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壮揉着胳膊笑嘻嘻的也不说话,晓得他爹这是不好意思,有点没脸了。
朱半文晓得这混小子能进来说,那定是和外屋的先生已经露了话了,于是出了里屋,“让先生一个人干坐着,真是俺的不是了。俺这也是乐糊涂了,想少了。一听这混小子说的那几句,也是极在理的,这为了明个的事,咱两家今个还有不少要准备的事。那今个就不留先生吃饭了,等亲事稳妥了,咱在一处好好喝一顿。”
“那就等着亲家的好酒了。我这也得回去和小鱼在好生商量商量。这就告辞了,明天等着你们过去。”韩旭干净利落的结了话。
朱半文父子两个送韩旭到大门口,三人又说了几句话,这才各自走人。
韩旭往周小鱼家里去,得把明个朱大壮父子上门的事,说一说,还得问问小鱼对这婚礼、聘礼有啥个要求。
朱半文则是回屋,得把自个那不省心的夫郎说通透了,可别在这婚事上拧巴犯虎。
朱大壮是直奔家里,打算拿上趁手的工具,给小鱼备点像样表心意的东西。
也许小鱼和他在一块是因为各种不得已,但是他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小鱼过的好,不受半点委屈。
韩旭最先到的周小鱼家,敲大门的时候,周小鱼正躺在热乎乎的炕上愣神中,他知道先生和朱大壮出去是办婚礼前的一些事,主要就是让解决各种麻烦,比如朱大壮爹麽不同意这事……总觉得事来的太快,虽然他心里有谱,可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慌张。
听见敲门声,一骨碌就坐了起来下地往出走,心里猜着应是先生或者朱大壮来了。
“哪位?”周小鱼隔着大门问道。
“小鱼,是我。”韩旭回了一声,周小鱼听出来是先生,赶紧开了大门。
“是先生啊!先生,这是?”周小鱼心里猜到了一些,可嘴上却是没有说破,往先生身后瞅了一眼,不见朱大壮。这人哪去了?
“不用往后看了,朱大壮没来。他此时正忙着呢!”韩旭笑着说道,朱大壮那小子一肚子的心思,明个又要上门求亲,指正会好生准备一番。
“我可不管他做啥去了,就是觉得他哪能放着义父一个人。”周小鱼数落了一句朱大壮,来遮掩自个的尴尬。
“你啊!叫我义父的时候,不是有事,就是自个不好意思了。眼下我也不问是哪个了。我这有事想和你说。”韩旭调侃了一句周小鱼,就熟门熟路的进了屋。
周小鱼听有事要说,这心不知怎的就开始跳上了,被先生点破心思的尴尬也顾不上了,跟着先生身后就进屋了。
一进屋就先给先生倒了碗热水,外面冷的厉害,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你先别忙乎,坐下。我这有些事要和你说。”韩旭看出来周小鱼有些个不自在了,想必是已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他这义子真是聪明,怎么看嫁给朱大壮都有些可惜了……
“是的,义父。你说就是了。”周小鱼坐到一旁,就觉得手脚怎么放都不得劲,强强压下这份不自在。
“我和朱大壮拜访了一圈,以后你的事,我都可作为长辈参与,你大伯不会反对。你的婚事,朱半文那边也应下了。明天会带着朱大壮上门求亲,我过来就是告诉你这事,让你有个准备。明早我会早些过来,作为你的长辈接受朱家的求亲。你对聘礼之类的,可有什么要求?先说说,明个我好和朱家提提。”韩旭可不管按照这里的习俗,是不是可以提这些,但是周小鱼作为他的义子,完全可以随心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周小鱼一听,这是各方各面都处理好了,周扒皮那,朱半文那,真是厉害。
想必这婚事,应该不会再什么麻烦了……这么一想,这心情怎么就说不出的复杂呢?想他也是个根正苗红的大攻,可到了这,被压了不说,肚子里还有了娃,这日后一个整不好还得被压着……憋屈。
可这些话他也只能放心里,绝壁不能和人说,说了,还不得拿他当疯子啊!
对这婚事,有啥要求?就一样,朱大壮能让他压吗?哎,现在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还有上人的功能了……真是一把辛酸泪。
“小鱼,怎么不说话?没什么想法吗?”韩旭见周小鱼半天没说话,崔了一下。难道是害羞了?
周小鱼想说有,可那要求能说出口吗?那朱大壮现在越来越色,喜欢动手动脚的,叫他当太-监,他指正不会干。
更要命的是,那头死猪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每次勾的他,都有些难忍想那啥……
周小鱼压了压突然冒出来的那些桃-色心思,还是得谈谈正事。
“义父,成亲这事,我没啥想法,怎么都行,有义父在,相信朱家也不敢亏待我。只有一样,小远那,就算我成亲了,也会抚养小远,这事得先说到前头,至于小远的花销,我都会自个赚。不用朱大壮给钱,我养活小远完全没问题,也许朱大壮不介意养着小远,但我不想用他的钱。”周小鱼说的很明白,他自个有赚钱的能力,养好小远不成问题。那孩子本就喜欢想的多,又缺乏安全感,决不能叫他受丁点的委屈。
韩旭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周小鱼的意思,这是担心周宁远会受委屈。照着朱大壮的性子指正是不会同意,但看小鱼那模样还是挺坚决的,他也不好劝什么,日后叫他们两夫夫自己商量去。
“嗯,你说的我知道了。还有别的吗?”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