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颜还想说些什么,牢房之外传来一阵驳杂混乱的脚步,她挑眉,冷眼看着,倒想看看杜恒究竟如何抉择。
他站起身来,许欢颜还以为他要先放了自己,岂料,他将手中那一节绳子死死地绑在老门上,冷哼一声,见许欢颜的眼神瞥向自己身后,他嘴角处便浮起一抹怪异的笑,无声无息地在她眼前消失了。
消失了?
许欢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解开身上的束缚,却发觉自己根本使不上力,而兴师问罪的人已经到了门口。
除了领路的那三人曾见过一面,其余两个男子都很面生,看装束像是门内弟子,啧啧,解决她这个废物,出动的力量越发大了嘛。
许欢颜已经镇定下来,横竖逃不过一死,死在这些人手上必定比死在杜恒那个变态手中要舒服得多。
“小美人,这才几日不见,你身体就恢复了?从床上挪到了半空,是有受虐倾向么?”说话的是三兄弟的老幺,言语隐晦,眼中灼热更甚从前,但两个师兄在此,他也不敢太过造次,只是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他们也觉得奇怪,许欢颜如何将自己吊起来,难不成先一步有人教训过她了?这仇家也忒多了些吧。
“许欢颜,几年不见,你出落得可越发标志了。”一身穿蓝袍、面容俊美,语调浮夸的男子看着她,慢慢蹲下来,指尖抬起许欢颜下巴,很不客气地收紧力道,箍出了一圈红痕。
许欢颜吃痛,也不求饶,直愣愣地看着这个举止轻浮调戏自己的男人,那张桃花脸脂粉气很浓,自是比不得陆九云、帝释天浑然天成的魅惑,这人太过于矫饰,显得品味很低。
如此自来熟,难不成以前真见过?
“这位大哥,真不好意思,虽然你长得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但我向来只对帅哥美女过目不忘,至于你么,我真不记得。”
“好一张利嘴!我徐岩也不是第一天领教,还是觉得火大呢。”他甩手就给了许欢颜一巴掌,蔷薇色的唇际溢出血来。
许欢颜依然嬉皮笑脸,“大哥,对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也下得去手?莫不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漂亮?”
“啧,想我对你怜香惜玉么?”徐岩淫笑一声,解开了绳子,许欢颜虽然体内暗伤已经好了,但完全提不起力,双腿站在地上都是发软,看着徐岩脸上的笑,登时一阵恶心,目光却落在了墙上那柄古剑,心下计算着如果强行动手能有几分胜算..
徐岩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四人得令,立马退了出去,又听到徐岩****的声音,“这小丫头还是个雏,调教一番,滋味才佳。”
几人心下一喜,看向许欢颜的目光更为火热。
感觉到火热的手掌在腰间游走,许欢颜大骂一句无耻,甩手就想打他,却被徐岩死死钳住,一个转身,已将她压在床上。
“软榻布置得还不错嘛,莫不是专门等着哥哥来临幸你?”徐岩邪笑,指尖拨动着许欢颜的耳朵,暧昧的气息袭来,染上薄薄的绯红,好不诱人。
许欢颜以前觉得潘灏天调情技巧极高,如今见识了徐岩,才知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很想抽死这人,但身体却可耻地动不了,浑身无力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徐岩的挑逗。
他轻巧地褪下了自己的衣物,露出精壮的胸膛,白皙的皮肤仿若上好的羊胎美玉,但泾渭分明,肌肉发达,竟不似表面那么弱不禁风。
许欢颜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目光澄澈,“啧,身材不错,还以为你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呢。”
徐岩妩媚一笑,倾身吹了一口气,充满了魅惑,“这就看呆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呵呵。”
许欢颜的无谓激怒了他,徐岩恶狠狠地瞪她,“这不是拜你所赐?城斗上被你损得一无是处,终归还是浪子回了头,这得好好感谢你。”他目露凶光,动作也粗暴起来,直接撕扯她的衣服,布料被撕破的声音格外刺耳,但地牢深处传来了更为凄厉的惨叫,接二连三,深刻的怨气仿若要冲破这片阴暗逼仄的空间。
徐岩动作一滞,眸间闪烁着疑惑之色。
许欢颜挑眉戏谑,“我可告诉你,这牢里藏了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吸人血,吃人肉,我就是被他绑起来,本来是要杀了我,却被你们打断了,我想心情不好的他,你那几个师弟也就保不住了。”
徐岩顾不得猜测许欢颜话有几分真假,立时起身冲了出去,却看到了终生难忘的惨状。
一个男人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脚边躺着三具尸体,面上没有一点血色,已经深深地凹陷下去,泛白的眼眸里充斥着厚重的绝望和恐惧..
“哈哈。”
那个鬼气森森的男人背对着他发出阵阵桀桀怪笑,单手掐着师弟的脖子,听到身后的声音,男人转身,擒至他眼前,咧着嘴,狂肆地笑着,那张狰狞面孔变得更为扭曲,茂盛的胡须遮着大半张脸,看不清他的表情,那双殷红的眸子仿若黑暗中醒来的洪荒猛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的师弟还没有失去意识,惊恐地望着眼前的杜恒,拼命地挣扎,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嘶哑的声音,他扭头看着已经呆住无法行动的徐岩,艰难地说道:“师兄,救我..”
杜恒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徐岩料想不到他接下来会做什么,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喉咙里仿佛堵了一块铅似的,沉重得发不出声音,哆哆嗦嗦地拔剑,怒视着杜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