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二正常的恐怕就是南宫澈与白月影了,前者一脸兴味,眼眸里闪着算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后者淡然而立,依旧没将任何人放进眼里,狂妄而又张扬。
这是慈宁殿难得一见的景象。
看起来很和谐,实际上却很诡异的画面,高坐上端的太后优雅依旧,可双眼里却带着明显的愤恨。
南宫澈斜靠于软垫上,阴柔邪美又不失阳刚的脸上邪笑不减,金黄色的丹凤眼微眯成一条线,玩味十足的看着站立于下首的白月影。
众美人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太后与贵妃的战争容不得她们插手,虽然她们都希望太后能挫挫白月影的锐气。
反观造成这种诡异气氛的白月影,穿著华贵,黑色长发随意的用一支玉簪别在身后,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上始终荡着淡漠疏离的微笑,瞬间拒人于千里之外,眼底充满无趣。
“白月影,不管你如何狡辩,今日你无故杀死慈宁殿太监在前,冒犯哀家在后,哀家就代替你的父亲战神大将军好好的教教你什么是礼数。”
说着,太后优雅的从凤椅上站起来,隔空取出魔法棒,嘴里开始喃喃着魔法咒语。
南宫澈一怔,刚想出声阻止,却见白月影唇角边挂着明显嘲讽的弧度。
知道白月影完全不会害怕之后,南宫澈的兴味立刻压过担心。
他还是决定看看他什么都不会的爱妃怎么对付即将突破魔导师的太后。
不错,在太后说话的时候,白月影脸上的淡漠就被嘲讽取代。
虽然她现在还来不及学习魔法,但母亲交给他的那本魔法书早就被她翻烂,并熟记于心。
是以她知道,越是高深的魔法,准备魔法咒语的时间越长,而在这段时间内……
桃花眼底倏然迸裂出火花,身形快速一闪,眨眼的功夫,白月影诡异的出现在太后身旁,锋利的刀片紧紧抵在正在念咒语的太后白皙细嫩的脖子上。
“太后如果觉得深宫寂寞的话,白月影不介意陪你玩玩。”
附在已经因为她的动作而停止下来的太后耳边,清脆动听的嗓音带着明显的威胁。
要不是顾忌她是太后,南宫澈的母亲,现在她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毕竟之前的雇佣兵生涯让她有了最基本的原则,那就是她白月影不出手则已,出手必见血。
太后应该感到荣幸,她目前还不准备动她。
不过如果太后执意要跟她对上的话,白月影不介意割断她优美的脖子,只是用点力而已。
“你……白月影,你竟敢如此对哀家?”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她这一生都没有任何人敢如此威胁她,将利器架在自己脖子上,而且还是她位于最顶端的时候。
“呵呵……太后说笑话了,蝼蚁尚且偷生,您都准备要我的命了,我怎能不还手?这叫正当防卫,对吧,陛下?”
太后的话令白月影失声轻笑,瞟一眼悠闲看戏的南宫澈,白月影不动声色的将他拉下水,这场无趣的游戏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知道不能再缩在一旁看戏了,南宫澈心里轻叹口气,慢慢从垫子上站起来,带着内力的手抓住白月影执刀片的手,脸上邪笑不减,硬生生将白月影不愿罢休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爱妃,母后只是教你规矩而已,何必动怒呢。”
表面上是在帮太后解除危机,出口的话却是在告诉在场的众人,白月影的一切行为都是他南宫澈允许的,谁也别想动南宫澈一根汗毛,即使是太后。
“陛下说得极对,白月影失礼了。”
白月影握刀片的手至今还痛到不行,南宫澈刚刚那一下子差点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不过输人不输阵一向是她的原则,所以从头到尾白月影的脸上却还是荡着那淡淡嘲讽的浅笑,好像那只手并不是她的一样。
“哼!澈儿,这就是你的好贵妃?不论如何,哀家绝不承认,一个不懂礼节的傻子做贵妃,简直有辱皇室声誉,你是存心想气死哀家吗?”
得到自由的太后又恢复她的张扬跋扈,厉声指责,她的怒气让整个大殿的人都噤若寒蝉。
“王公大臣的女儿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偏偏就选上了这个以下犯上的傻子?你给哀家废了他,另娶别的女人为妃。”
眼见南宫澈没说话,太后越来越嚣张,完全忘了南宫澈绝对不是个能让人指手画脚插手他私事的主。
这不,一听她说要废了他千辛万苦弄进宫的白月影,脸上的邪肆笑容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凝,令人胆颤的冷凝。
被南宫澈拥在怀里的白月影也不出声,静静的看着母子二人上演的这出闹剧,不忘适时的插上一句。
“对啊,我也觉得跟这个皇宫不太搭,皇上还是废了我吧。”
如果南宫澈真这样就废了她,她肯定会立马转身离去,逃得远远的。
一辈子也不跟他见面,直觉告诉白月影,邪肆的南宫澈对她来说是危险的。
“爱妃说哪里话,朕怎么可能废了你?”
亲昵的抬起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南宫澈嘴角挂着冷笑,眼底的冷凝更甚,敢试图逃离他,看来他的小爱妃还是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啊。
敛下眼,白月影懒得理会他,就知道他不可能这么简单放过自己。
“母后,你说对了一点,朕就是想气死你,难道你忘了朕的母妃是怎样死的吗?”南宫澈阴柔邪魅的脸上带着冷笑,见太后因为他的话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