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抱之一笑,与她在一起,心中早已被喜悦填满,见到案几上还有一张画像,眼疾手快地拿了过来,纪婳瑶急喊道:“你不要看!”
沈风猛地怪叫一声道:“哇,原来你家相公生得如此俊俏,姑娘,你还真是有眼光,本人经常自祤为升州第一美男子,但你家相公面前,亦只能只叹不如。”
纪婳瑶此时脑子乱如浆水,生怕他认出来自己来,又怨他没有认出来,急急夺过画像,心虚地不敢看他。
“我们也算天涯沦落人,你思念你家相公,我寻找我家娘子。”沈风无奈叹了一声,眼光灼灼地望着她:“姑娘既然也是仙府之人,可知我家娘子为何要离开我,又令我忘记她。”
纪婳瑶不敢与他对触,急忙偏过脸去,眼帘布满哀伤,低声道:“夫妻本是一体,若非千般无奈,她必定不会离你而去。”说话间,沈风一直盯着她,那种痴痴的眼神直令她心颤。
沈风脸色萧索道:“姑娘说的是,若非有千般无奈,也不会让忘记她,但夫妻本是一体,纵使天涯海角、千万劫难,我也会寻到她。”
“你这又是何苦——”纪婳瑶哀伤道。
望着她削弱的脸颊,又是一阵心痛,遥忆初见她,她性子虽冷淡,却还有女子韶光神采,但此时连秀发也无一点装束,一身朴白的麻衣更是道尽了凄凉,“何苦——只要可以找到婳瑶,没有什么苦不苦的,我本是一个普通百姓,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壮志,唯一的希望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婳瑶所受的苦已经够了,接下来我会替她承担一切。”
见他脸色不善,纪婳瑶焦急道:“你不可胡来!”
沈风冷哼道:“仙府软禁我的妻子,又不知把我的妻子藏哪里去,我若不把仙府掀起来,怎么对得起我的妻子!”
“不可!”纪婳瑶急急道:“仙府高手如云,你不要去!”这人还是如同以前一样胆大包天,根本不知仙府是什么地方便敢胡来,心中又甜蜜又辛酸,两人一见面,心神便为他牵着,如果不是夫妻同心,那又是什么。
沈风道:“我知道姑娘是在维护仙府,但仙府欺负我的老婆,这个仇我不得不抱,纵然浑身碎骨,我也要为婳瑶出出气。”
纪婳瑶急声道:“不可!”
沈风咬牙切齿装出一个愤怒的样子,冷哼一声,猛地抽出一把匕首道:“姑娘不必再说了,今天家伙没有带把大的,但就是只凭一把匕首我也要杀入华清大殿里面,看看究竟是谁欺负我的娘子!”
纪婳瑶又感动又惊惧,深恐他有个万一,急急道:“我便是婳瑶!”
“姑娘,别欺负我失忆,你若是婳瑶,应该早就与我相认。”沈风睁大眼睛道:“没空跟你说了,我这就杀出去,既然找不到婳瑶,我就先找几个人出出气。”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不可!”纪婳瑶急喊一声,想要追出去,却一时气血不济跌倒在地,再抬头时,眼前哪里还有他的人,一股锥心的痛楚传遍全身,哇地一声埋头痛哭:“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你怎可忘了你说过的话——”
一个脚步声慢慢传进耳畔,纪婳瑶趴在地上猛地抬起头来。
“我说过,我一定会记住你!”
沈风双眼通红地站在她面前,眼眶被热泪浸湿,苦中含笑道:“婳瑶,你终于愿意和我相认了。”
“相公——”纪婳瑶哇地一声号啕大哭起来,趔趄地扑入他怀中紧紧地抱着,泪珠儿一串串如同珠帘般掩住脸颊,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咙间,只知死死地哭泣着、宣泄着,这份情感如同山洪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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