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此时沈风已从雪山被救回到了府中休养,在冰窟中与叶绛裙待了一个时辰,天府派的人便过来援救,原本天府的人没有这么快能找到,但路上遇到有人告知才能找到冰窟。
在两人离开冰窟的时候,冰窟里面的冰蛰悄悄爬向了叶绛裙,在距离三尺的时候钻入了冰里,而就在那个时候,天府的人正好到来,叶绛裙与沈风也就站了起来,这才躲过一劫。
“众位小姐姐,我回来了!”从雪山回到府中,沈风心情大好,刚踏入府中,看见一群妻眷坐在园子里,便笑着上前,“劳你们担心了。”
如今沈府中的美女已是天下皆知,放眼天下,便是皇宫也不如沈府的美女娇艳,六宫粉黛也不如沈风的妻眷,众女将沈风围在中间上上下下检查一番,一个接着一个数落,一个接着一个心疼。
沈风好生一番安慰后,才问道:“可岚,这几日府中有没有什么事?”
林可岚自从剪了短发之后,愈发气质伶俐简练,亦更加自信迷人,“小扰时有,大乱不及,京城人如今还不敢欺负到府上来。”
“看来是一些跳梁小丑来骚扰,小鬼而已,便是我们的唐大小姐也能打发。”沈风冷笑一声道:“这种民事纠纷唐大小姐来应对是绰绰有余,大小姐你说吧——咦大小姐呢?”找了几眼,却没有发现大小姐的人影,按照少女怀春的规律,她应该是最积极的。
柳婉词轻笑道:“听闻岳麓书院要将你的石像拆去,雪儿便去与他们山长理论。”
沈风神色振奋道:“大小姐竟然单枪匹马去京城最有名的书院砸场子,真不愧是将门虎女,可岚打理那些正儿八经的事得心应手,但要是有人要耍无赖滋事,可就要大小姐亲自出马。”
林可岚轻笑道:“那可不是,雪儿古灵精怪,连壶酒、青石前辈都拿她没办法,前些天青石前辈打赌输了雪儿,得管雪儿叫姐姐,害得前辈如今过门而不入,见了雪儿便躲。”
众女掩唇噗嗤娇笑,连一向不喜言笑的婳瑶,亦是笑得合不拢嘴,直摇头嗔怪道:“雪儿活脱脱是你的翻版,若是让唐夫人知道她的千金学了你,定要怪责我们没有好好教她。”
琴茵挺着大肚子,哼道:“我们这几个里面,便数你最胆小怕事,学了相公有何不好,晴雪是我们家的人,我们纵容她,唐家欢喜还来不及。”
茵儿便喜欢与婳瑶拌嘴,两人越是拌嘴,关系越是好,而婳瑶性情娴静,不会与人争吵,反倒是随着茵儿的话,让茵儿高兴得翘了嘴,如今便数茵儿找婳瑶的次数最多,这也好理解,与可岚晴雪拌嘴,茵儿胜少负多,而婉词与她和和顺顺,如此一来,她便只能经常去找婳瑶安慰。
纪婳瑶淡淡笑道:“茵儿此话亦有理,他日若是唐家怪责,我便顺着茵儿的话来对。”
琴茵脸红了一下,心虚道:“你说便说,可别说是我说。”
几女莺声燕笑一阵,发反倒是没有沈风的事,见草谷与广音正好过来,便道:“草谷师叔,你来得正好——”
此时天府的人将叶绛裙抬进来,在路上的时候,叶绛裙已经睡下,她的身体经历一场变化非常乏倦,纪婳瑶上前道:“相公,你将师叔带回来了。”
“嗯。”沈风转而道:“草谷师叔,她的身体有了些变化,现在有点虚弱,你帮她看看。”
草谷点了点头,又道:“将军亦有虚耗之相,亦随我过来。”
明日便是入灵,需要充沛的体力,这几天在雪山上折腾不轻,是需要好好调养,想到此,便跟草谷大夫去。
在府中休养了半日便马上回了皇宫,正好赶上了大礼那一日,所谓大礼最后一日便是出灵。
皇帝驾崩乃是天下大事,可谓举国哀悼,莫说那些工农商的营生,便是某户有大喜亦不可声张,古代最重视礼仪,平常逛逛街买买菜都要讲究礼仪,而大国之礼,是一种强国的符号,它起到一个引领的作用,在大国周围那些小国家都会向大国学习礼仪,因此,大国之帝王陨落必须是庄重盛大、事必巨细。
当日,皇帝的送葬队伍从皇宫正门出来,时辰正好是日出,走在最前面的是六十四位引幡人,高举万民旗伞,接着是皇帝的卤薄仪仗队,有一千多人之多,他们举着各种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样的纸扎或绸缎制作的烧活,浩浩荡荡,十分威风。抬棺木的扛夫,身穿孝服,每班有一百多人,分三班轮流抬送,而送葬队伍不仅包括皇亲国戚、将相王侯和文武百官,还有大批的和尚、道士和尼姑,他们身着法衣,手执法器,不断吹奏诵经,整个送葬队伍长达十几里,人数可以比得上一个小城镇的人数,从京城到陵地,沿途可达百里,分段距离卡点上还要搭设芦殿,供停灵和送葬队伍休息,芦殿也是玉阶金瓦,朱碧交映,十分华丽。
一场葬礼下来,花费了财力物力皆是不可估计,这才是自古以来的通病,所谓礼,说穿了就是好面子,为了大国的颜面硬撑,礼自是不可缺少,但不能滥用,如果滥用就纯粹为了讲究排场,反而有点不尊重亡灵。
送葬队伍经过了几个时辰到达了第一个芦殿,队伍暂时可以休息,沈风一身白袍坐一根横着的树干上,在他旁边是一个小男孩和夏才女。
“嫣然,这次累你了,还要你跟着过来。”队伍从清晨到中午才休息下来,中间已行走了二十多里路程,这点路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