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夷陵到京城,一路山河相伴,日夜为幕,一幕鸟语花香,一幕荒野凉静,一幕雨泽大地,几人享受着沿途风景,悠然自得。
几日后,再次踏入京城,依旧是一副繁华盛景,宝马雕车香满路,蛾儿雪柳黄金缕,安顿好两个女人后,便急匆匆离去,顾碧落进了京城后,便与她们分道扬镳,沈风也懒得管她,现在只想见到岚小姐和唐大小姐。
离开数月,京城如天上的暖阳般,鲜艳了许多,各家小姐不再藏于闺中火炉旁,穿着艳丽的衣裳交织在车水马龙间,而京城中的仕子才子也多了起来,吟诗作对不绝而耳。
此时,一处高楼上,一个手执纸扇正在对一名美艳女子大献殷勤,他神情倨傲,硬是要用手中的题诗折扇扇出一点fēng_liú倜傥来:“诸位友人,萧某不才,想出一楹联助助雅兴,上联是骏马背上背将军——”
另外一位fēng_liú才子听了他的上联,往下俯望,便瞧见一个粗野山夫坐在一条高大威猛的骏马上,他心中了然,手上折扇合上,见马上的人弯着腰,背上背着一个包袱,形状如驼背,得意洋洋地吟道:“我对下联的是——骆驼驼上驼小子!”
这一下联,不禁讽刺马上的人只配骑一只骆驼,还嘲笑他驼背,楼层发出一阵大笑,这两人自恃有点才学,便以周围事物作乐,为的自然是博得佳人一笑。
沈风在街上听到这一笑声,抬头望了望,见几个风骚才子正望着自己,目光中带着嘲讽和轻蔑,当下露出一个凶神恶煞的神情,几人见他面色不善,颇颇心悸,但想来他不敢胡来,又恢复点fēng_liú姿态,缓缓吟道:“一身臭味配畜生——”
“狗屎拖鞋日你嘴!”
“啊——”那个箫公子吟得正兴起,却不料飞来一支臭鞋子,鞋子正好拍在他嘴上,伸手抹了抹,放在眼前一瞧,便看见一些黄色恶臭物体,猛地惊叫道:“屎!屎!屎!”
沈风哈哈大笑道:“刚才不小心踩到,你的嘴该几天没有洗了,正好提醒你去簌簌口。”
“你给我站住!”
“岂有此理!此人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侮辱斯文人!”
“李兄,王兄,你随我一同下去!”
“这个——君子动口不动手,动口之前,我奉劝箫兄先去清洗一番。”
“此言有理——夏小姐呢?”
几个才子说得天花乱坠,脾气倒是很多,但竟没有一人敢下楼,沈风不屑一笑,正要赶去家里看看,后面却传来一声轻喊。
“公子,请留步!”
沈风头也不回道:“留步没得商量,留宿还可以考虑!”
“真的是你!”身后的声音微微颤动,语气中带着惊喜,还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恼意。
沈风扭头一看,悻悻然笑了笑道:“夏小姐,还真巧了,又遇到你,在忙忙人群中,你是怎么发现我并且找到我,只能说上天在眷顾你。”
夏嫣然大胆地在他身上瞧了几眼,俏脸上皆是喜悦之情,喜眉嗔道:“你还是这般说话,方才我楼上隐约听到你的声音,便马上下来看看,不曾想真的是你。”
沈风嘿嘿笑道:“有一段日子不见,是不是想我了,没关系,当着京城百姓的面前,大胆地说出来,别怕,表白不犯法的!”
夏嫣然听得心惊肉跳,这人的建议比密谋造反还吓人,使劲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跟你好好说话不好好说,我还没跟你兴师问罪呢。”
靠,这才女说话怎么总有一股勾引人的味道,到底是她发情了,还是我发情了,沈风干笑道:“愿听才女发落。”
夏侯屠脸上含笑,却装出一阵严肃的神态:“我先问你一句,嫣然是否已成为你的好友?”
沈风飞快答道:“这还用问”
“那好!”夏嫣然话不饶人,严肃道:“既然我与沈公子是好友,那为何你去保州投军却未曾告诉我,还是厚着脸皮去向林小姐打听才得知此事。”
原来是这事,这小妞是什么态度,我去投军为什么非要告诉她,沈风赔上一个假笑道:“我也是临时决定,没有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女人果然是小心眼的动物,夏嫣然嗔怪道:“既然你当嫣然是好友,投军如此大的事情为何不告知我,战场上生死难论,或许连你最后一面也难以见到——”
几个月不见,才女的心思更加难以琢磨了,难道是关心——见她脸上的确有关心之色,沈风心里对她好感增加了一些,无奈笑了笑道:“这次是我的疏忽,累夏小姐挂念了——咦,夏小姐最近清瘦了!诗有云为伊消得人憔悴,果然不诚欺我也。”
夏嫣然噗嗤较笑道:“便只有你会作怪——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说说你这次的行军之途。”
沈风指着楼层道:“上面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不顾他们要不要紧?”他现在急着找岚小姐和大小姐,哪有心情跟她说话,不过之前人家好端端一个才女刚跟你套近乎,你就马上赶她走也说不过去。
夏嫣然脸上无奈之色道:“那些人是从大华各地来的才子,亦是嫣然的故友,不过只是泛泛之交,今日不过碍于情面才应邀,没想到他们竟这等无聊之人。”方才那两个才子在上面的楹联她也听了,没想到这些相貌堂堂的才子,品德竟如此低劣。
此时,楼层上面几个才子正看着这里,眼神充满恨意和疑惑,要不是为了保持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