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壮说起上秋打粮,无非就是给小哥儿吃颗定心丸,说道粮自然想到田契、地契,生怕有什么不好,忙问道:“你家的田契和地契可还在?”

周扒皮那性子,只要能找到没有不拿走的道理,就指望这小哥儿长了几个心眼子,事先藏了起来……

听见田契、地契的,周小鱼脸上也是一僵,去大伯家就记得要粮了,田契地契的先前也是不知道的,不能指望他一个现代人注意这些,仔细一想,当时大伯和大伯麽确实是拿走了两个像文书一样的东西,原主不识几个字,当然认不出来那是啥了。

不用朱大壮多说啥,周小鱼自个也知道那田契和地契有多重要,刚觉得有粮冬天不用饿死,马上又来个更坑的。

周扒皮,你可千万有点记性!

要是把田契和地契改了名字或者抵押,我绝对让你妥妥的当回周扒皮!

周小鱼心里恶意满贯,收拾人的手段也想了百八个,可面上还是控制的挺好,柔声说道:“田契和地契应是在大伯手里,那天夜里大伯仗着是长辈夺了去,我哪敢不给说别的呀,生怕大伯和大伯麽一个不高兴,真像嘴上说的那样,要了小远过去做牛做马的……”

周小鱼特想给自己拍几个巴掌,叫声演得好,这周扒皮两口子不是一般的可恶,定要他们面子里子都保不住才解气,要不是他到了这身子里,小包子现在定然是很惨很惨。

说不得好好的一家人最后到了黄泉路上团聚了!

周小鱼在朱大壮跟前装苦情,也无非是想试试,这朱大壮究竟能帮多少帮到什么程度,是不是会像他先前说的那样,有事会为他们兄弟说上一二句话。

朱大壮一看,这果然就是他猜想的那样,这周扒皮两口子快赶上贼了,来了定是不走空。

庄户人家,一辈子就两样最是看重——房子和地,夺人房产地契等同于杀人。

“这两样,你必是要拿回来的,这可是你爹麽一辈子的心血,日后你和小远还要指着这些养活自己。”朱大壮心里是瞧不上周扒皮两口子,对着周小鱼兄弟两个看来是一点情分都不念,咋说和周河叔都是一脉就一个男丁周宁远,莫欺年少,说不得日后这周宁远就出息了……把路都走绝户了,也是头一份了!

好好扶持这兄弟两个,不也挺好,真真是白聪明了一场。

“我是想要回来的,可是大伯和大伯麽都是不好相与的……我本是不该说这话的……可……朱大哥,你看怎么办是好?”周小鱼假装问朱大壮,把一个弱势又孝顺的小哥儿表现的恰到好处。

照着他自个的意思,有两条路,一是自己上门去要,必要的时候在收拾一顿周扒皮两口子,可是有了上次的事情,想必这两口子看他一进门就得四场八开的……第二就是告到村长族老那里,正好看看这些人有多公证,他自个心里也好有数,和周扒皮这亲大伯以后的纠葛指正不少。

等他找到机会,彻彻底底的解决了大伯、大伯麽就没问题了。

就是为了小包子,暂时他也不能把自己的本性露出来,小包子还小,被人指指点点的说有个泼哥儿哥哥也不好。

现在的基本路线就是扮猪吃老虎,等日后有了资本让别人不敢说道的时候,就可以随便了,但愿那天早点来。

“咱村的村长和族老很是公证,强夺人家产,这事必要严办的,怎么的也会把东西给你要回来!你可以去村长或者族老那里告状就是了。你可千万别不忍心,你小哥儿那套可是不行!”朱大壮说道,村长是他亲爹,他知道是个心善公道的,族老也都德高望重。

“那好,我就按着朱大哥说的,明早就去村长那里告状了……为了小远,我会做的!”周小鱼特想白一眼朱大壮,还小哥儿那套,那套咋啦?要不温柔小意的,你能许诺帮忙,自个就吃这套,就别说别的了!

“成,俺明早也要去俺爹那干点活,你要是说不出口,俺还能帮腔几句。那行,今个没啥事,俺家里还有活,俺就家去了!”朱大壮说着就往外走,明个原是打算是杀头猪卖,要杀的猪他都收回来了,特意一天没给食空空肚子,这明个不杀了,还得喂上一顿,要不闹起来非得被猪圈给拱了。

朱大壮和自己的爹麽是没住一块的,他自个十三岁的时候就起了房子单过,这里面也是有一段故事的。

这朱大壮,家里祖上四辈人都是杀猪的,到了他爹朱半文的时候本也是要继承衣钵的,可朱半文看上了朱大壮他阿麽,那可是秀才家的哥儿,为了朱大壮他阿麽硬是硬着头皮拜了秀才当先生学了五年年,也是个厉害的,还真就考了个秀才回来,然后就顺理成章的娶了朱大壮的阿麽……

原本是人人羡慕的一桩婚事,可真成了亲之后,那些个闹人事也真是一桩接着一桩,主要就是朱大壮的阿麽和爷麽之间处的不好,越闹越僵,朱大壮的阿麽又是进门五年才生了朱大壮还伤了身子,在加上本身家里就是书香门第,和朱半文家里这种纯粹的庄户人家不同,生活上和处事的做派都不一样,矛盾不合就出来了。

最重要的就是朱半文的阿麽压根就没看上他娶的这个哥儿,这个哥儿又看不上自个的婆阿麽,反正自古婆麽和儿麽之间的关系就没几个和谐的。

总之一句话就是各有各的小心思,各有各的不服气,最后最吃苦的还是朱大壮这唯一的男丁,总是被抢来抢去的,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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