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舞媚一定是被我逼疯了,否则她绝对不会以狼狗般的身法与速度追着我打!
想我风念清活了二十多年没被男人追过,今天倒是被个女人追的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以后我看谁还敢说,风念清没人追,我会郑重其事的告诉她:我特么被舞媚追过的路可以绕青云宗十圈。
我说:“能不能歇会儿?”
舞媚灰头土脸,衣服焦黑,默不作声吭哧吭哧在我后面玩命的追。
我叹气继续跑,下面看热闹的人除了笑,眼里还带着浓重的鄙夷,突然我被舞媚的土术绊倒,脑袋重重撞击在自己结的防护罩上,自己结的防护罩,跪着也要带它跑完。
从没有一次和人干架,打的这般憋屈和狼狈。
还没等我起身,舞媚已经扑上来,我在地上又接连打了几个滚,迅速脱离舞媚的控制,手一挥,抛出的是比之前更多数量的雷咒。
现在斗场外的人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看土财主这么简单了,那目光简直可以剜透我的储物空间。
待大量雷咒的威力消失后,舞媚衣衫破烂笔直站着,媚气十足的脸蛋已经有了几道血口,顺着她精致的脸蛋蔓延下来,她纤细手指覆上伤口,与我对面站着,一开始始终保持勾魂的媚眼此刻却是冰冷与怨毒。
我已经成功惹恼了她。
“你毁了我的脸,那就用你的脸来偿还。”一字一句带着森森寒意,就连斗场外的人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斗场上我的一举一动。
我咽口水,在舞媚发起攻势前又抓紧时间结一个防护罩,我能看到舞媚周身散发出的淡黄色光晕,她调动起体内的真气朝我推来致命一击。
此时此刻我应该避开锋芒,但我手掌同样往前一送,细小的水剑凝成寒冰,准确而轻易的刺入对方腹部,同时她的一掌也落在我结下的防护罩上。
一声巨响,我往后接连退步,结下的七个防护罩在碎裂到第六个时停止,但猛烈的冲击还是让我体内真气翻腾,喉口有血腥味蔓延开来。
反观舞媚一动不动,围绕着她周身的黄色光晕四散,我长舒一口气,瘫软在地,随着我的全身放松,舞媚整个身子一软,血红的眼睛是不可置信,连抬起手指质问我的力气都没有。
诺大的斗场安静下来,我拍拍沾满灰尘的衣袍,搓着手笑:“那个,麻烦把这位道友送下去疗伤可否。”
随着我不轻不重看似友好的话语,长清真人干咳一声,率先发话:“清风、秋彤你们带东瀛道友去疗伤,记住要拿最好的丹药。”啧啧,听这话我能感觉到长清真人满满的担忧,但是长老啊,您能将眉眼和嘴角的弧度收一收嘛?
东流道人冷哼一声,截在清风和秋彤两个道童之前,将舞媚带起喂了丹药:“不必。”帝君高高在上,对于东流道人的不近人情与长清真人对眼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东流道人朝我靠近,冷着一张脸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往后退步:“风、风、念清。”面对东流道人的压迫力,我只觉得后脊有些发凉,更明白,他若出手,定然能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弄死我。
“你很好。”他说的咬牙切齿,我听得汗毛倒立,他又问:“你在宗门比试中排名第几?”
我苦着一张脸,格外不好意:“承蒙各位师兄师姐照拂,侥幸得了倒数第三。”我就这一张嘴,在有生之年,能忽悠几个就多忽悠几个吧。
下面有人窃窃私语,东流道人满脸疑惑,脸色比之前更差,沉着声音再问:“那谁又是倒数第一第二?”
我朝赵念看了眼,那货正儿八经的脸上有隐忍笑意,他朝前一步对着东流道人拱手:“在下倒数第二。”
好样的!
我又看何岳轩,他憋着一肚子火,阴森着脸:“我,倒数第一。”
真是,极好极好。
我骨碌着眼睛注视东流道人的一举一动,他忽然大笑起来,一阵疯癫笑意后,他铁青着脸:“一派胡言。”一掌直打在我肩上,我闷哼一声,真特么疼。
之前是谁正义凛然的说:小辈之间,长辈无需插手?
骗子,我觉得,做人吶最重要的是诚实。
嘴角有什么液体顺着下巴滑落,长清真人从座位上猛然起身大喝:“东流你敢。”帝君脸上是隐忍不发的怒意,掌教正襟端坐。
我也真是佩服我自己,都这个时候了我还能顾及所有人面上神色,身体由不得自己支配,眼见东流道人的法器就要刺穿我的心脏。
很好,看来这天下不需我来拯救,否则这诸天的神佛为何还不显灵来救我?
清风划过,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周围盘旋着我最喜欢的灵息,抬眼是霍离冷漠而精致的面容,他一指点在东流道长的法器上,那法器应声碎裂。
我很心疼,比心疼上好的白玉地面还要心疼,这上好的法器啊,夺过来留着自己用多好,简直是暴殄天物。
霍离啊霍离,你这个败家子,我已经眼红的泪流满面。
霍离盯着我看,问:“疼?”
我点头又摇头:“不疼。”**上不疼,但心灵随着法器碎成渣而阵痛。
“那你哭什么?”他又问。
我愣了半响,随后艰难挤出两声:“呵呵。”
抹一把泪:“我是感动到喜极而泣。”
霍离:……
他再没看我一眼,挡在我身前,与东流对面站着,这份霸气与彻骨寒意也没谁了。
我捂着心口一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