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雨从新公寓主卧的浴室里走出来,门打开,雾气蒸腾。她穿着白色浴袍,露出匀称健康的小腿,湿湿的长发披在脑后,她用毛巾轻轻擦拭。

今晚又要开工,她心中并不情愿去蝴蝶夜总会,那里的气息,使她压抑。

看着地上还未开启的两箱行李,她现在无力整理,索性丢在角落,心中默念原谅她偶尔的懒惰。她打开衣橱,那一排排色彩跳跃,质地上乘的衣料有一种特殊气味扑面而来。

她的手指从它们上面划过,艰难的做着决定,怎么也要让胡訾杨知道,她接受了他昂贵的礼物,似一种重视。她想起那天胡訾杨看她的眼神,似是柔情,但一闪而逝。

最后选一件鹅黄色带点小性感的小礼服,从鞋架上取下同色系的高跟鞋。吹干头发,化妆,喷香水,一切准备妥当,她才出门。

多日没有手再次登台,反应当然是异常热烈。近日蝴蝶酒吧区的生意因为徐若雨的假期冷清了不少,虽然这美女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陈经理仿佛见到希望一般看着徐若雨,“上一次,你不在,有人见不到你就闹事,这不,玉子姐到现在还在医院。”

“见不到我?”

“猛虎帮来了几个喽啰,砸了这里的场,说一定要见你,玉子姐出来和他们谈,结果动起了手。”

徐若雨这才明白为何刀疤那日见她充满敌意,原来玉子受伤真的跟她有关。但徐若雨无心去想这些,她在奇怪老鼠有没有替她转达,为何胡訾杨如期未至。她现在急需知道那块地的进展。

一整个晚上,胡訾杨并没有出现,这个失约的男人连通电话也没有打给过她。她万念俱灰,看来她又高估了自己。这样庞大的生意,就算她做了他的女人又如何,他会为她放弃那巨额的利润吗,他会为她留住那栋宅子吗。

徐若雨突然感觉到一种无能为力。唱完一曲又一曲,她的心也一点点下落,却无法着地。

最后一曲,是一首极慢的歌曲。她的歌声透着苍凉,眼光在台上忽暗忽明,聚光灯照射的地方,这个女人站立于此,配上那身淡色系的小晚礼,显得格外苍凉。

她的脑海中飘过很多东西,她的童年,父亲死去的消息在a市传开的那天,她在出了自家大门便遭到记者的围堵拍摄,幼小的心灵受到撞击,没人为她挡去那空中突然降临的飞石。

似乎是歌声太凄凉,她的回忆铺天盖地。不知不觉,一曲完毕,她没有感谢,没有鞠躬,默然走下台,毫不理会台下的叫好和那些客人听歌的专注。她甚至忘记拿自己的包,便逃离了这让她窒息的空间。

出了蝴蝶夜总会门口,徐若雨看看这条街上到了深夜依旧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心中更显落寞,她眼神空洞的望着马路对面,就这样失了神。

一声汽车的鸣笛,将她叫醒。

黑色轿车里,车窗缓缓下落,里面的人露出熟悉英俊的侧脸,转头看着失魂落魄的她。她对胡訾杨选择视而不见,显然是为了晚上的失约还在生气,但徐若雨知道,她只是对徐家的那栋宅子寄予了太多的感情,他不来,仿佛那栋宅子就难逃被拆除的厄运。

她在马路边沿快步走着,胡訾杨的车慢慢的跟在她后面,他没有叫住她,由着她任性。她不回头看他,摆脱不掉他的车子,也只能任由他跟着自己。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胡訾杨依旧慢慢的踩着离合紧紧跟随。突然,徐若雨感觉脚下不平,高跟鞋歪向一边,脚踝重重的扭了下去。她伸手扶住墙壁,吃痛的抬起扭到的脚,忍着疼痛咬紧牙关。

车终于停下来,胡訾杨下了车,重重的力道关上车门。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蛮横的抱起她,不容她抵抗,不容她拒绝。两个人都不肯妥协,徐若雨腾空而起,在他怀里挣扎,用拳头打他的胸膛。

“不要任性。”只是短短的四个字,但威慑力十足,徐若雨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但仍然怒气未平。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没有商量的余地,胡訾杨将她扔到后车座,不似平时的温柔。

上锁,起车。徐若雨半躺在后座上,对于这一切的不甘愿都无能为力。脚踝上的疼痛带给身上每一个感官神经,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一些痛苦。

胡訾杨从车内的储物箱里取出一瓶药油,抬起手,展示给身后神情痛苦的女人,“上次给你用的瘀伤药,幸好还在。”

“你倒是蛮幸灾乐祸的。”

“随便你怎么说。”

“。。。”

“真不明白你们女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起气来。”

“老鼠没告诉你?”

“告诉了所以才来。”

“为何不进去。”

“我只是想来接你,不想进去。哪知道你的脾气倒还不小。”

“。。。”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是在乎我。”胡訾杨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她。

“白日做梦。”

“现在是晚上。”

徐若雨与他的文字游戏,今晚不似从前,她感觉格外疲累。她实在无心应付他,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车开到公寓门前,徐若雨不方便下车,她默不作声试图移动扭伤的脚,很疼,但是可以行走。胡訾杨看着倔强的徐若雨,无奈的摇头,他大步向前,将她轻松抱起。

他的手臂坚硬有力,徐若雨感觉到他坚实的肌肉牢牢撑起自己的身体,很有安全感。她又在笑自己


状态提示:第17章 冒然失约--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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