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欲再训斥几句,他人却已逃之夭夭,不由得冷哼一声回入房中。
连番受挫后,逐想回去婳瑶房中,经过园子里,便看见红叶指挥着几个丫鬟抬起浴桶倒掉,沈风急忙走过去。
“红叶,谁让你将浴桶倒掉?”
红叶擦了擦被沾湿的袖口,叉腰喘气道:“是柳小姐让我们倒掉,柳小姐见这里花草有些蔫,便让我将剩下的水倒在这里,柳小姐说这水可以医治花草。”
“剩下的水?”疑惑之下,便走上前瞧了瞧,只见浴桶中只剩下一点点水,正好用来浇花,奇道:“怎么剩下这点?红叶,这浴桶不是在可岚房间吗,为何却是夫人在里面泡脚。”
红叶解释道:“原本柳小姐要去小姐房中沐浴,可偏偏夫人却来了,柳小姐便说这浴桶是平摊分成几桶泡脚,于是我们将浴桶分成几个水桶,剩下便倒掉。”
听完事件的来龙去脉后,沈风一阵郁闷:“婉词她在哪里?”
红叶道:“大概是在琴小姐房中,方才我看见她和琴小姐一起在泡脚,此时应该还在。”
好端端的集体沐浴,变成集体泡脚了,泡脚就泡脚,大不了一起泡,想到此,急匆匆跑去琴茵房中,他这夜里已经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偏偏他还不肯善罢甘休。
“婉词——”
推开房门,便看见面对面坐着一起泡脚,满头大汗走过去,松了一口气道:“可算是找到你了。”
“公子,你怎么来了?”
琴茵轻抚着腹部正要起身,沈风急忙走过去止住,笑呵呵道:“乖茵儿,不用起来,我听说你们在泡脚,便过来跟你们一起泡,不介意多一双脚吧。”
柳婉词听着想笑又觉得怪怪的。
沈风搬来一条凳子,然后脱掉鞋张开腿将两个水桶各伸入一只脚,畅快地*一声:“好舒服,咦,水桶里面怎么还有两条鱼——”
两女的小脚滑腻腻的,真像是两条鱼在水桶里面,她们各自分藏羞色,两只脚埋在水底。
琴茵嗔道:“还有一只八爪大水怪呢。”
同女戏水,其乐无穷,见景起思,笑嘻嘻道:“茵儿,我们三人来玩个游戏。”
听到是游戏,琴茵眉梢入如鱼跃碧水轻轻泛起,美眸一亮:“是何游戏?”
“这个游戏叫我画你猜,听过没,我想你们这儿应该没有这个游戏。”在说话间,已经将一套诡计藏在脑中,脸上笑吟吟。
此时夜里亥时已过,两女未施粉黛,素颜轻发,凌乱之中却有着自然之美,柳婉词的秀发特别柔顺,自然而坠时,反而撩人之极,她捋了捋鬓发,轻笑道:“如何我画你猜?”
看来婉词还没不知道我今晚要找她,她在崖下待了大半年,已经太久没有和我调情,一定是生疏了,沈风立即道:“很简单,比如茵儿想一个字,然后用脚写在另一个人的脚心上,如此传递过去,到了最后一个人要是猜错了,就贴一张纸在头上,最后谁被贴得最多,就听被贴得最少的一件事。”
闻言,琴茵立即欣喜鼓掌道:“听上去好好玩。”
柳婉词神情扭捏道:“一定要用脚来画吗?”
沈风急忙跟婉词道:“当然,用脚才有难度,先从茵儿开始,然后到我,最后到你。”
此时,房门被推开,一个丫鬟拿了两个水桶进来,水桶中冒着热腾腾的雾气,随行进来的人还有草谷大夫。
沈风疑道:“师叔,你这是?”
草谷大夫见三人泡着两个水桶,神色古怪道:“我配置了一些药在水桶里,给两位姑娘驱寒。”
柳婉词谢道:“多谢前辈,怎劳前辈亲自为晚辈配置,失礼了。”
琴茵却是大胆的主,欣喜道:“前辈,不如你也来与我们玩游戏,正好此时有四个浴桶。”
论样貌,论个头,草谷大夫在四人中间如同一个小女孩,可她却是一个长辈,她生性不喜嬉戏,便欲推辞道:“这——”
琴茵却是好趣之主,展颜而笑道:“若是缺了前辈便不好玩了,前辈几日如此照料茵儿,茵儿感激于心,茵儿不知如何报答前辈,便想着与前辈同趣同乐。”这番话自然是出自真心,茵儿要是喜欢一个人,便会将乐趣与人分享。
草谷大夫听她说得真情真挚,不好再推辞,便答应下来,此时,意外发生了,婉词忽然起身道:“前辈请坐。”
晚辈给长辈让座,这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但却不在沈风的意料之中,沈风想阻止也不行,草谷大夫已经坐在他旁边,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他。
沈风只能脸上扯出笑容,虚笑两下。
婉词发扬传统美德值得表扬,沈风落空cǎi_huā风俗大快人心。
今晚一个草谷、两个丈母娘、三个浴桶和四个水桶,都跟我作对,搞什么,套餐啊,我偏偏不信邪,待会我就见机行事,他心中斗志昂扬,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sè_láng。
正在蓄谋间,琴茵已给草谷讲解完游戏规则,草谷方醒道:“须将两个人一只脚放在水桶中,后用脚趾头写字,这——”
闻言,沈风一听有戏,说不定草谷知难而退。
琴茵道:“若是最后被贴得最多的人,还要听被贴得最少的人一件事。”
草谷沉吟一番,神情略有为难,但仍旧点点头,天府的人都是一根筋,答应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反悔。
沈风有些意外,只能应付道:“那茵儿从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