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女儿,求求你们放开我女儿!”旁边的老妇冲过去抢女儿,拼了命的拉拽。
“滚!”
正当马贼要将老妇砍毙,刀斧还未落下,人已是被掀翻出去,重重落在地上,众人瞧过去,原来是方才的女子救了老妇。
“你们竟然连老妇人也不放过,草菅人命,目无王法,你们!!!”女子愤然而视。
“三哥,这女子才叫美女,没想到这荒郊乡野,竟然能碰上这等美女,便是米脂村的美女,也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她一根手指头。”由于女子太过于惊艳,马贼目光齐刷刷聚集在女子身上。
“那还等什么!”
为首两三个马贼下马扑向女子,马贼人数众多,女子神态冷静,当马贼欲抓,她伺机将马贼中一人制服,手中匕首横胁在马贼脖子上。
马贼一时吃惊,没想到看似文静的女子,手上竟有绝活,马贼在刀口上混日子,脖子上架着匕首竟然面不改色,嘿嘿冷笑道:“姑娘,原来是练过的!我刘老二看走眼了。”
女子冷冷道:“都别动!”
马贼阴冷道:“姑娘,你尽管把我杀了,但假如我死了,我的兄弟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马贼晒然道:“差点忘了姑娘功夫不错,姑娘自保倒是没有问题,可这些老弱妇孺却要因你而丧命,我若死了,我的兄弟定不会放过他们。”
女子皱了皱眉,其他马贼们步步逼近,女子忽然将匕首在马贼下颚划了一刀,冷哼道:“既然今日难逃一死,那我便先杀了你,让这乱世少一个祸害!”
马贼冷冷笑道:“没想到姑娘有这等豪气,可那些妇孺老弱可不这么想,我答应你们,只要她放了我,我保证不伤害你们。”
老百姓闻言,齐齐道:“姑娘,你就放了他,我们还想活命,姑娘,求求你了!”
方才那位书生急忙地上爬起来,严词斥责道:“快快放了他,不要害了我们的性命!”
“闭嘴!”女子皱眉怒叱道:“都退后,否则他就没命!”
此时,另外一个马贼抓了两个老幼,刀斧架在他们头上:“若你动我大哥,我便将这老小杀了!”
“两条命换我一条命,我们在刀口上混日子,早就有准备死的一天,姑娘,你太小看我们陇西人了!”
糟了,早有听闻西北地区民风彪悍,没想到这些马贼竟然是陇西人(今甘肃),女子意识到情况不妙,神情十分冷峻。
“姑娘,不要怕了这些马贼,大不了跟他们拼了!”百姓中一个老人站了出来,举着劈柴的斧头气势汹汹,老人虽然身形佝偻,却也看得出年轻时很高大。
“听口音便知是陕北的人,果然有种,不愧是我们西北的汉子,但你这条命没剩下多少年了,能多活个几年就多活几年。”
“反正没几年可活了,还不如跟你们这帮撒完货拼咯,你们把亏人当摔包子!”(陕西方言,撒完货么:不是好东西,你们把亏人当摔包子:你们不把害人当回事)
老人的话引得一些当地同乡老百姓一起站出来,使得情势更加混乱,女子眉叶深深皱起,担心再度失控,道:“你们倒是条汉子,却在这里为难这些老弱百姓,真是叫人耻笑。”
一个带着西北地方口音的马贼冷笑道:“小妞,听着,我们这边不像你们中原讲二锤子道义,要是你从小在西北长大你就知道了,能吃上一口饭,大伙儿能拼个见血死活。”
女子亦十分强硬,神态决绝道:“哼,你们不讲道义,我便不必再顾及老百姓的性命!”
“——我不想死!”
闻言,马贼反而有些心虚,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如此冷静,如此强硬,就在此时,那个书生扑向女子,将女子推开,一块银黑色的物事从她身上掉下来。
“你!”女子怒眼冷视那个书生。
“大哥,你没事吧!”
马贼在虚惊时,眼光却被地上的物事吸引过去,只见是一块质地不寻常的符令,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曾经还杀了几位将军,甚至塞外的人他也敢下手,可这块符令却令他忌惮,只见上面烙刻着天策二字。
这些马贼虽然是一群草莽匹夫,但每日都在刀口上,心思比常人谨慎细微,耳目也比常人灵敏。
“你与天策军有何关系?!你在军中是何职务!”
女子尚未说话,马贼与百姓齐齐震惊,虽然天策军之前从未在西北征战过,但名声却传遍了每一个地方。
女子便是顾碧落,至于她为何孤身来次,便因几日前她与沈风争执,沈风到了驼城后,便要到附近一带勘察,但她制止了沈风,便孤身来到附近一带勘察。
顾碧落将符令拾起,冷道:“你听闻过军中有女子担任军职的吗!?”
“你既未任军职,为何身上会有这块令牌——军中、、、女子、、、”马贼神情忌惮,忽然想起了一些,急急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碧落坦然道:“顾碧落!”
话刚落音,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呼啸而来,风驰电掣般,两个军士从沙尘中出现挥鞭赶至,立即跃下战马。
“顾小姐,将军命我们来接你回营。”
闻言,顾碧落脸红了一下,这家伙之前该有的礼数在战场却用上了,可到了战场这礼数让人觉得别扭,特别是将士们看见不知会如何想。
“真的是天策军,快跑!”
马贼见到是天策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