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麽是个大度的,自是没有放在心上,还叫我进你家门……你说说,这事,你爹吃亏在哪了?喊打喊杀的,叫人心寒。”张晚说着摸了摸心口,又满含情义的瞅了一眼朱半文。
这话出口前,他就想好了,要咋整了,许家那边说啥个也是不能回去了,不为了自个也得想想哥儿……况且这朱半文也是个好的,和他过下半辈子他也是乐意的。
让进门?
朱大壮真是哭笑不得,他阿麽真是够大方的,想必这话一出,他爹死的心都有了,放谁谁不心寒?
为了日后家里安生,这张晚死活是不能进门,必须把这苗头掐死。
张晚都不要脸的做了这事,想必是一定要进他家的门,这事真是棘手?
照理说他一个当儿子的也不好插手亲爹的事……
他阿麽真是几天不弄出点大事来,都难受!
“大壮啊!你说说这事,该咋整?闹的大伙都知道了,就是我没那心思,现在名声也是坏了,还咋给你许大叔守着?我真是没脸面回许家去了……这不是要逼死我么?呜呜!”张晚说着,又开始哭上了,这次哭的倒是带了几分真心,死鬼走了之后,他的日子真是不好过。
他哪哪都不比柳玉烟差,凭啥现在要过这日子?柳玉烟就是个傻的,早晚会叫人夺去男人,还不如便宜他这个朋友。
日后多少能照顾他一二!
张晚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他这人多好,多体贴。
朱大壮被恶心的够呛,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哥儿,亏他还敢提许大叔,也不怕半夜鬼敲门。
还守着?真当自个是啥贞-洁哥儿呢?不知道的八成真会感动的不行,可是这事,做都做了,自然就会有人晓得。
这张晚的炕上客,可是不少……
他爹就是找小,也不会要这么个不检点的破-鞋。
既然这么喜欢唱高调,他就戳戳那脸皮看着有多厚。
“俺记得许大叔的有个大伯,今年五十多了,叫许堂,是不?”朱大壮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听见许堂的名字,张晚明显僵了一下,随后又自个安慰自个,那事他做的秘密,不可能叫外人知道。
“是有这么个人,是别枝的,也不常走动。”张晚镇定说道。
“哦,不常走动!俺咋听那许堂说,常常晚上过去你那帮忙……夜不归也是常有。”朱大壮直接把这事给说穿了,想叫张晚知难而退。
“呵呵~呵呵~哪有的事。我这可是给你许大叔守着,家里哪能留外男过夜,要留也是亲戚搭把手……因着你许大叔活着时,受了人家不少照顾,也就亲近了一些。瞧我,糊涂的把这事忘了。”张晚编着话,他就不信朱大壮还能找许堂过来对持,许堂就是虎透了,也不会认了这事。
真真是不要脸了,话都说道这份上,还在抵赖!
朱大壮今个也是涨见识了,不要紧,他还有杀手锏。
“那许堂欠了俺不少银子,俺没有那银子,就是要了份手书,那手书上的话,可是和张晚你有关……这要是送到许家……”朱大壮老早之前就不喜张晚,自然是多方打听,那手书也是真有。
为了套许堂可是花了不少力气。
话已至此,张晚知道自个这把柄完全被人抓了个实诚,杀千刀的许堂!
“旁的不用多说,你想咋整?”张晚只求今个能平安脱身。
朱大壮绝不是那空口白牙的人,手书应是真在,要是真送去许家,他可就没活路了。
他做的那些事足够,浸猪笼十次了。
“领着你家哥儿哪来哪去,日后也不必走亲戚,这关系就断了。走吧!”朱大壮起身,做出送客的手势。
断了张晚这亲戚,日后他家能少不少的是非。
“那手书?”张晚预料到朱大壮会提这个,事已至此,他也是无能无力,这次真是损失大了。
“俺会好好保管,三年之内,若是无事,自会送还。”朱大壮也留了一手。
“我信你就是了。”张晚站起来整整衣服,叫了一声许兰慧,拿着造就收拾好的包裹走人了。
看着张晚麽子一走,朱大壮可是长出了一口气,在进屋见他亲爹还是黑着脸躺在炕上,便说道:“人,俺收拾好了。阿麽那,你看着办。”
“你大了,日后找个哥儿好生过日子,找个啥样的,俺和你阿麽都不会拦着。”朱半文说道,今个这事他是很满意儿子的手段,也能看出来这小子心思深的厉害,那手书想必早就准备好了。
就这份心思,日后过日子绝对是把好手,同样的,有啥事他这当爹的也是当不了了。
“俺知道。俺回了!”朱大壮说完便走了,他还得回去收拾收拾猪圈,好出去收猪,后个得开摊卖肉了。
朱半文摆摆手,儿子处理好了事,他得负责收尾。
这事越想越是心酸。
这一大早就心酸的不光是朱半文,还有周小鱼的大伯麽李红花。
那天晚上他侄子李二狗子回来时,那模样惨的厉害,吃了大亏,又一阵的闹腾,幸好是周山没在家,要不他少不得要挨一顿打,花了三两银子,好说歹说的把李二狗子当天晚上就打发了……
这事毕竟是瞒着周山,要是被周山晓得,哎……
混吃等死的小子,就是嘴上好听,丁点事是办不好,最坏菜的是,说是朱大壮也在那。
这天还没亮,周山周大伯就醒了,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这心里难受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