒如姒道:“敢问是何时的事”
老人道:“便在月前。”
舒如姒道:“烦请老人家过来看看,这具尸骨是否你的儿子。”
领着老人家到右王的坟头前,老人家只是摸了摸骨头便确定是自己儿子,很快便将自己儿子的尸骨搬回棺材里。
老人离开后,茵儿才道:“师傅,看来右王没有死,还作出一个假象。”
舒如姒道:“在刨开坟头时,我便确定尸骨不是右王,很显然是杨无异知道我会来探查,故意命人埋了一具尸体。”
沈风道:“是不是右王跟你父亲的死有关。”
舒如姒沉默了片刻:“茵儿,明日我们便赶去京城。”
琴茵看了一眼旁边道:“是,师傅。”
京城有一个颜娘子,看来舒姐姐是想利用颜娘子的鼻子找到杨无异,沈风又问道:“师傅,你们明日几时走”
“明日一早便启程。”舒如姒道:“我们回去吧,摩尼教总坛已被毁,在夷陵找不到什么线索。”
三人重新回到军营内,军营内一片酒肉味,见到沈风回来,马上把他拉了过去,篝火旁边还有顾碧落,她也喝了一点小酒,脸蛋红扑扑的,煞是诱人。
“沈大哥,快来喝酒,顾教头也在这里。”杨默招喊一声,史义死拉硬拽将摁了下来,顾碧落还因为上次的事情没有给他好脸色,见他来后,便将头偏另外的方向。
沈风识趣地没有去跟她说话,但所坐的位置就在她身边,一时间气氛变得诡异,只好跟其他将士们大喝狂饮暂缓一下尴尬,周围将士也看出两人的不寻常,杨默这个大三八,先开口问道:“沈大哥,你和顾教头是不是吵架,为何从一坐下来,你们两人还尚未说过一句话。”
沈风急忙掩饰道:“竟有这回事可能是我和顾小姐太熟悉了,一时间忘了说话,顾小姐,晚上好啊,你看今晚夜色多美,我敬你一杯。”
说罢,将碗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顾碧落看了一眼众人,举起酒碗抿了一小口,沈风当即用力鼓掌道:“顾小姐果然不愧一条女汉子,见得了光,翻得了山,出得了厅房,下得了厨房,踩得死蟑螂,抓得了老鼠,打得过流氓,上得了战场来,我敬顾小姐一杯”
顾碧落听到他这些不了调的形容,冷眼厉色地瞪了一眼,今夜她恢复了往日的衣装,显得窈窕清丽,柔姿沁人。
“这次能打败柔然军、剿灭摩尼教,全靠顾小姐和沈大哥,大家敬他们一杯”
众人举起酒碗大饮了一口,盛情难却,两人也干了一杯,杨默继续道:“特别是沈大哥,要不是每次沈大哥冲在前面,我们不知要多死几个兄弟。”
史义附和道:“杨默小兄弟说得对,我史义这辈子没有佩服过别人,唯独敬佩沈兄弟一个人,以后兄弟一句话,我史义就是命都可以豁出去。”
“我们也誓死追随沈将军”
这次西征,沈风在军中树立了极大的威信,几乎每个人打从心里佩服他,甚至中路大军的士兵也被他征服,相比夏侯屠的毫无作为,沈风则是从在浴血奋战中拼杀出来的,是整个大军乃至所有天下的百姓的英雄。
一番大喝狂饮之后,顾碧落也喝了不少,酒意上涌令她暂时忘了之前的恼怒,低声问道:“你如何处置夏侯屠”
沈风没有调侃她,简单道:“这事我已经和唐将军商量过,暂时不在朝廷举证他,只不过我还略施小计,小小的惩治他。”
顾碧落还没有糊涂,略略一想,便道:“你是否将他送去塞北。”
沈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