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凡的事情不知道该怪谁,但千凡终究是死在司徒手里的,智辰眼中杀气大盛,只见智辰一声口哨,周围紧闭着的商铺冲出来许多人,楠湘不可置信看着智辰,眼里是无尽的伤痛。到底还是被利用了,这一路上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一个黑衣男子将楠湘带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只见智辰提刀上阵,他用的是一把七星宝刀,那刀身如同弯月一般,迎着日光更是显得寒光闪烁。
司徒只以为玄奕是担心伤到楠湘不敢与智辰硬来,之所以只带了区区百十人前来就是没有料到智辰早有防备,而且这个防备明显是冲着他来的,面前的男子眼生得紧,自己可以肯定与他无仇无怨。
不过司徒这些年打了这么多仗也没有怕过谁,大张大合拉开阵仗,纵马迎上奔跑在地上的智辰,才一个回合便知道战斗远没有想像中的那样简单。
智辰一到砍断马蹄,马悲鸣长啸前腿跪在地上将司徒掀翻,司徒征战沙场多年血气方刚,只以为自己永远是不败的战神,与智辰当街厮杀起来,却没想到智辰的拳脚或是刀法丝毫不输于自己,一刻钟不到便已经支撑不住,偷眼看一眼周围那些带来的兄弟多半已经被拿下。司徒呜呼哀哉,没想到自己最后会输在这个小角色手里,眼见着便要逼近楠湘,早就听闻星泊将楠湘作为守护,若是以楠湘为要挟智辰不敢把自己怎样,打定注意便往楠湘身边去。
智辰似乎是看穿了司徒的计谋,故意做出砍偏的样子猛地把刀收回来,司徒见了大喜一个箭步往楠湘身边窜过去,智辰早已想到司徒会如此,只把手中的刀往前一扔,刀将司徒对穿,那血溅了楠湘一身。
司徒倒下的片刻见对面的茶楼里一个坐着的人影十分熟悉,司徒笑着倒下去,想起当初与玄奕结拜时互相许下的共谋大事的诺言,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苦心提防没想到最终棋差一招,到底还是被利用了。
见司徒已死,双方人立刻停下来,司徒带来的人手如鸟兽散,而智辰这边的一个也没有去追。
“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楠湘留着眼泪,她虽是与司徒没有太多交情但毕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司徒这样惨死在她面前她心里如何好受?
“当初秦枫说对了,这场星泊与玄奕的博弈中,我只是一个小角色。”智辰惨笑道。
“一路上都有人跟着我们,你是为了引司徒出来为千凡报仇?”
“对!我进宫的当夜便是司徒镇守宫门,以他的性格不会不出来找你,这一路上都有人跟着我们,玄奕的,星泊的......”智辰声音越来越小。
“我到底算什么?”楠湘哭喊道“玄奕!星泊!你们给我出来!”
“后面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楠湘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智辰无奈,不料刚说完便有一个黑衣男子将智辰带到远处,手起刀落的声音,等了许久见那黑衣男子一个人出来。
“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皇子答应他的也已经做到了,叛徒我们是不会留下的。星泊皇子已经等待了许久,请!”一个穿着与周围黑衣男子不一样的人走到楠湘身边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茶楼里的男子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只想起当初十三人结拜的时候是多么意气风发,即便是十三年前他们兄弟的心也从来没有齐过,以利益作纽带维护表面上的和谐,没想到即使是到了最后玄奕还是会对他们下手,可就算是知道一切,秦枫也离不开这个根深蒂固的集体,当初梦想着能改变什么,现在司徒已经惨死,杏遥不知去向,不知大限还有离阿他多远。
花都
陈霄府邸比不上皇宫或是迷楼富丽堂皇,但也是花都内一等一的豪宅,南宫近几日越来越喜欢与自己呆在一起,他知道南宫担心什么,司徒出宫的时候玄奕震怒,聪明如陈霄,呆在玄奕身边这么多年好歹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点不寻常,当初司徒守卫宫门失算将楠湘丢失以后玄奕便卸下司徒所有的兵权令其改过,司徒手中大约只留下自己的护卫,那只是区区百多人。而司徒带领这百多人出城玄奕不会不知道。最奇怪的是就连自己也是在司徒出城之后才察觉,派人去追时司徒已经走远。
南宫已经悔了两子,看着就要悔了第三子,陈霄将南宫抬起的手按下去。
“你担心的我都知道,但大哥并没有必要动司徒。”
“司徒以功高为名欺辱大臣顶撞大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我们都知道司徒那人原本就是这牛脾气不会大逆不道,而大哥是如何想的我不知道。”
“我再说一遍,大哥没有必要这样做。”
“司徒带了多少人出去你我心知肚明,上一个是杏遥,这一次是司徒,下一次会是谁?我们十三个说到底是大哥的根本但也是一个不小的隐患,若是大哥决心去了我们这个隐患,这你我都不好说。”南宫双眼血红,自己当初背叛过禺嘉,玄奕到底恨不恨禺嘉谁可以说清?若玄奕什么时候念起与禺嘉的兄弟情谊,那自己算什么?
“报......”一个小厮跪在面前。
“何事?”陈霄淡淡问道。
“司徒将军战死,主上宣二位将军入宫。”
“战死?”陈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想着是哪位司徒将军,忽然一股莫大的悲痛铺天盖地袭来,司徒虽是可恶也不至于如此!玄奕到底太狠心了。
“一场兄弟,到底是要去哭一哭,我回去换了朝服,你快到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