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狗奴才,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是个底气浑厚的女人声。
“荷旭姐,你如何了,你们怎地还动手……”
“滚开,本小姐要进去将里头那装模作样、白吃白喝的女人揪出来!”娇气的女人声不依不饶的骂骂咧咧。
“嚯”地一声,门从里面被一把拉开!萧袭月冷脸站在门里头,将门外吵闹的主仆三人打量了一遍。来人是个身着桃色对襟裙的年轻姑娘,长得还算秀气,只是脸上满是骄横之色,眼高于顶、以鼻孔俯视人。
荷旭香鱼两丫鬟见萧袭月起身来,都有些担忧。
粉衣裳将萧袭月上下打量了一通,心头怒骂萧袭月狐臊媚子,就是这个女人把她喜欢的花儿都抢走了!大着肚子还不安分,好生不要脸。
萧袭月冷瞟了粉衣裳一眼,目光落在荷旭脸上那红肿指印上。
“谁打的。”
萧袭月这三字很简短,却含着一股慑人的怒气。但粉衣裳却是个胆大不怕的。“我让人打的,如何?在本小姐的地盘上,想打哪只狗就打哪只狗!”
萧袭月笑一声,缓声道:
“你的地盘?请问小姐是在何处尿了标记,划了地界么?”
粉衣裳不解,凶问道:“你什么意思!”问完才明白过来,“你敢骂我是狗!你、你才是狗!”
可不是只有狗,才会到处撒尿标记地盘么?!
可恶至极!粉衣裳美人身边稍年长的妈妈粗声粗气喝道:“哼!这是漠北王殿下的表妹,多罗郡主,也是王爷未婚妻,按辈分还是平津王的长辈,你区区侧妃还不下跪行礼!”
原来是这身份,难怪这般凶残的叫上门来。对待不可理喻之人,讲理是没用的。
萧袭月将暴跳如雷的粉衣裳主仆全然当做空气,绕过三人出去,找大夫给荷旭的脸上药。“去,把漠北王叫来,说院子里有疯犬,扰了本宫清净,速来赶走。”
多罗郡主全然没想到会被无视,还被骂作、骂作疯犬!心头的火蹭蹭冒得老高。可恶的而是,那女人骂了她,竟还慢条斯理不急不缓的坐在凉亭里了歇息!根本是藐视!
“你还敢跟王爷告状!好无耻!不要脸的大肚婆,都成二手货了还这般不要脸面勾-引别人的男人!”
像苍蝇一般叫唤,真是听得让人烦!香鱼、荷旭齐怒瞪多罗郡主,刚要开口骂回去,却被萧袭月扬手止住了。萧袭月坐在花丛间,轻飘飘的朝多罗看了一眼,声音悦耳如春风——
“就算你是□□的,也不必这般着急的满嘴喷粪来证明。”
“你!你、你你你又骂我是狗??!!”多罗郡主气红了眼,跺脚恨不能冲上去和萧袭月拼命。但还是不敢。倒是她身边的那粗声老妈妈魁梧雄壮,能挽回些气势。她叉腰道:
“我家主子可是多罗郡主!”
“哦,多罗……”萧袭月点点头表示明了。就在多罗主仆以为她怕了的时候,却听萧袭月问身边的丫鬟:“本宫听过土狗、柴狗、死狗、贱狗,倒是没听过这等狗,可是什么名贵品种?”
“回娘娘,奴婢没听过。”香鱼话音刚落,便被荷旭接了过去:“奴婢听过。此种是西域杂种,不常见。”
萧袭月主仆说得极认真、顺畅,更是惹人发笑,连多罗郡主身边的那小丫鬟差点都没忍得住。
“不许笑!不许笑!!!”多罗郡主呜呜哭骂起来,抓耳挠腮简直要气疯了,直想冲过去想和萧袭月拼命。“你这狐媚子,给我滚!漠北王府不欢迎你、不欢迎你!!”
多罗郡主刚冲到萧袭月面前,扬手欲打下去,就被捉住了手腕!一声低沉的怒喝从她身后传来!“还嫌人丢得不够么!”
多罗心头一恐,又是委屈。“表、表哥……”两汪眼泪,全然不似方才的凶悍样子。“表哥,她欺负我,她欺负我!她骂我是疯狗!”
多罗虽说得委屈,但提起疯狗二字,还是十分引人发笑。
“还不快回屋子去!”秦越满脸狂风暴雨。
“不回……”
“当然不能回。”萧袭月一改方才的温柔之色,目光凌厉。“本宫也不是给人随便骂的。漠北王不要说什么扯平的话,本宫脑子里没有那两个字。欠的,都需讨回来。”
秦越一听萧袭月此言,暗觉头痛。惹谁不好,偏生惹萧袭月这只看起来软绵绵,实际凶残的刺猬!秦越耐着性子交涉:“那你要将多罗如何?”