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先生,我是周末,目前我们正在追逐着杀警案的凶手,他可能马上会对恩里克下手……对,那个正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倒霉蛋……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凶手打算把恩里克弄到什么地方,一会我会往您的手机上发送地址……不,我不需要支援,您来就可以了。”
周末在看见那台车停在了恩里克的家门口的时候,迅速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功。
可这个做法在劳伦斯眼里非常不合理,劳伦斯在意的不是周末的办公室政治,他在意的,是为什么自己盯了一个月的功劳转眼就让上司送给了上司的上司。
“周,艾尔科夫只有一个人,我想我们用不着支援,我们有三个人,你是不是等我们抓住了艾尔科夫以后,在打电话告诉马修?”
周末抬起头,看着于倒车镜内盯着自己看的劳伦斯的眼睛笑了,摇摇头道:“你放心,这么做,你的功劳只会更大。”
周末很想骂一句‘你脑子里都是大便吗?’,这是什么案子?杀警案!
fbi揪着这件案子一年多了还没破,现在眼看着要破案了,你居然还想着功劳?那fbi以后找凶杀科的麻烦是不是你去顶着?
谁不想在圣诞节结束后,警察局的庆功派对上多拿一个勋章;谁不想在所有分局高层面前,于庆功派对上提升提升警衔?
可之后呢?!
一旦今天晚上的案子办成了,fbi等于刚被周末在贾斯丁的事情上打肿了左半边脸,现在右半边脸也给打肿了,那还不得和你玩命?到时候雷落到谁头上?你劳伦斯当然没事了,可整个联邦调查局的人没人不认识周末。
周末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资历。想跟fbi正面对抗实在太难,警察局里唯一能在联邦调查局面前挺直腰杆的只有马修,同时。周末背后站着的也只有马修一个人,那这时候你不把甜头给领导喂到嘴里。还指望人家在危险时刻护着你?凭什么!
凭什么好处都是你,有麻烦了就有人替你出头?
即便是******的亲闺女嫁给了你,你看看他卸任之后还有没有人拿你当根葱!
劳伦斯不说话了,他的搭档伸手捅了捅他,这些小动作全都括,正从车内走出来的艾尔科夫。
“来了。”
周末的一句话,让劳伦斯和他的搭档齐齐抬头看向了车窗外。此刻,艾尔科夫的汽车车门刚好打开,而后,车内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钻了出来。
那一秒,安静的街头细雨如断线般落下,当艾尔科夫的身影缓缓向恩里克的车走去时,雨水落在他身上,那个身影宛如隔着成千上万条雨幕出现在了周末眼前,朦胧无比。
“呃~呃~”
醉酒的恩里克也从车内走了出来,他扶着车门弯着腰摇晃着仿佛根本就站不稳。光是这幅样子都能让艾尔科夫感觉到安全,因为现在的这名现役军官毫无战斗力可言。
哕。
细雨中的恩里克还没等关上车门就撅着屁股呕吐了起来,要不是手扶的快。恐怕这一下能把脸搐到地上。
肮脏不堪的呕吐物顺着恩里克的嘴吐出,胃里的翻江倒海和大脑皮层下不断快速流动的血液已经彻底麻痹了他的神经系统,这名训练有素的军官直到吐完了晃了晃脑袋才看清眼前多了一双皮鞋!
“嗯……嗯……”
恩里克难受的直哼哼,慢慢的用力拽着车门将上本身拉拽起来时,他由下至上的看见了一身西装,然后……
唰!!!
一道闪电在头顶经过,光束快速闪过的同时,那张脸在夜幕下边的非常清晰,那是一张……哕!
恩里克又吐了。这回不是酒精的作用,而是他看着闪电下的那张脸反胃。
轰隆隆。
雷声滚滚而来。周围建筑物和脚下大地仿佛都在晃动,然而那张脸。那张明明是个男人,偏偏画着烟熏妆、晒红、口红和眉线的脸的细雨之下,正在逐步融化,恩里克是亲眼看着雨滴落在艾尔科夫脸上后,逐渐变花的那张脸吐的,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在喝醉了以后出现了幻觉,这个世界上哪有如此装扮自己的人?
艾尔科夫笑了,雨水正在破坏他的妆容,一道道落在脸上的雨滴顺着脸颊流淌而过时,他这张脸上都会出现很特殊的痕迹,那一道一道的痕迹让人看起来像是钢丝网内正在关着一个小丑,那些钢丝阻挡了他脸上很细微的一条,可这个时候,小丑却笑了。
噗。
艾尔科夫笑着掏出了针管,在雨夜什么都没问,伸手扎入了正在弯腰呕吐的恩里克脖颈之间,接着,他那抓着针管的手开始推动拇指,针管内少量液体在他快速推动下迅速注入恩里克体内。
恩里克都没来得及清理嘴上的呕吐物,在吃痛抬头去看艾尔科夫的一瞬间,忽然感觉到四肢酸软,几乎一秒钟内就失去了意识,他如同被人剪短丝线木偶般软了下去,就在此时,艾尔科夫伸手架住了他的胳膊。
“他在干嘛?”
车内,劳伦斯盯着艾尔科夫把恩里克拖拽进了后备箱,以为这就是要转移地点的他没想到艾尔科夫又回来了,站在那看着那堆呕吐物发呆。
“善后。”周末解释道:“艾尔科夫不想让人在发现恩里克的尸体后,在从他家门口处看见呕吐物。警察只要少一样证据,他就安全一分。”
“他怎么善后?”劳伦斯还在问的时候,艾尔科夫蹲了下去,冲着那堆呕吐物伸出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