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去过那里吗?”阿瑶瞪大了眼睛,“是羊形的!但是角却和我们蚩尤大神有些相似!”
“原来如此!这便是了,先王确实被施法稳固了神识。但命魂却是更加不稳了,只能依附在一个什么东西上。”成戍说着看向了阿瑶。阿瑶被他看得发毛,忍不住紧紧捂住蛊盒,生怕被成戍拿走。
成戍见她如此紧张,便知道自己所料不差,笑着劝道:“姑娘不必害怕,我自然是不会去夺你的命蛊。不过还请姑娘妥善照顾,先王的命可就系在这一只小小的蛊虫身上了。”
众人听了也是十分好奇,都看向阿瑶手中紧紧捂着的蛊盒,还是一脸的不敢相信。很快子昭的话语就打断了众人的思绪,他问成戍:“太卜大人,您看王兄现在的情形,还有没有可能施法将剩余的魂魄招回?每日见着王兄神魂不清的样子,予实在心中不安。”
成戍连连摇头,说道:“说来王上可能不相信,对应先王的天上星宿已经陨落,因此微臣揣测先王已经遭遇不测,因着一直没有先王的消息,臣也不敢妄言,怕引起王都中人心不稳。但今日见着先王还如常坐在这里,臣又对天象所示有些疑惑,听了这位姑娘的解释,微臣便明白了。”
他又重重向子昭拜倒:“但王上所说,想要为先王招魂一事,怕是不成的。先王失去的魂魄怕是已经回到上天,这是无法招回的。”
子昭听了这话失望不已,半天都没有再出一言。其他人听了这样的言语,也是神色黯然,一时竟也找不出劝慰的话来。还是子良自己想得开,哈哈一笑:“都不用再为这事烦恼了!现如今我是多活一天便是上天垂怜一天,只要能再见上你们一面,没有不明不白地死在鬼方,余愿足矣!”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更是心伤,各自暗暗饮泣,都为子良的命运感到悲哀,原本很有作为的一位君王竟然就这样陨落,子良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暗中操练王师,大力推行新政,还整肃外朝内廷。若无子良这些基础,子昭后边与傅说一同展开的各项政策更是无法开展了。
子良又从怀中取出一件物事,交给旁边的子昭。他接过细看,正是另一半的虎符,子昭激动道:“王兄还保留着这个东西?我一直担心它会落入公子讷的手中,或者被鬼方的人抢了去。”
“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会落入仇敌之手?我就算将它毁掉也不会失落的,这下虎符已经完整,昭大可放手去做!做一个让史册和百姓都记住的好君王!”子良也是激动异常,紧紧握住了子昭的手。
阿瑶眼中含悲,补充道:“阿良哥刚被我救醒的那些日子里,虽然口中不能言,手脚也不能动,但这个叫做‘虎符’的东西却一直紧紧攥在手心里,怎么也拿不出来,后来便自己一直贴身藏着。虽然白天他神智不清,可这个东西却是什么人都拿不去的。”
子昭对王兄这样维护大商甚至连自己的性命也可以不要,深深感动,他拜倒在子良面前:“王兄未竟的事业,就由弟弟我来完成!子昭必定不敢辜负王兄的一片苦心!”
大殿内又是一片静默无言,众人都为着这样君王感动不已。公子瞻终于打破沉默,出言问了一句:“先王与王上可都见过我兄长了?虽然这话说起来有些让王上为难,可是只有知道我兄长的情形,我才好判断他的意图。”
这下子良与子昭又沉默了,两人交换了下眼神,子昭先开了口:“在我坠落悬崖的那天,是见过你兄长的,我曾对他说过你的情况,怎奈那公子讷始终不肯相信,却始终强调是我们兄弟害死了你。他已经被**冲昏了头,除了王位,别的都无法让他动摇了。”
公子瞻也不予置评,转头看向另一侧的子良,子良沉思一回后,这才缓缓说道:“我见到你兄长的时候,是在鬼方的密林之中,他出现后只是说了昭是被他们逼下悬崖的,还让我快点与昭会面,自己要来王都做王上。就是这些了。”
这大殿里的人听了都十分愤慨,都看向公子瞻,看他如何回答。公子瞻面色微冷,过了好一阵才缓缓叹了口气:“兄长已经迷失心智,比着先王失魂的情形还要严重,他心中已无大商,只有王上之位。我们兄弟本来自幼互相扶持长大,见他今日之状,臣也是十分痛心!但尽管伤心,可还是不能让兄长毁了大商。臣自幼师从老右相学习兵法,愿意自请为先锋,亲自去捉拿这个不明正理的背弃之人!”他这一番话说得极是艰难,心中自然痛苦异常,一边是自己的兄长,一边是生养自己的国家。无论哪个都是不能轻易舍弃的,最终说了这样的话,实在是对兄长无比的失望,无比的痛心。
众人都不言语,太衡傅说拜在子瞻面前:“公子如此大义灭亲,说实在感佩!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公子毋须如此冲动。眼下年节将至,还是协助王上处理好这些俗务要紧。”
子昭随之开口抚慰:“公子人中俊杰,大商不能缺了公子。予也希望公子能辅助我一同使大商兴盛起来。至于需不需要公子去亲自捉拿公子讷,这事容后再议,不急一时。”
“是啊!瞻哥哥!你先在家里好好过个年吧!”白灵还是整个人贴在子良的身边,好像怕他再次消失不见一般。
辛南瞧着妻子那依旧混不解世事的样子,真是不知道是天性使然,还真是娇宠惯了。他朝白灵招招手,说:“还是坐过来吧,已经是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