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就是来做秦云泰的说客的,就是来让我也和你一样没脸没皮地拜倒在秦云泰那个老家伙的脚下,然后拿着爷爷和爸爸这么些年打拼下的基业,双手顺从地进贡给秦云泰的吧。要是那样,我劝你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我不是你,我做不到!”冷子墨怒视着龚林珍,要不是眼前这个人和他还有一点难以割断的血缘关系,他早就把她轰出去了。
龚林珍的脸气得煞白。
她情绪也随着冷子墨不逊的口气越来越波动,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觉着心口生疼,眼前这个人还是她的亲儿子吗?他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
“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我慎重地请你离开,秦太太!”冷子墨鹰隼般的深眸不屑地睨着已经脸色煞白的龚林珍。
冷子墨一个秦太太的称呼,让龚林珍的心里的火山喷发了出来,她扬起手重重地打在了冷子墨的脸上。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偌大的客厅里还有回音。
冷子墨捂着脸,冷笑着:“好,很好!打得痛快,这一巴掌打掉的是我们之间唯一那点关系,现在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今生今世你们秦家的人,我一个也不想再看到!”冷子墨一句一顿地说着,他眼睛里满是憎恶,这种憎恶的神情足以把龚林珍打入十八层地狱。
龚林珍那只打了冷子墨的手颤抖着僵在半空,她嘴巴嗫嚅着,嘴唇也跟着颤抖着:“子墨,妈妈……你怎么能够这么说你的妈妈,我的迫不得已你看得到吗?我多年来的忍辱偷生你明白吗?你怎么可以在我的身上,心上狠狠地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地刺呢?”龚林珍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犹如绝提的海水倾盆而至。
冷子墨的心也重重地撕扯着,眼前这个女人就算是再不堪,她也是他的母亲。
冷子墨闭着眼睛,半晌说了句狠话:“收起你鳄鱼的眼泪,你不需要在我跟前口口声声说你的无奈,说你的迫不得已,当年没有人逼着你下嫁秦云泰,当年就算是秦云泰要霸占整个儿昊宇,你也该留在我们兄妹和爷爷身边,而不是带着昊宇的股份去做你的秦太太!”
龚林珍知道二十年的恨在冷子墨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他就是死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子墨,妈求求你,求求你听妈妈的话,娶了秦佩雯,等地位坐稳了,你在把当年失去的一点一点地拿回来好吗?正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好阔天空,你现在就仅凭着一个还没有上市的公司在硬撑着,想和秦云泰对抗,简直是鸡蛋碰石头,你知不知道你手下有多少人是秦云泰的,你孤立无援,孤军奋战最终会什么也没有的!”龚林珍不想看着冷子墨这样下去,她劝苦口婆心劝冷子墨。
冷子墨听完龚林珍的话居然排起了手,那突兀的掌声在客厅里那样的刺耳:“你这说客当的真够专业的,软硬兼施,现在我能理解为你是在慎重地提醒我四面楚歌,提醒我不得不拜倒在秦云泰的脚下吗??”冷子墨冷笑着。
龚林珍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的,这冷子墨和他爸爸一样的固执,她的话他是不会听进去半分的,怎么办,怎么办?
“子墨,妈妈是说真的,你这样执迷不悟会得不偿失的!妈妈真是为你好,真的!”
“不要再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你是为了你在秦家的女主人地位吧,你这些年要是不帮着秦云泰达到他那见不得人的目的,恐怕你这秦家女主人的身份早就易主了,秦云泰在外面的小三小四都可以排成连了,你还是好好盯紧你那秦家女主的身份吧,不要再替****这份闲心了c了,累了,不送!”冷子墨转身就要上楼。
龚林珍还不死心:“子墨,你会后悔的,秦家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再说,这秦佩雯她不错的一个孩子,她和她的爸爸不一样……”
冷子墨停下了脚步,头也没有回:“警告一次,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秦佩雯,再提起她,我让她在‘’收拾行李滚蛋!”
龚林珍不敢说了,要是秦佩雯真的被赶回去了,矛盾就真的恶化到不可回旋的地步了。
龚林珍左右为难。
这冷子墨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和秦云泰抗争到底的态度是无法改变了,可是眼下,以冷子墨到底能力能做到吗?姜还是老的辣,再说秦云泰早就留有一手,时时处处都在防备冷子墨,他能让冷子墨的‘’顺利上市吗?
龚林珍觉着他不会!
冷子墨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的尽头。
又留下了龚林珍一个人,在那偌大的寂寥的客厅,任由痛处向身边无限的蔓延。
龚林珍长舒了口气,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情绪。
然后慢慢走出了别墅。
眼下,最为重要的是稳住秦云泰父女,先让他的‘’平稳上市了才好!
龚林珍在心里一遍一遍寻思着,回去了该怎么和秦云泰交代,她只能从秦佩雯身上下手了。
冷子墨站在落地窗旁边,依旧点燃了一根烟,他颓然地靠在了窗棱边。
秦家的车灯亮了,看着车缓缓驶出了别墅的院子,一直驶离他的视线之外。
冷子墨的心沉闷的无以复加。
秦云泰这个老狐狸的心狠手辣在业界是出了名的。
他知道他拒绝迎娶秦佩雯就是把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推向了危险的境地。
秦云泰不会对自己手软,也不会对昊宇手软的。
冷子墨微微闭上了眼睛,头又惺惺作痛。
一个人的力量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