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
无心再眠,干脆走出屋子,这间屋子是京城那位彪悍大姐偷偷借给沈风住的,而婳瑶则没有去大学士府,和他一起住在这间屋子里,大学士府除了文抒问之外,夏嫣然陪着瞿楚贤回到老家,顾碧落忙于公事嫌少回府,整个大学士府因为瞿楚贤的罢免而萧条许多。
“相公,你睡不着吗?是不是在担心婉词。”婳瑶随后走出屋子,她身上穿的还是那身衣服,来去匆匆,来得及添置衣服,等到天一亮,她还要赶回蓬莱。
沈风点点头道:“很快就要上朝了,不如出来走走,你怎么也出来了,今天你还要赶回蓬莱,要多休息才行。”
“不碍事,我也无心睡眠。”婳瑶轻轻摇头,叹了一声道:“没想到婉词竟然师父的女儿,本来是欢喜的事情,但婉词却不知下落吉人自有天相,婉词一定会没事的。”
往日种种回忆浮上心头,沈风却只能祈祷,一种无助感直令全身无所适从,木然道:“已经半年了,你们已经动用天府去寻查,依然没有半点线索。”
纪婳瑶柔声道:“越是没有线索,才越是说明婉词并未被害。”这半年里,婳瑶心里最是煎熬,得知婉词下落不明,便派人四处寻找,而沈风迟迟未归,心里极是担忧,再加上沈风被人谣传,心中煎熬之极。
“你说婉词会不会被太子?!!!”沈风又胡思乱想,这两天,他脑子生出一个又一个恐怖的猜想。
“莫要多想,我已派人查清,当日太子并不在宫中。”婉词不可能得罪人,想加害婉词的人很有可能是与沈风结仇的人,与沈风结仇的人不计其数,这半年里,婳瑶几乎都一一排查清楚,大都与他们无关。
沈风烦躁的摇摇头,道:“婳瑶,你回去以后让广音好好查查。”
纪婳瑶点点头,沉吟道:“你如何确定婉词是我师父的女儿,皇后才知道婉词是我师父的女儿时,婉词便下落不明,这是否有些奇怪?”
“你在怀疑皇后吗,之前我质问过皇后,皇后坦言此事与她无关,我看她不像在说谎,她也没有那么傻得在皇宫杀人。”皇后如果杀了婉词,这件事情再闹起来,对皇后也很不利,因为皇后是害怕婳瑶的身份。
纪婳瑶轻叹道:“但愿老天保佑婉词。”——
咚咚
当皇宫外的铜钟敲响
“上朝!”
文武百官成列步入朝堂,朝堂金碧辉煌显尽尊贵,这是无数书生仕子痴迷梦寐的地方。
“他怎么来了?”
“圣上不是不准他上京?”
“、、、、、”
朝堂上因为沈风的出现而议论纷纷,但竟没有一人敢上前,生怕沾了同党的罪名,这里的人各个猴精得很,谁会想沾来霉运。
皇帝很快驾到,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上,朝堂例行公事讨论了几件大事,但各个大臣都是心不在焉,因为他们心里皆是清楚,今日早朝重头戏在沈风身上。
“众卿家还有何要事启奏?”皇帝细目横扫,目光定在沈风身上。
沈风站了出来,高声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何事启奏!”
“微臣听闻河南洛阳大旱,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以前我经商的时候赚了不少银两,今年天策府剿匪也缴获了不少赃款,微臣愿意将这些银两充作赈灾款,为灾区百姓解决燃眉之急。”
话刚落音,朝堂上议论纷纷,皇帝立即龙颜大悦道:“哈哈,沈风,你当真为朕送来一份大礼。”
沈风淡淡道:“我也算是百姓的父母官,为百姓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皇帝微笑地点点头道:“众卿家看到了吗,若朕的臣子皆能有沈风这番胸怀,何愁社稷不稳。”
众大臣见皇帝龙颜大悦,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难道天策府没有谋反的念头,要不然他怎么敢上京城来,而且慷慨解囊赈灾灾区。
一些见风使舵的大臣嗅到了一丝情况,使劲大唱赞词,沈风完全没有听入耳中,再次高声道:“皇上,我还有一事启奏!”
“何事!”
“是关于柳宗礼柳大人,我想请问皇上,柳大人所犯喝醉,为什么将他关押在监牢。”
皇帝虎目一沉道:“是朕下旨将柳宗礼关在监牢,柳宗礼滥用私权,与瞿楚贤合谋牟利,朕不砍了他们的脑袋,已算是恩赐!”
沈风道:“据我所知,柳瞿两位大人都是两袖清风的好官,怎么会滥用私权牟利?”
皇帝怒哼一声道:“难道你在怀疑朕冤枉了他们?”
“皇上自有一说,这是朝堂落下来的事情,我相信是有理有据,而我所知,柳瞿两位大人不仅无罪,而且拆穿一桩通敌卖国的阴谋。”
“此事朕知道,傅伊嵩也已被斩于午门!”皇帝脸色已经渐渐不好,半年过去,皇帝似乎又苍老许多。
今天沈风先礼后兵,以赈灾之名为上京铺路,来暂时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办了这件事后,就是上朝为柳宗礼伸冤,于情于理,都要上京为柳宗礼讨个说法这,这更重要的是做给那些追随自己的人看。
“那皇上为何还要将柳大人打入天牢?”
皇帝脸色一沉道:“难道四百战船和五万战马也是大功一件?朕还没跟你算账,没有经过朕的允许,便将合谋骗取高丽、柔然四百战船和五万战马并私自编入天策府!”
沈风淡然道:“皇上,当初是皇上册封天策府给我,并许诺自置天策府,如今天策府利用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