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身体颤抖着匍匐在地上,声音颤抖却又能让周围其他人听到,可见拿捏的程度刚刚好,“小的,小的不是有意打扰,有意打扰相爷与,与花眠姑娘的独处……”
小厮颤抖着说完,便见身后窜出不少人,提着水桶等跑来救火。
燃烧起来的,是文瑾之院子角门处的一片竹林。
但是,一见到文瑾之屋子门开着,门前碎落一地的瓷片,以及颤抖着跪着的小厮与丫鬟。平日里即便大家不小心打碎瓷器之类的,文瑾之也不至于让她们罚跪。
因此今日……众人皆是好奇的看向屋内。
这么一看,便看到屋内,果真独处的文瑾之,与付玉身边的花眠。这样一来,大家脸上的神情也就更加的古怪了。
不过,介于文瑾之一向不惜女色,不……是只喜欢长公主殿下的美色,大家又对他的性子极为了解。因此,也就没有多想。
只是看向地上跪着的二人,神色更加古怪。
福伯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对着众人训斥道,“公子的竹林的都被烧光了,你们都是怎么当差的?还不赶紧去救火,还在这里看什么?若是被我查出来是谁手痒烧了竹林,定是不会放过他!”
福伯还是习惯称呼文瑾之为公子,而且他知道文瑾之最是喜竹。
因此,不管是在文府,还是相府,他所居住的院子,定是有一大片的竹林。而且这竹林里面可不是一般的柱子,全部都是枝干金黄的金竹。
在北定,这种金竹可是稀罕物。且不易存活,一棵可就是一百两银子。
文瑾之栽种的那一片金竹林,少说也有几百棵金竹吧?还是枯萎了一大片后文瑾之亲手再次栽种的,那燃烧的不是竹子,而是近十万两白银啊!
所以,这会子福伯可真真儿是为文瑾之感到心疼。
被福伯这样一瞪,众人也才想起手边的事情没有做完,连忙提着水桶跑去救火去了。
花眠面色阴沉的盯着门口跪着的二人,她深知现在不该她说话。只是暗想着,等会子事情解决了,她必得亲手处置了这胡编乱造的二人!
文瑾之从桌子后面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只是眼神里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危险光芒。
若是以往,他直接一脚踹死这二人也并没有人敢说什么。可是如今可不同了,其余三国众人的眼睛都盯着北定呢,况且都知道他如今与付玉的关系。
若是此事稍微处理不当,只怕明日等待他们的,便是铺天盖地、满天都是关于他与未婚妻付玉贴身丫鬟的各种**韵事。
只见他走到二人身边,直直的盯着二人,仿佛要看穿她们心中所想。片刻后,才淡淡的问道,“方才,你们都说说,看到了什么?”
那小厮与丫鬟本就惧怕文瑾之,今日被文瑾之如此直直的盯着,直看得她们心头发凉,后背也被汗水浸湿,浑身都是毛骨悚然的感觉。
小厮迟疑了片刻,才低声答道,“小的,小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过,话语里面传出来的意思,可就不是这样了。
“呵。”
文瑾之冷冷一笑,猛地伸出脚狠狠地一脚踹向小厮的胸口。
那小厮哪里承受得住文瑾之如此饱含怒气的一脚?转眼,便看到那小厮整个人以飞快的速度飞向角门处,狠狠地砸到墙壁上,缓缓的瘫软倒地。
“咳,咳咳……”
小厮浑身虚弱的趴在地上,一口又一口的吐出满口的鲜血。
文瑾之收回目光,这才轻描淡写的看向面前跪着的,瑟瑟发抖的丫鬟。
还未说话,便见那丫鬟对着他磕头,嘴里哀求道,“求求相爷,求求相爷饶命。奴婢什么也没有看到,求求相爷饶命啊!”
文瑾之皱了皱眉,看到地上碎裂的瓷壶,再想起方才让青木出去沏壶茶来,可是到现在青木也没有出现。不由得,文瑾之心头疑惑起来。
莫非,这丫鬟真是青木让送水过来的?
“青木去了哪里?”
文瑾之看也不多看一眼那丫鬟,便沉声问道。
“青木公子说有急事出了府,只让奴婢把这壶茶水给相爷送过来……”
丫鬟紧紧低着头,怯生生的答道。
文瑾之眉心一动,今日这件事情,分明就是个环环相扣的连环套!他才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先是有人知晓他将青木支开去沏茶,屋内只有他与花眠二人。随后,他窗外一角的竹林便起了火,众人救火。小厮前来敲门告知起火了,让他转移。
随后,便是青木有事,吩咐丫鬟沏茶过来。恰巧,丫鬟又于报信的小厮撞到了一起,二人齐齐的看到屋内只有他们二人。
最后,便是各种“我没看见你们在做什么!”
这样的话若是真的被人听了出去,只怕在有些人眼中,即便无心也变成有心了。今日之事,对相府、对他与付玉之间的感情,甚至是对北定,可都是损害极大。
不过与付玉之间的感情的伤害,要是建立在二人好不信任对方的前提之上。
究竟是谁,竟敢如此大胆。小算盘,都打到他文瑾之的头上来了!
很快,便见福伯走了过来,“公子,纵火之人查清楚了。是新来的负责洒扫的小蚊子,他说看到竹林里有不少枯竹叶,怕影响金竹的生长,便全部捡了出来准备烧掉。然后恰好听到前面湖里面好像传来的有人喊救命的声音,他顾不上正在燃烧的竹叶堆,便急急的跑去湖边了。因此,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