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中女人停下猖狂地笑声,语调激厉道:“自从他遇到你后,便从此对我不屑一顾,甚至渐渐疏远了我,以前我们在天府的日子好开心,师兄只喜欢与我在一起——”
女人突然将桌案上的花瓶朝着石棺砸过去,状若疯狂道:“你究竟哪点比我好,师兄为何如此深爱着你,连你死了仍旧忘不了你,纵然我为他生了一个孩子纵然我为他甘愿背叛天府!”
此时,濮阳宫的曲音大奏,或许是听到了曲音,屋子中的女人不再对着石棺说话,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走出木屋,沈风与叶绛裙马上躲了起来,那个女人走出木屋后,便走向篱笆外的树林,她走到树林尽头的墙壁推开了一块石头,从石洞中出现一道门。
原来这石洞还有逃跑的地方,她刚才应该是从这道门进来,见女人离开后,沈风不再躲藏,冷笑道:“仙女师傅,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吗?”
叶绛裙点点头道:“听到了!你想如何处之?”
沈风慎重道:“把一切事情告知老斋主,毕竟濮阳策也是你们天府的人,至于道画,暂时先别揭穿,我想利用这个女人找到濮阳策。”
叶绛裙点点头,立即道:“快离开这里,否则守卫一到,我们便逃不出去。”
“等等,先进去看看!”
好奇之下,快步走入木屋内,木屋中弥漫着一股阴凉之气,和之前天府石洞的气味一模一样,可见石棺中的尸体也是保存完成不被腐化,走到石棺前,石棺前面立着一块石牌,上面写道:妻庄周梦之墓。
“庄周梦——”沈风扭头问道:“仙女师傅,你们天府有没有这个人?”
叶绛裙摇摇头道:“没有!”
“这个庄周梦是濮阳策的妻子,又不是天府的人,可见是濮阳策离开天府时候认识的,查这个人不困难,说不定有所发现。”沈风现在信心十足,现在线索越来越多,也渐渐摸清了濮阳策的势力,相信他迟早要浮出水面。
叶绛裙道:“此人是被濮阳策亲手所杀,为何又将她安居地处?”
沈风长叹道:“这就是所谓的杀妻求将,濮阳策大概为了自己的野心,忍痛杀死自己的妻子,但因心中深爱了着自己的妻子,便将妻子安葬于此处,并严厉禁止任何人踏足此处,以免竟然了亡灵。”
叶绛裙皱眉道:“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又亲手杀死了挚爱——看来情对于每个人来说意义不同。”
“你倒是总结出一句不错的话,譬如情对于你来说毫无意义,哪天你要是想要杀了我,一定会毫无犹豫——”望着她那张美丽的脸,叹息道:“什么时候你才能变回去轮回岛那个叶绛裙。”
叶绛裙低声道:“轮回岛之事我已多少记得,昨日之事在我心中难以成波澜,当初或只是我一时迷茫,才会对你动了恻隐之心。”叶绛裙淡淡道:“但你放心,如今你是天府选定之人,且是天下人的英雄,我只会助你,不会再杀你!”
“那多谢了——”沈风好笑道:“是不是天府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叶绛裙道:“之前我一直听命于师父,师父曾有交代,她死后让我听命于斋主,而道画师姐是代任斋主,我便听命于她,直至今日,老斋主让我跟随你,我则听命于你。”她也不知为何要说这些,似乎在为自己解释。
沈风冷笑道:“不错,分析得头头是道,请问我让你去死,你是不是马上去死——你明明有是非观念,当日听见傅伊嵩通敌叛国,你也会知道要保家卫国,但你为什么总要听令于他人。”
“——”沉默了许久,她才迷茫道:“此或是我存在于世上的理由,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该离开了。”
“走!”找到了一些线索,心情顿时大好,虽然也惊动了濮阳宫,但这个风险很有价值,至少以后可以有针对性对抗濮阳宫。
吱——
推开木门要走出去,猛地发现眼前站着一位白发女人,女人似乎有了一些年纪,但又让人看不出清楚年纪,身上的气息令人感到十分不适,感受一股危险的气息,脚步不禁止住,低声道:“仙女师傅,这个人似乎很厉害——”
话说到一半,却发现平日里脸色从未变过的仙女师傅竟然露出惊异之色,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神情宛然呆住。
“你这么了,从未见你这么失态过?”沈风心头涌上莫名的不安,低声地说着。
就在此时,白发女人缓缓转身过来,一双冰冷无情的眸中也出现在眼前,望及她的眸子,只有咫尺之遥却感觉相隔万里,呈虚无缥缈之态,这种感觉很熟悉,就是仙女师傅给人的感觉。
“师父——”叶绛裙喊出来的称呼似乎令自己也不太相信,神情仍旧呆滞。
“她就是你的师父!”尽管觉得两人之间不对劲,但没想到从她喊出这么一个称呼,沈风有些不敢相信地摇摇头,震惊道:“你的师父不是已经死了吗!!”濮阳宫!又是濮阳宫的,唐宁本该已经死了,却又出现在这里,而眼前的人亦是如此!濮阳宫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叶绛裙一言不发地摇摇头,眼中又是惊诧,又是茫然,心中已是无法思考,低声喃语道:“师父——”
白发女人目光直接错过她,反而是落在沈风身上,语调冰冷道:“看来你便是沈风!”
沈风直接道:“是又怎么样,你虽然是师傅的师傅,但我还没认你,看你两手空空显然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