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赶紧把他放出来,也不知道他憋了多久,被我们这一吓,这回算是彻底解放了。常书,别干看着,过来搭把手。”
常书一脸难受的表情:“这不是倒霉催的嘛,早知道刚才就把他放出来了。”
老吕:“别马后炮了,赶紧过来扶着他。”
常书撅着嘴,极不情愿地扶着盔甲。这种盔甲很复杂,着装时需要将甲片一片一片的贴在身上,这样才能紧贴肌肤,达到最好的灵活性。拆的时候也得一片一片慢慢的往下拆,所以这种盔甲一个人是穿不上的,必须有个人帮忙才可以。
拆的过程相当繁琐,常书不耐烦地说:“老吕,你能不能快点!这洋鬼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味儿太冲了。”
老吕:“要不你来,我扶着。”
一句话说的常书哑口无言。将近半个小时,终于把盔甲全部拆下来。金毛老外连惊带吓,已经非常虚弱,常书和老吕扶着他靠墙坐下。喝了些水,总算是缓和一些。
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生怕我再次过去,我也很知趣的尽量离他远些。刚才已经把他吓得大小便shī_jìn,若再来一次,恐怕他的小命都得交代了。
老吕给他吃些干粮,他也顾不得身上的大小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饱喝足之后精神也好多了。
老吕:“他身上脏成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还能怎么样?要不你的裤子给他穿。”常书悻悻然的说道。
老吕:“先给他脱掉吧,我看裤子上并不湿,可能还能穿。”
老吕刚要去脱他的裤子,金毛老外赶紧护住自己的腰带,防贼一样的看着老吕。
常书:“好心当做驴肝肺,人家不领你的情。”
老吕:“那就让他自己来。”
说完,转身走到我身边,坐在地上休息。常书看老吕走开了,也赶紧的跑过来,我看他是一会儿都不想再闻那味儿了。
金毛老外看我们都走开了,他慢慢的脱掉裤子,里面竟然还有潜水衣。潜水衣不透水气,大小便都包裹在里面,想想都膈应人。不过,因为不透水,所以裤子上没有沾到,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他背过去,用潜水衣将身上擦拭干净,然后穿上衣服。收拾妥当之后,又靠墙坐下,与我们面对面。他一言不发,看起来余惊未消。
老吕:“喂。”
金毛老外看过来,老吕指着我:“他,人,no,僵尸。”
老外好像听懂了,点点头。
常书:“老吕,真有你的。”
说完,常书捂着鼻子走到金毛老外身边,边比划边说:“你,从,什么地方,进来的?”
金毛老外指了指大厅然后手指一拐,常说回头对我们道:“他说他是从甬道那边过来的。”
老吕:“让他带路。”
常书指了指了只金毛老外,又指了指甬道的方向。老外直摇头摆手,不敢起来。
常书:“悠然你过来。”
我刚站起身,金毛老外一骨碌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门口。看来,他对我的恐惧仍然没有减少。不过这样也好,在查清他的身份之前,能让他有所顾及,也省得他动歪脑筋。
他走出偏室之后,便开始左顾右盼,好像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出来,又好像在寻找什么。
我想,金毛老外是在寻找青铜坛子里的那位。不过我怕他一时接受不了,而且我也不会说英语,于是就打消了告诉他的念头。等他情绪稳定了,让他自己上去看,可能更稳妥些。
他带领我们径直来到甬道口,常书让他继续往前,他比之前走的更加小心。大概走了三十多米,金毛老外停下脚步,在墙上摸索出一根尼龙绳。绳子是从上面垂下来的,我顺着绳子照上去,在甬道的顶上,有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洞口。
金毛老外指了指上面,然后就要往上爬,常书拦住他,回头对我俩说:“我先上去,如果有问题,就先废了这洋鬼子。”
金毛老外被常书拦住之后,一头雾水,等到常书要往上爬的时候,他可能明白了,我们是不相信他。于是,坐在离我稍远一些的地方休息。
常书上去之后,过了一会儿探头出来:“上面是一间墓室,墓门被堵上了。我刚才把门打开,外面是……嘶,怎么说呢!反正我觉得是澡堂子。”
老吕:“在古墓里搓澡?墓主人爱好挺广泛啊!”
常书:“谁说不是呢,这是我见过最讲究卫生的老粽子了。”
老吕:“你先让开,我们上去,仰着头说话怪累人的。”
正在这时,我看到常书的肩膀后面,慢慢地伸出一张惨白的人脸。它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眼神里充满怨恨。我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跟我长得一样的那东西嘛!他的头不是已经被我们打烂了,可是眼前这只却只是额头上有两个弹孔,分明是另外一只。
情况很危急,我虽然手里有火铳子,但是这种枪的子弹太散,况且它与常书的距离太近,很容易就伤到常书。
情急之下,老吕在我旁边对常书说道:“想活命,鹞子翻身。”
常书与老吕多年的默契,话音刚落,常书毫无征兆的原地转体。转动时,手肘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它的脸上,它歪向一边,具体怎么样了我看不到。
常书砸到它之后,便知身后有东西,旋转落地时,顺势从洞口钻了下来。落地后打了两个滚,紧接着站起来。
我和老吕死死盯住洞口,老吕:“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