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
号来一些手下嘱咐一番后,又遣人将夏才女先送回去,才与顾碧落道别去安平村。
五日后
这五日,皆在各地救灾防疫,幸好灾情总算控制下来,百姓顺利度过开国以来最大的自然灾害,这一趟过后,沈风以及天策府重回百姓的赞口中,在天灾和瘟疫肆虐下,只有天策府对百姓们不离不弃,还帮助百姓一起灾后重建,从天策府内调来物资为百姓度过燃眉之急,这些百姓都看在眼里,深深刻在心里。
甚至对蜀人不再敏感地抗拒,而且开始试着去相处,因为沈风这次调来救灾不是汉人,也不少僰族和巴族,而是为数只有几万的蜀人,老百姓的朴实看到了蜀汉并不是不可调和,蜀人也并非皆是凶恶残忍之人。
舒如姒的毕生志愿,正在一点点实现。
回京后,沈风便是见了一个人,一个在升州就已经相识的人,一个与摩尼教、濮阳宫都有勾连的人,如果当时顺着他从摩尼教调查到濮阳宫,也许就不用花费那么多精力才揭开濮阳宫的面纱。
见了人之后,便又立即回到宅子里与娇妻美眷团聚,她们听说了霸州爆发瘟疫,每日皆在担忧,几乎是掰着手指头等他回来,甚至可岚已请好了法师准备为他做法驱病。
接下来两日,沈风便安安心心待在宅子里,哪里也不去,似乎早已忘了在草薙老人面前立下的誓言。
夜
濮阳宫
梨园内的玑书老人、墨画老人、濮阳策正在唱戏。
“昨日之疏,今日之患,该杀,该杀也!哇哇哇啪!”墨画老人唱了一段戏,口中还是狂躁叫喊,猛然怒拍桌案,他口中该杀的人便沈风。
此时苏沉央带着顾碧落来到戏台前,在台上唱戏的三个人稍停了下来,濮阳策方才唱了一段气势雄浑的大戏,神色不是太好,转身正坐于太师椅上,平淡道:“顾小姐是来听戏的吗?”
苏沉央道:“爹,顾小姐已愿投入濮阳宫。”
濮阳策捧茶饮了一口,低睨道:“为何你之前尚犹豫,今日又突然下定决心。”
顾碧落从走进来,便被濮阳宫幽森气氛搅乱,心绪惶惶便难以平静,一直思索之后该如何应对,来到戏台前,强自镇定下来道:“眼下我虽只剩濮阳宫一个选择,但濮阳宫毕竟是反贼,我岂可轻易与你们为伍。”
濮阳策丝毫未怒,淡淡笑道:“那为何顾小姐不离开京城?”
顾碧落冷哼道:“我若是离开京城,恐怕皇帝便会立即派人追杀,濮阳王,你不必再试探,若你怀疑我有异心,大可将我轰出去。”
濮阳策哈哈大笑道:“顾小姐果然爽快,我濮阳宫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若可助我一臂之力,濮阳宫定可胜算大增,以你之见,如此濮阳宫如何才可占得先机?”
如今濮阳宫依旧有不小的积蕴,天策府若与濮阳宫耗下去,不见得利好多少,且皇帝已认为天策府的危险性远远大于濮阳宫,更重要的是,柔然南侵在即,内耗实在不可多时,想到此,痛快道:“为何濮阳先生总是想着如何占得先机,而不是出其不意,一招制胜!”
濮阳策笑而不语,顾碧落趁机观察,这趟来濮阳宫,事先与沈风交涉过,沈风的建议是怂恿和揣摩,所谓怂恿便是怂恿濮阳宫直取皇宫,而揣摩便是揣摩濮阳宫下一步的意图,其他的,沈风便不让顾碧落冒险。
此时玑书老人与墨画老人换下戏服走上戏台,两个神秘的老人并排而坐,闭上养神,这个机会,顾碧落自然不会放过,眼睛悄悄望着两个老人,想揭开这两位老人的面纱。
“沉央,去请几位师叔过来”这是濮阳宫对待贵客的规矩,凡是入门的人,皆要在濮阳宫七傅的审会下。
除了白石老人外,摩诃老人、琴操老人、柱机老人、草薙老人接踵而至,人到齐之后,濮阳策才道:“顾小姐,你想拜入六傅中哪一位门下?”
顾碧落走上戏台,在戏台环过一圈,再次走到濮阳策面前才停下来,平静道:“六位前辈皆有过人本领,碧落想拜六门。”
濮阳策一时愕然,随即笑道:“顾小姐果然非凡,我便是七傅之徒,而你是六傅之徒,有趣,有趣,几位师叔以为如何?”
此时草薙老人桀桀怪笑道:“小女娃,你可要想好了,老夫所精通皆是害人之术。”
顾碧落眼中射出厉芒,淡淡笑道:“害人之术,或许有时不得不用,碧落愿意习学。”
草薙老人咧开变形的嘴巴,恐怖而笑道:“有趣有趣,这些年,已很少人敢拜我为师,你这女娃儿倒是有胆色。”
濮阳策道:“既然几位师叔皆没有意见,那从今日开始,顾师妹便是六傅之徒”说罢,挥手一下,立即有个小鬼端来六杯茶。
顾碧落端了一杯茶,俯身而拜道:“摩诃师父。”
摩诃老人将茶水饮下,礼成,又端来一杯茶,走到玑书老人面前,敬拜道:“玑书师父。”
玑书老人将茶水饮下,继而是墨画老人、琴操老人、柱机老人,最后才来到草薙老人面前,顾碧落缓缓走过去,手碰到茶杯时颤了一下,随之捧杯过去,低身跪拜下来,平静道:“草薙师父。”
草薙老人鬼泣般地笑了几声,将茶水一饮而下,眼中放光地盯着顾碧落,兴奋道:“终于有了徒弟,我那些毒物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