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可见,李彭广此人确实是阴险狡诈,不可小觑。
单单从他能在尉迟骏手中混得如此风生水起,便可看出此人心计颇深。且比那赵之恒,更加能讨尉迟骏欢心,为人处世更加圆滑。
杨定彪哪里知道李彭广此次如此嚣张的前来叫阵,并非是想即刻便破门而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是为了让他的人从后门攻进去。
将杨定彪给打个措手不及而已。
饶是杨定彪见多识广、征战沙场几十年,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手下能混进来李彭广的人吧。所以,李彭广也才能知道关于陇安这么多隐秘的事情。
李彭广率先骑马走上前,目光嘲讽的盯着陇安城门打开,一身戎装、年过半百的杨定彪也骑着马面色阴沉的走了出来。
他的身后,倒是没有带太多的人马。
李彭广眼睛一眯,有些不悦的沉声道吗,“北定的护国大将军威名,在下早已有所耳闻。对于杨将军的英雄事迹,是打小听到大的。对杨将军,在下可是敬佩之际!不过……在下带着足足三十万的大军前来叫阵,杨将军就只带了区区几百人,如此大的落差,不知是杨将军太过自大不把在下放在眼里呢,还是主动出来缴械投降的?”
听着李彭广夹枪带棒的一席话,杨定彪心中虽不悦,却也并未表现出来。他身后的副将不满想要说话,也被杨定彪阻止了。
杨定彪冷静的目光在李彭广身上穿梭停留了不下三分钟,等到李彭广不耐烦的正要继续说话了,杨定彪才缓缓说道,“对付你这样的无名鼠辈,本将军还需要动用大军吗?不过,你如此大张旗鼓的前来叫阵,莫非是怕我北定大军拧下你的脖子让他们前来保护你的不成?”
姜还是老的辣,不动声色的一番话就能气得李彭广跳脚。即便李彭广工于心计,可是在杨定彪的面前,这些口舌之争,也难以忍受的。
李彭广当下便冷笑两声,提起手中的长枪对准杨定彪,远远的大声说道,“在下敬佩杨将军的英勇果敢,才好言好语与你说话。莫非,你当真以为我南疆怕了你不成?你不过就是个比别人多打了几场胜仗的老东西罢了!半截儿身子都入土了,还有什么好嚣张的?!”
李彭广此话,说的可算是极其难听。
对于李彭广的嚣张言论、以及极其无力的举动,杨定彪却并未生气。只是淡淡一笑,对着李彭广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如此,有何必多费口舌?咱们,刀剑下见真章吧!”
说罢,杨定彪当先发难。伸手一挥便将取出自己腰间锋利的长剑,大喝一声,双腿一夹马儿肚子,便朝着李彭广迎了上去。
转眼,两人便缠斗在一起。
杨定彪虽年过半百,可是这功夫可是日益精湛。加之杨汉文被赵之恒所伤,他自然是将这笔账算在了南疆的头上。
因此,此时对付起李彭广来,杨定彪可是打的既愤怒又解气。他是打的酣畅淋漓了,可怜李彭广如此圆滑的小人物,真刀真枪的过招他是打不过杨定彪的。
此时,他即便是使出浑身解数,拼劲全力与杨定彪过招,也落了下风。处处受制于杨定彪,步步后退,眼瞧着就要败了。
李彭广猛地回头对着身后的几十万大军大声喝道,“一群废物,还不赶紧给我上!本将军要你们前来,就是在这里看好戏的吗?!”
那几十万大军才回过神来,连忙抄起武器准备上前。杨定彪身后带来的几百精兵,也都亮出了自己的武器,眼见着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就是趁着李彭广这一回头的一瞬间,眼瞧着,杨定彪的长剑,就要刺到他的胸口了……
就在此时,只听到从杨定彪背后传来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喊叫声、尖叫声、怒吼声、哭喊声,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
李彭广的双眼骤然亮了起来,脸上神情也变得轻松起来,甚至,嘴角也牵起一抹嘲讽的轻蔑笑意,“杨将军,请你看看你的身后吧。”
杨定彪身子一顿,便听到身后的副将惊恐的声音传来,“将将将军……不好了,陇安城……这些南疆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陇安,就要失守了么?
杨定彪只觉得心中一突,难以置信的回过头看去。
只见无数的南疆士兵从陇安城内涌了出来,所到之处鲜血淋漓,不少的无辜百姓惨死在他们的手中。陇安城门大开着,还有的南疆士兵陆陆续续从里面涌了出来。
北定的士兵,大多都被钳制住了,出人意料的事情,令大家手足无措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只得被动的站在一边。
陇安城,破了么?
“怎么样,杨将军?本将军送给你的这份大礼,你可还喜欢?”
得逞的李彭广得意洋洋的跨上自己的战马,对着杨定彪嘲讽笑着,一边伸出脑袋晃动着,极其嚣张的说道,“来啊,来拧了本将军的脑袋啊?哈哈哈哈哈……”
生平从未吃过败仗的杨定彪,此时心情极为复杂。陇安城门破了,士兵们被抓了,那么昏迷不醒的汉文……
“还不给本将军拿下他!还愣着做什么!”
猛地,只见李彭广板着脸,对着杨定彪身后的人厉声喝道,“还杵在那里,看傻了么?!”
没有缓过神来的杨定彪,后背蓦地一痛,剧烈的痛意疯狂的蔓延着。他回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名跟了他数年的副将,“你……你……”
那名副将脸上有轻微的愧疚之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