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和子昭拍拍自己的口袋,有些心虚,子昭有些尴尬地说:“要不,再回去取些?”
金莺看了他俩这样,也是笑个不停,说:“两位哥哥可真是实在人!金莺可不逗你们了!也不必取了,只是把这身衣裳换了便好,穿成这样不就等于告诉全城的人,殿下出巡了?”
这位从来少言少语的妹妹居然也是这么伶牙俐齿,子良和子昭又有些头皮发麻了,只得依着金莺所言,准备回去更衣。金莺笑着说道:“哥哥们换好衣裳,便去宫门处等我吧。”
兄弟二人回去一翻找,还真是没有一件平民的衣衫,原先在村子里生活时穿的衣服都留在了老院子里。他们只好找来梓德,向他借衣服。可梓德平日在宫中当值,穿的都是侍卫服饰,常服也就只有一套。好在三人身量相近,只好把这套常服给子良穿了,又找出一套侍卫的衣衫给子昭穿上,三个人一起来到宫门处等着金莺公主。
子良看看自己的衣衫,皱着眉头问:“穿成这样好吗?怎么我觉得很怪的样子?”
子昭也是黑着脸,看着有些短的衣袍下摆,说:“怎么就不能穿咱们自己的衣衫了?这样就好吗?”
梓德强忍着笑,说:“是不能穿你们平时的衣衫出去。不只是为了不引人注目,还为了显得殿下们亲民朴素。”
“真的吗?”他俩都不信地问,总觉得哪里不对。
正在这里各种别扭中,就远远见一个清丽女子走过来,不施脂粉轻绾发髻,虽然没穿公主的服制,却还是周身的贵气逼人而来,正是金莺公主。金莺走上前来,看着他们三人古古怪怪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问:“哥哥们就换了这样的衣衫?”
“我们没有常服,只好借了梓德的来穿了。”子良硬着头皮说。
金莺点点头,说:“这样啊?那就先出去吧,找间买丝绸衣料的店铺,定做上几套。以后出去的时候也方便了。”
他们兄弟点点头便一起出了宫门。王宫正在都城的中央偏北的地方,出了宫门朝南走,便是连成大片的府邸。金莺介绍道:“这里住着的都是王公贵胄,离着宫廷再远些的地方就是一些朝中重臣住的地方了。”这里的房屋虽然没有宫殿的高大巍峨,可也都是高门大院。
跟着金莺继续往前走去,房子渐渐低矮了,街道也变窄了,但人却渐渐多了。“这里是城中这些中等官员们居住的地方。”金莺接着介绍。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他们便开始从一些窄小的街道中穿行了,人也更多了,转过一条小巷后,眼前出现了一处相对开阔的地方。子昭惊呼:“这不是咱们被刺的地方吗?”
子良也四处打量,仔细观察,说道:“是啊!就是这里,当天这里人也是很多,那刺客就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
金莺好奇地问:“那哥哥们是怎么发现他的?”
子良笑着挠挠头,说:“昭的身法快,梓德的眼尖,一下就发现他在人群中倨傲不逊,便跟上他了。”
金莺听了点点头,指着前面高高低低的一些房舍楼阁,说:“这里原是一片人们以物易物的市集,盘庚先王迁都之后,这里就成了王都中最繁华的地方。先是又买卖货物的人来这里,渐渐酒肆饭铺,卖各色杂物的人也都来了,因此这里的房舍都盖得不太一样。这里也是城中最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地方的人都有。”
两兄弟听了点点头,子良说:“咱们还是快去找卖衣料的地方吧。赶快给我们定上衣衫,这梓德的衣衫穿着紧的很!”
金莺笑着引他们左转右转地来到了一家店铺,把他们领了进去。一位胖大妇人扭着腰肢上来迎接,见是公主,忙赔了笑容行礼道:“参见公主!我就说一早晨的喜鹊就在门口喳喳叫呢!原来是有贵人来到!公主今日想买些什么衣料?是想在大狩猎中冠压群芳吗?来我这店里就来对了……”
这妇人的喋喋之语很是让这三个男人无语,就这黑白混着说的本事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望尘莫及的。金莺听得也有些不耐烦,可还是得体地笑着,终于等这妇人闭上了嘴。她指着子良和子昭说:“今日我不买衣料,是给他们二位买的。还请大娘一并量了尺寸,请您这里最好的针娘给赶制出来。”
妇人斜着眼睛瞅了他们俩一眼,问道:“公主体恤你们辛苦,来这样好的铺子来给你们裁衣裳,不过赶制却是有些困难。”
梓德听了这话,不由得大怒,上前喝道:“大胆!这两位是殿下!还不快快行礼!”
妇人听了吓得面如土色,忙得跪倒在地:“殿下恕罪!老妇有眼无珠!有口无心呐!”
不等她再开口,子良赶快打断:“行了!你没有见过我们,也就不再追究你的罪责了。快给我们量体裁衣!”
这妇人吓得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扶着旁边的长柜台大口喘着气。定了半天神,这才从袖里掏出一根长长的绳子来,先给子良量了尺寸,又给子昭等了身子。她转回到后面的屋子里,不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捧着一套衣衫。
金莺惊奇地问道:“这么快的针法?转眼就做好了?”
妇人赔着小心,赶快回答:“不是,若有这样好的手艺,我们也不必在这里开店了,直接给龙王做衣裳去了。这是日前一位客人定做的。先请殿下试一试,合身便照着这个做了如何?”
子良正被不合身的衣服折磨的苦,赶忙先拿过来,便要往身上套。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