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彬提着还惊恐的瞪着眼睛的秦永登的脑袋,一边谨慎在门口看了一下四周,见无异常,才赶紧寻了文瑾之去。
此时,原本四散开来的十来名暗卫,也统统聚集在了一起。
一行人就在府中一座小凉亭内,一人手中提着一颗脑袋,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
片刻后,见文瑾之翩然而至。
见大家手中都提着战利品,文瑾之满意的点点头,低声道,“我已经找到了向文熊所居住的院子,不过把守严密。咱们这么多人一起去,自然容易打草惊蛇。这样,彬儿你随我去。”
付彬点点头,与文瑾之一起一人提着那些个脑袋的头发,很快便去了向文熊的院子。
……
次日清晨,昨夜夜袭了向文熊府邸的一行人,此时正惬意的躺着睡大觉呢。不过,北疆那边,可就没有这么安逸的生活了。
向文熊像往常一样早早的便醒了过来,准备照旧去院子里打打拳,活动一下筋骨。
谁知,一睁眼,**顶上面便挂满了一颗颗神情各异的脑袋!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都是向文熊认识的。
而且,还是他手下最为得力的十来名干将。其中,自然包括了**成性的秦永登。
饶是再见多识广,征战沙场半辈子的向文熊,在清晨一睁开眼便看到如此骇人的景象,也止不住的大叫出了声,“啊……”
“将军,怎么了将军?”
门外的护卫听到向文熊的尖叫声,连忙在外面问道。向文熊的屋子,他们可是不敢随意进出的。
向文熊稳了稳心神,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他干咳了两声问道,“昨夜,可有人进出本将军的房间?”
“没有啊将军,属下们一直都在,门外守着。不说是有人,就连一只苍蝇都很难进出的
将军,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护卫皱眉问道。
向文熊死死地拧着眉头,半晌才说道,“无事,你去凯儿的院子看看,看看他可醒了。若是醒了,让他即刻过来,我与他有要事相商。”
“是,属下这就去。”
门外没了声音,向文熊才眯起了眼睛。这些人头里面,没有向博凯的,证明向博凯定还是平安无事的。
只是,瞧着这些人偷头神情各异。特别是秦永登,脸色极为恐惧,不知死前是看到了什么,还是经历了什么事情。
能如此悄无声息的进出他的府邸,还能不声不响的将他手下众干将的头给拧下来。除了如今与他们有血海深仇的北定,还会是什么人?
而且,他的房间有重兵把守,且他本身便是极为谨慎的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进出自如的北定人,也没有几个。
杨定彪远在蜀中,且不屑用如此下作的卑鄙手段,因此排除是他的可能;
而文瑾之,据说如今还在富县,怎会这么快出现在陇安?因此,文瑾之也排除掉;
付珩那小皇帝,还远在京城呢,更是不可能;
吴王身受重伤,在富县;付彬那小毛头孩子,没有这样的能耐;
杨汉文远在新汉城,也不可能在**之间,无聊的跑来他的府中撒野;
那么,北定还有哪些有如此厉害的高人?莫非,北定的兵力其实非常厉害,能人非常之多,不过是藏拙了而已?
向文熊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想不出究竟是谁有这样大的能耐。若是北定的能人果真如此之多的话,那么,北疆要打胜仗的话,就更难了。
原本如今北定便有东临相助,已经是如虎添翼了。若是真是他猜测的那般,实在是……
向文熊面色困惑的摇了摇头,也顾不得给他的那些干将收拾下葬,只一心猜测着北定如今究竟是又多厉害。
忽然,向文熊目光一侧,便看到另外一边**头上面有一张纸条。他皱了皱眉,伸手拿了下来。
展开之后,只见上面写着:
小小警告,若再犯我北定,定踏平你北疆!若再猖獗,下一颗脑袋,便是你儿子向博凯,或者是你。
“我去你妈的!”
饶是平日里再沉稳的向文熊,此时接收到如此赤果果的充满挑衅的警告信,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恶狠狠地骂出了声。
果然是北定干的好事!果然是北定干的好事!真是气死他了!
“爹,你怎么了?我可以进来么?”
门外响起向博凯小心翼翼的问话声,昨儿他与秦永登做的混战事,可还是不敢面对向文熊严厉的目光呢。
这么早便被叫醒,估摸着是没有什么好事。于是,向博凯此时一颗小心脏早已七上八下的了。
还没进屋,便听到向文熊在屋内破口大骂,更是像吓得向博凯心中惶恐不安的。
“你给我进来!”
向文熊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对着门外喊道。
“爹,你怎么了?大清早的谁又惹你了?我给你说,您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少生气为妙,当心……”
向博凯推开门,一边假装镇定的数落着向文熊,一边探头探脑的瞧着向文熊的脸色究竟如何。
只是,不等他说完,便见向文熊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沉声喝止了他,“你给我住嘴!过来!”
见此情形,向博凯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了一声不好。瞧着他爹这模样,今儿怕是又要受什么责骂或是惩罚吧?
在向博凯进屋之前向文熊便已经拉下了**上的纱帐,因此此刻向博凯自然没能看到**顶上的东西。
向文熊目光阴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