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我查探,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这我就放心了——”沈风突然对她张牙舞爪,作势要向她伸出作恶的手,“未免你尴尬,还是让我来非礼你——”
夏嫣然浑然不惧,脸上盛开灿烂的笑靥,盈盈而笑道:“我才不怕你!”
沈风现在是被上了紧箍圈的孙悟空,暂时不敢对才女动手动脚,干咳几声道:“绿柳很快就回来了,我带你先去楼内。”
听姐姐说这个人坏到骨子里,可此时却对自己畏首畏尾,夏嫣然噗嗤娇笑一声,忽觉手上沾到粘稠的液体,放在眼前一看,惊是一团血迹,急忙往他腹部瞧出,只见他腹部印染着一滩血迹,惊呼道:“你为何流血!?!!”
沈风简单道:“前几天受的伤,现在已经不碍事了。”
夏嫣然急得流出眼泪,再想他方才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急忙用身体撑住他,焦急道:“先到楼中休息,我为你擦些药水。”
拗不过她,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入房中,夏嫣然急急将他衣服脱去,又立即去取来药水,此时绿柳也从外面回来,一番折腾后,总算将伤口重新包扎好,将她衣服还是湿的,转而道:“绿柳,你去找一套衣服来,别让你家小姐着凉了。”
“是!”
此时,房中仅剩她们二人,夏嫣然大胆地坐在他身边,不顾他**的身躯,轻轻抚摸他腹部的伤口,轻叫一声道:“疼吗?”
才女一脸伤心,刚才见到腹部的伤口时,惊地比要坠楼还厉害,又急又苦,沈风故意嘻嘻笑道:“能得才女亲自伺候,只有舒服,一点也不疼。”
夏嫣然轻拭余泪,幽幽一叹道:“若早知你身上有伤,我是绝不会让你来参加诗筵,还害得你差点丧命,你真傻,明明身上有伤,为何不回去休养,还为我坚持到现在。”
叶绛裙的一剑没有刺中要害,伤口是大,但算不上重伤,以沈风的身体素质,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但他却厚颜无耻道:“为了不对才女失约,就是在棺材里我也要爬出来。”
“瞎说——”夏嫣然怨了一声,有种情愫填满在心中,恰逢绿柳走进屋子里没有说出口,转而道:“绿柳,你去看看画韵怎么样了。”
“是,小姐。”
绿柳走后,夏嫣然暗自踌躇片刻,压下羞涩睇了他一眼,随即将烛火吹灭,房中漆黑一片,沈风在暗自中意识她的动作,又是紧张又是期待道:“夏小姐,你要换衣服吗,我出去避避。”
一件衣裳从她身上褪落,一道性感的曲线在黑暗中如沙画一样缓缓而现,才女低声道:“不用了,你身上有伤,不宜妄动。”
现在就算才女用刀架在他脖子上,沈风也不会出去,不过房间中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更何况才女在屏风后面换衣服,此时气氛十足诡异,沈风倒是规矩,安安静静地坐在上,很快才女将衣服换好,又重新点燃烛火。
见他正襟危坐,夏嫣然甜甜一笑道:“你知道吗,其他男子看我的眼神中充满着**,只有你与嫣然相处,不含半点男女之情,若换了他人若得了嫣然的心,恐怕已——”说到最后,兀自叹息。
沈风微微发愣,随即叹息一声道:“我明白,就目前而言,女人大都是男人的附属品,特别是稍微有点美色的,占有欲会更强烈,究其一说,女人不过是男人的脸面。”
夏嫣然轻叹道:“于花季之年,嫣然便决心不嫁入权贵,普通百姓也好,窘困书生也好,宁是为生活所困,也不去当一具没有生命的红粉骷髅。”
看来夏小姐是打从心里厌恶宋行令,宋行令一直以为可以用真心打动才女,真是自作聪明了,沈风深有所感道:“你的确不适合去当权贵的门面,就从你方才非礼我的举动,如果只是放入深闺中,实在是大材小用。”
夏嫣然娇笑道:“看来有个人记忆犹新,你这么说,其实是想嫣然更大胆一点,嘻嘻!被我说中了么!”
心思被她看穿,嘿嘿傻笑道:“有些话说出来会破坏美感,谈情说爱好似借钱讨债,目的都是让对方心甘情愿,又须给彼此保留一点空间,让彼此留有自我意识,像我明明知道才女期待心上人有所动作,但我不会说出口。”
说是不说,还是说了,这坏人分明是在撩拨人家,见他眼神炯炯,芳心为之急颤,夏嫣然嗔道:“不与你说了。”
“坏了!光顾着和你说话,忘记还有三个对子!”沈风猛地站了起来,急急冲出房间,身后的夏才女随之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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