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迷茫道:“若想在你身边,便须得到他人的认可吗?”
“是的,当你不再是一个人,你就要考虑他人的感受,特别是亲近的人,需要得到她们的认可才行,或许她们会反对,但我们仍需坚持下去。”沈风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在房间里等我。”说着,离开房间。
——原来师妹与沈将军已私定终身,难怪师妹会功力尽失——
——若是师妹一直在房间,我该如何脱身,若不然出去跟她说清楚,但如此一来,她便知道我方才在床底下偷听,甚至知道我昨夜也在床底下,我更解释不清——
此时床底下的草谷已经睡醒,正在为如何出去苦恼。
沈风去找婳瑶可岚她们四人,这是他该承担的,他内心自责,又无可奈何,要他置叶绛裙于不顾是不可能的,叶绛裙就如同他灵魂刮下来的,没有山盟海誓,没有相恋的磕磕碰碰,一切如同叶绛裙的性格般自然而然。
房中,叶绛裙等了一个时辰,却仍不见沈风回来,便离开房间,草谷终于等到她走,正想从床底下爬出来,但在床底下蹲了一夜,整个人麻痹住,筋骨还未舒展开,只能一点点挪动。
吱——
还没挪动几下腿,便听到开门的声音,吓得又滚回去,只见两个丫鬟带着扫帚畚箕进来,其中一个丫鬟嘴里念念有词道:“今日几个小姐与姑爷在房内已有一个时辰了,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另一个丫鬟手里端着水盆放在桌上,道:“该不会是老鼠咬破的。”
来人是红叶,本来之前是婳瑶替沈风收拾房间,但今日却是由红叶代替,红叶走到床前叠齐被褥,却见床铺棉垫上破了一个洞,顿时疑嘀道:“怎会破了一个洞。”
草谷在下面听得脸红,显是猜到缘由,古代女子在经历chū_yè后,皆会将‘物事’保留,以证贞洁,这块布是要拿给婆婆看的,在皇宫中也是如此,皇宫中礼节更重,如果发现妃子不是处子,是要问罪的,罪名欺君。
“该换张棉垫了。”红叶先将被褥收拾整齐,然后与另一个丫鬟将房间仔仔细细擦拭一遍,擦拭干净后,才开始扫地。
草谷见状,神情惊慌,如此下去,她必然会被两个丫鬟发现,糟了,若是被看到,我如何解释得清,草谷医术高明,心理素质却不咋滴,吓得冷汗涔涔。
“红叶,小姐可有替你找户人家?我听说那些大户人家的丫鬟,她们家小姐少爷都会替她们找户好人家,有些姿色好的丫鬟,甚至可以嫁到官府当妾室,虽说是妾室,那可比普通人家好。”
“我可不想嫁,我们这些丫鬟嫁出去能落得什么好,还不如留在小姐身边,或者回乡侍奉父母。”
“红叶,你可知道我是最早认识姑爷的,当初他送米来到将军府——”
、、、、
两个丫鬟一边扫地一边说话,红叶慢慢往床底下扫过去,草谷趴在床底下万分紧张,见丫鬟已经到她眼前,急忙身上胡乱拿出一些纸屑扔出去。
“咦,什么时候又有纸屑在这里,上面还有字——”
红叶见纸屑上面还有字,好奇之下便看了一眼,只见每一小张纸屑上面都有一个字,这是草谷昨夜为了思索而写的,她将昨夜玩游戏的每一个字写在纸上,然后按照不同的顺序排列,但最终还是只拼凑成‘今夜来我房,等你’,几番斟酌下,草谷以为沈风找她有事商量便来到房中,谁知前脚刚进门,便看到婉词也进来,惊慌之下,便躲到了床底下。
“上面有七个字的——”
“打扫得差不多了,木兰,我先出去了——”
红叶离开不久,木兰也随后离开,两个丫鬟似乎各怀心事,红叶是可岚的丫鬟,而木兰则是晴雪的丫鬟,其中自有有趣之处。
——幸好没被发现——又有人进来——
已将至中午,草谷饿的肚子咕咕叫,又麻又饿,刚想爬出来,又见房间来人,一时委屈郁闷交杂,不禁偷偷哭了。
——沈将军没有让我来房中,我却在他房中,若是被他知道,我如何解释得清——
走进来的人,原来是方才的丫鬟,她将遗留的扫帚畚箕拿走,然后又离开房间,草谷看得一阵欣喜,艰难地从床底下爬出来,缓了好一会儿后,才能地上站起来。
“终于可以出去了。”
走到门前,却发现房门已被锁住,草谷神情一下子焦急起来,若是不能出去,又会有人进来,有了!可以从窗户爬出去。
走到窗户前,轻轻打开,眼前空无一人,立即爬上去,刚抬上一只腿,便见一人走过来,吓得她摔下来,她饿得一点力气也没有,突然见到有人,手脚慌地难以稳住。
忍住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偷偷朝窗外看了一眼,才见是夏嫣然坐在前面的石椅上,原来是夏嫣然来等沈风。
夏嫣然下意识地朝窗户看了一眼,草谷急忙低下头,她只能坐在窗下耐心等待,肚子不停咕咕叫,不仅是饿,还口渴,昨夜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她委屈得又哭起来。
——忘记锁窗了——
方才叫木兰的丫鬟转回来,但这次过来是连窗户一起锁上,草谷听得心里焦急,捂着干瘪瘪的肚子想着如何脱身,
不如我出去解释一番,我该如何解释好——
她反复想着如何解释,却想不出个好的理由,正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