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初二人合谋决定如此的时候,刘成贵便告诫过李大嘴这个缺心眼的东西。
平日里,即便是表面功夫,也要做足一些!
言外之意便是,平时没事的时候,你还是要像马大亮多学学。少赌博酗酒的,没事就多去河边瞎转悠转悠。
要么学着钓会儿鱼,要么便在桐花节上表现的专业一点嘛!
谁知,当时还答应的好好地李大嘴,这每次在桐花节上,竟然表现的如此明显,别人不怀疑才怪!
刘成贵多次警告他,都被他当成了耳旁风。
这一次,还连累的他被长公主殿下下令责打一顿。还是当着百姓的面儿,这日后,他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此时刘成贵心中对李大嘴的不悦,那可是十万两银子都难以平复下来的!
于是,刘成贵咬了咬牙,满脸正义凛然的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向一脸漫不经心的付玉。
将双腿的疼痛暂且搁在一旁,竭力表现出一副中气十足的样子,开口答道,“回殿下,下官认为,这李大嘴无视桐花节钓鱼规则,公然在鱼饵之中掺杂桐花粉,简直就是蔑视我桐花城百年来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如此不忠不义之人,不能轻易饶恕。”
就知道刘成贵定然会如此说,付玉倒也没有多大的意外。
倒是李大嘴忍不住了,愤愤不平的冲着刘成贵大声嚷道,“刘成贵!你……”
话还未说完,便被刘成贵一个眼神,刘静才连忙冲上前捂住了李大嘴的耳朵。
在他耳边低声威胁道,“你若是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么,你倒是说说,该如何处置他啊?”
付玉挑了挑眉。
刘成贵眼中极快的划过一道狠厉,随后再抬起头时,已经一脸的正气盎然,“殿下,李大嘴这种屡教不改、屡次使用如此卑鄙下作的手段来获取第一名的人,简直是可恨之极!因此,下官认为,应严惩不贷!即便是罪不至死,但最起码,也得重责五十大板,以儆效尤才是!”
什么?刘成贵不是疯了吧?
说什么罪不至死,活罪难逃?这不说别的,重责五十大板,这五十大板下去,李大嘴是必死无疑了吧?
即便是不死,估计也是半死不活的,距离阎王殿也不远了。
偏偏,刘成贵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地,好像自己放过了李大嘴一般。
这刘成贵,果真是心狠手辣至极!
不过,付玉倒是没有感到有何意外。毕竟,人心都是自私的,刘成贵若是不想自己东窗事发,被付玉惩罚的话。
眼前最好的法子,便是如何除掉李大嘴。
因此,付玉脸上并未浮起意外的神色。
见李大嘴被刘静才捂了嘴,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想要吃了刘成贵的模样,付玉眼睛眯了眯,“刘知府所言甚是,本公主也极为赞同。毕竟,这人要是做了错事,自然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对对对,殿下果真英明!”
刘成贵以为付玉是同意了这样的处罚,不顾身上的剧烈疼痛,对着付玉连连点头,竖起了大拇指。
接着,不等付玉吩咐,艰难的将脑袋转向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侍卫们,“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将李大嘴拖下去行刑?!”
侍卫们这才恍然大悟,不过这一次倒是聪明了一些,怯生生的将目光投向了并未发话的付玉与文瑾之身上。
付玉这才冷笑两声,低头看向趴在地上的刘成贵,眼中一丝怜悯也无,“不过,本公主倒是还有一件事情要问问刘知府。”
“既然李大嘴能私下做了手脚,往这鱼饵中掺杂了桃花粉。方才本公主也听得真切,你说在开赛之前,侍卫们都要先检查一番所有人的钓具,对吧?”
刘成贵以示没有回过神来,点点头应道,“回殿下,没错!”
瞧着那一脸正气盎然的模样,倒真的像是自己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情。李大嘴之事,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呵呵,这就对了。那么,本公主倒是要问问,为何侍卫竟然没有检查出来李大嘴的鱼饵中掺杂了桃花粉?或者说,一次偶尔查漏也就罢了,为何竟然是每年都没有查出来呢?”
付玉冷笑一声,“这件事情,刘知府又该如何解释呢?嗯?”
“这……下官……”
刘成贵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圆谎。
“殿下,这李大嘴定是暗中与侍卫勾结,收买了侍卫。所以,侍卫才没有揭发他如此龌龊的小人行径!”
见刘成贵慌乱的一张脸已经涨红了,刘静才皱了皱眉,一咬牙说道。
同时,捂住里李大嘴的手,更是紧了一分。
这便是在无声的告诫李大嘴,最好是配合他的话。否则的话,定是又有什么生不如死的下场。
“对对对,殿下,定然是那些胆大包天的侍卫们,暗中与李大嘴勾结。二人商议好,然后才如此行事。此事与下官毫无干系,还望殿下明察啊!”
被刘静才如此一点拨,刘成贵瞬间就回过神来了,冲着付玉连连磕头喊冤。
“本公主又没说与你香相干,你着什么急?”
付玉心中感到很生气,这会子说话语气更是冷淡。
刘成贵父子还真是胆大包天!事情都到了这样的地步,谁还看不出来此事与他们父子二人有关?
没想到,这二人竟然是如此冷血无情。出了事情,就想着将身边的侍卫推出来,替他们背了这个黑锅!简直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