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郡主捂着肿的老高的脸颊,冲着面色尴尬的望着花眠离去的刘郡守,嘶声裂肺的喊道,“爹,你看,女儿被打成什么样子了!方才那小贱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啊!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进了本郡主的门还要打本郡主!真是放肆!还有那个丫鬟,一个贱婢也敢对本郡主动手!真是岂有此理!”
说罢,见刘郡守仍旧深深的看向几人消失的方向不语,刘郡主不悦了,冲着刘郡守吼道,“爹!我给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啊!那小贱人是什么身份,是不是你新纳进门的小妾?长得倒还有几分姿色,只是这教养也太差了吧,竟敢打本……”
话音未落,便见刘郡守狠狠的一耳光再次甩了过来,沉声呵斥道,“放肆!你可知方才那人是谁?”
见刘郡守脸色凶狠,刘郡主有些胆怯,怯生生的问道,“是,是谁?”
刘郡守咬牙切齿的皱着眉瞪了刘郡主一眼,咬紧后槽牙道,“那是安定长公主!”
说罢,忙随着付玉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刘郡主一人呆呆的站在雨中,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样淡漠无情的女子,就是传闻中的安定长公主!
传闻中太皇太后最是疼爱的大公主,当朝皇帝最为敬重依赖的长公主,南疆晋王一见钟情痴痴等候一心求娶的安定长公主。
以及,传闻中北定第一公子文瑾之青梅竹马,痴心相付的,付玉。
原来,长公主果真如传闻中所描述的那样,“倾城绝色淡如水,赛比西施艳无双。”
如此绝色,如此高贵。
不由自主的,刘郡主只觉得自己站在付玉身前,带着深深的自惭形秽,自卑的抬不起头来。在她面前,自己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长公主,竟是不屑多看她一眼。
只是,站在他身边那气质清冷的男子,便是文大公子了吧。
瞧着文公子对长公主那醉人的温柔,若是那样出色的男子对自己如此温柔,即便是立刻死了,自己也是愿意的……
不知为何自己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身冷汗的刘郡主忙甩了甩头,与丫鬟撑着伞狼狈的离去了。
带着郡守夫人徐氏见过付玉后,付玉又不曾停下来歇息一秒,即刻与文瑾之前往百姓躲避的山林中探望大家。
距离郡守府倒也不足几里路,大家狼狈的躲在树林中,怀中紧紧的抱着孩子,自己身上淋得像只落汤鸡,却仍旧是紧紧的搂着孩子,不敢淋到一丝雨。
看到这一幕,付玉只觉得刺眼的紧,忙吩咐紧随身后的刘郡守,“这半山腰还要好几户大宅院,带着本公主的人去与主人家商议,将这些老弱病残百姓,以及孕妇,全部接到这些宅院去。”
“另外,身强力壮的男子在这些宅院还有郡守府,去取些篷布过来,用干木棍撑着,晚上好避雨。若是在这树林里面,怕是有雷电会劈下来,太危险。”
付玉绷紧下巴,严肃的有条有理的吩咐道。
见是付玉与文瑾之来了,百姓们欢呼着,热情又激动的给两人行礼。
“这……”
听到付玉的吩咐,刘郡守有些为难,这能在半山腰建宅院的都是蜀中有头有脸的些人物,胡搅蛮缠极不好打交道。
若是就这样去让他们无偿收留这些百姓,还要将自家的篷布显出来,恐怕不是难事。
因此,刘郡守满脸苦色。
“怎么,刘郡守还为难?”
付玉一转眼,满眼厉色的问道。
“回殿下,这……恐怕那些主人家不愿意无偿接助与借出篷布啊……”
刘郡守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付玉蹙着眉,文瑾之似笑非笑的道,“刘郡守家底厚实,恐怕出资资助百姓们这么一点子银子,还是有的吧。”
付玉不着痕迹的看了文瑾之一眼,瞧见他眼底的嗤笑,不禁点点头,“既如此,刘郡守便去吧,安置好这些百姓。”
一脸菜色像是吃了大便一样的刘郡守,一想到自己的小库房又要空出一半来,满脸的不情愿。却不得不点头去了,唯恐得罪眼前这位活祖宗。
付玉这才笑着看向文瑾之,“亏得你机灵呢,否则,今儿我倒是准备自掏腰包了。这倒不是大事,只是这刘郡守白白压榨了百姓这么多,不吐出来想着就不痛快。”
文瑾之笑了笑,柔声道,“你呀,还是不够心狠手辣。对待这样的蛀虫,就该让他吃吃苦头才是。”
说着,话音一转,温柔的吻了吻付玉被雨水淋得湿湿的光洁额头,调笑道,“不过,我就喜欢你的善良。”
“我可不善良。”
见周围不少人伸长脖子好奇的看向这边,付玉有些羞赧的红了脸颊,边往前走去边笑着回应道。
走到一半时,下午的那位大爷突然窜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极破旧的雨伞,递给付玉道,“殿下,当心着凉,这伞虽破旧,却也还能遮风挡雨用用。”
见是下午那位大爷,付玉感激的笑了笑,伸手接过雨伞,“多谢大爷。”
这一句多谢,不仅是谢此时的赠伞之恩,更是感谢下午大爷的那一番肺腑之言。若非如此,恐怕今夜损失可就不仅仅财产的问题了。
大爷抿了抿唇,叹息道,“应该是小老头感激殿下才是,若非殿下爱民如子,恐怕咱们所有人今晚都难逃厄运。”
听到此,付玉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大爷继续道,“早就听闻殿下爱民如子,今日一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